当牵扯到管理层的内斗时,能明哲保身都已经是人精,多得是派系斗争的牺牲品。不会辞退,只是边缘化,分一堆没肉吃的项目,谁还能继续呆?
虽然江意听到那段话,还挺感动,但她并不想搭理他的问题和步步逼近,她岔开话题,随口问了句,“为什么大公司就避免不了会有形式主义、互相扯皮、做很多无用功来彰显存在感、掩饰无能呢?”
何堂想了想,说了句废话,“你说的是一个现象与问题,普遍存在就说明很难解决。”
“难在哪?”
“要解决,就要对各级管理层开刀。在一个竞争激烈的行业,搞不好后果严重。企业管理者不一定能有解决问题的意愿。”何堂的吐槽一向很冷笑话,“为了麻痹自我和心理安慰,可以让员工多加班。”
江意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枕边,伸出胳膊提了提被子,将自己严实地捂在了暖和的被子里,听到他的毒舌也忍不住笑了,问了句,“那你让我多加班,算哪种?”
何堂听到了电话那头被子的窸窣声,都能想象到她洗完澡,穿着一条轻薄的丝质睡裙,钻进被窝时,裙角也跟着被卷起。她偏爱棉质的四件套,喜欢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他要睡她被窝时,她还觉得他占了她的地盘、抢她被子。
“我是钱给到位了的那种。”
被她影响,他也不由自主起身上了床,关了灯,躺在床上,与她电话,倒有种夫妻睡前夜话的感觉,“你明天干嘛?”“去医院陪妈妈。”
何堂倒是自觉的报备了行程,“我明天去看我奶奶,晚上跟朋友有饭局,后天就来找你,好吗?”
江意皱了眉头,开口却是困倦到软软的语气,“不要嘛。都快过年了,频繁跑医院不太好,你不要来。”
听着她的撒娇,他笑了,“我不迷信。”
忽而,他压低了声线,“我不想住酒店,可以睡在你客厅的沙发上吗?”
“如果你实在要来,能不能在我妈妈动手术那天来陪我。”江意知道无法推脱他的到来,“你说过给我时间考虑的,你知道我放不下你。但你这么逼我的态度,我很不喜欢,你不要这么着急好吗?”
纵然她这个提议让他觉得不太开心,但那句“你知道我放不下你”让他很受用,“好吧,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见你。”
江意敷衍地嗯了声。
他倒是蹬鼻子上脸,不满了,“你不想我吗?”
“Imissyousomuch.”
她倒是头一次用英文跟他说她想他,他再想说什么时,已听到了她平稳的呼吸声,轻轻叫她,也不回应,是睡着了。
他轻声回了句,“Iwillalwayslov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