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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上次我们分手后开始说,尽量详细点。」

果然。

还是老把戏。

「驾驶着银华号经过了哪些地方?在哪里和凌谦相遇的?看来你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我调查了被你丢在白塔星的银华号,损伤很严重。不过,还是没想到你会舍得丢下它,像你这样的战机驾驶员,要丢下心爱的座驾会不忍心吧。当时一定有更重要的事,逼迫着你下这种狠心的决定。」

「……」

「你是从水华星的第五空间跳出来的吗?」

「……」

「凌承云的目的地应该是正t极一号防线,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水华星?水华星在灾难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啧,问了大半天,一个字也不回答,你可真没家教。」

也没见佩堂怎么动作,但他一定用某种手法启动了控制功能。

微笑的注视下,套住凌卫脖子的项圈收窄,无法呼吸空气,脑子嗡嗡乱响。

缺氧的痛苦一直持续到他不省人事地倒在床上。

眼睛再度睁开时,佩堂。修罗已经从沙发转移到床边,用一种令人心悸的温柔,抚摸着凌卫的额头。

「抱歉,我的所作所为,好像伤害到你了。」

男人过于亲密的抚摸让他感到屈辱,凌卫把脸默默的转到一边。

「看来,就算我再来一次,你也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在去前线的路上,和水华星的事。」

是的。

就算被折磨到死,也不会对你泄露一个字。

凌卫以毅然的瞪视,作为沉默的回答。

接触到他的目光,佩堂却露出了十分愉快的笑容,「这种甯死不屈的眼神就对了,是我最期待看见的。」

他在说反话。

「我可不是在说反话。因为你的表现,恰恰证明了水华星事件中,凌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关乎凌家的生死,所以,你才会不惜用性命来保护。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吗?闭口不言,是不露破绽的好办法。但同时,」佩堂勾起他的下巴,笑得像条咬住对方软肋的金狐狸,「也是最大的做贼心虚。」

凌卫浑身一颤,震惊地瞪着他。

可是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自己震惊的眼睛,也正是佩堂所期待看见的。

狡猾的狐狸轻而易举地把他诱进了陷阱,这种刺探审讯的伎俩简直令人心惊。

「白塔星基地事件中,和黑鹰战机同时被偷的,还有维生针。你不是为了自己而偷的吧?如果你一直在注射高效维生针,我在地下管道里找到你时,你的伤口也不至于恶化到快没命的地步了。」

佩堂目光斜斜往下,扫过凌卫的脸。

「冒着巨大的危险闯进军事基地偷药,自己明明多处受伤,却没有注射偷到手的药。这证明,当时在你的身边,有你异常重视的人,而且这个人一定也受了伤。最需要维生针的人是他,对吗?」

凌卫目光谨慎地垂下,掩饰心中被掀起的惊骇。

即使自己一个字也没回答,可佩堂。修罗却只凭借微不足道的几个细节,就把事情推算得八九不离十。

也许一直以来,他真的太小看修罗家族的人了。

「那么,英俊勇敢的凌卫指挥官,被你珍若性命,小心翼翼救出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佩堂并没有指望凌卫回答。

依照自己的思路,仿佛自言自语般,侃侃分析,「不会是凌承云,军部已经确认他的生命信号熄灭了。军部再糊涂,也不会在上等将军的生死问题错下判断。所以,是凌谦?还是……凌涵?」

最后两个字钻进耳膜时,像脑子里猛然炸了一个响雷。

凌卫猝不及防,眉角抽搐般一跳,立即又镇定下来,沉声说,「越说越可笑,凌涵被你们害得躺在医院里,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以为我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和我在一起?」

佩堂轻佻地拧着他的下巴,左右摆动着打量两眼,「你还真是,长了一张不会撒谎的脸。」

「随你怎么说。」

「你刚刚很笃定地说,我给你戴的项圈并没有追踪功能。」

「那又怎样?」

「你说,你们,」佩堂着重强调了后面那个「们」字,好整以暇问,「对项圈做了检查。那个你们,指的是你和谁?」

凌卫骤然不说话了。

一股极力保守的秘密就要被揭开的冰冷袭上心头。

薄唇抿成两条倔强的直线。

「我这个项圈可是最新技术的代表,目前只做出这唯一一个样品。不怕告诉你,它上面使用的定位方法是全新的,常用的反追踪器查不出来。不过,新技术也有新技术的瓶颈,目前它只能在一定范围内定位,超出这个范围就不行了。所以,检查它的人也并没有完全弄错,它确实无法做跨星际追踪。」

凌卫不明白,佩堂为什么忽然好心肠地讲解起这个讨厌的项圈来。

不过他当然不会去问原因。

在这条居心叵测的修罗狐狸面前,言多必失,还是尽量能闭嘴就闭嘴。

反正佩堂只要高兴,就算没有人对话,也会自个儿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整个凌家里,对现代化测试仪器最有研究的人,应该是凌涵。如果我没有记错,他还是高端军备委员会的成员。」

听见佩堂天马行空地冒出这句话,凌卫心脏微微一收。

「虽然这样猜想,有点匪夷所思。但是,水华星整个事件看起来扑朔迷离,再加点离奇的猜想又有什么?在前线,能为你做项圈的检查,而且对这种他应该根本没有见过的新东西,立即做出至少部分上是正确的结论的人,他一定了解联邦目前的各种新应用技术。」

佩堂趁着凌卫的失神侵近,在圆润的耳垂后吹了一口热气。

「我忽然又想到,怎么说也是凌承云的继承人,再没用也应该有点底线。只不过受了一场审讯,就半死不活地躺进医院,昏睡到现在。凌涵难道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吗?」

不妙。

难道佩堂他……察觉了!

凌卫感到窒息。

还以为自己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至少足以对付佩堂。修罗。

他忽然明白,自己的成长远远未达到预期。

佩堂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如高手出招,无迹可寻,却招招击中要害。

仿佛三两下就把凌卫武装起来的盔甲拆成了一堆破烂碎片。

「你刚才说的,都只是……没有任何凭据的胡思乱想。」

「啧,指挥官,你还太嫩了。要知道,不管是不是胡思乱想,一旦被军部认真调查起来,恐怕事情会朝你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哦。」

「你东绕西弯的,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纸永远包不住火,凌承云为什么会跑去水华星,军部对这一点早就打了个大问号,蛛丝马迹早晚会把真相的轮廓还原出来。只是目前看来,我是第一个窥探到事实的旁观者。哎呀,说到艾尔。洛森……」佩堂忽然停下来。

「艾尔。洛森怎么样?」凌卫蓦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被佩堂诱得开口了。

佩堂像赢了一个小游戏,露出微微的得意,戏谑地缓缓勾起唇角。

「艾尔。洛森也不是笨蛋,他早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可是,他被别的事蒙蔽了眼睛。让他失去冷静和理智的,就是你,凌卫。他把心思都放到怎么把你弄上手这件事上去了。」

「放手!你想干什么?」凌卫愤怒地低喝。

身体被涌过来的大力推倒,压在软绵绵的床上。

「是呀,我到底想干什么呢?索性让你死掉好了,这样不管凌家也好,艾尔。洛森也好,都会痛不欲生。世界这样苍白,看所有人凄惨地受煎熬,从幸福跌到绝望的深渊,会不会比较好?也许会给这人间增加一点颜色,哪怕是冰冷的血腥色,那也不错。」

白色的病人服下摆掀起来,男人不顾凌卫的反抗,大手伸进衣料下,在结实苍白的腹部细细摩挲,仿佛要把玩藏在柔滑肌肤下的天然肌理。

肢体做着霸道恶劣的事,如阿波罗神俊美的脸庞却流露失落。

喃喃自语般,说着让人迷惘不解的话。

「只要下一个最简单的指令,项圈就会收缩,直到勒断你的颈椎。这样也不用心烦了。以后都不用看见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脸蛋。真可恶,居然连身上的味道都……相差无几。」

就算经过短暂治疗,目前在体力上,两人也远远不是对手。

凌卫的两只手腕被佩堂用一只手抓起来,固定在头部上方。

病人服很宽大,轻易被掀起,掠到胸部以上,男人就像饥饿的狮子,在袒露出的腹部上贪婪又愤怒地嗅着。

这个味道。

就是这个味道。

干净得不像话,好像就一直躺在培养舱里,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空气,没有沾染一丝污浊的生涩。

但这不是他的小叶。

明明,就不是!

「够了!」凌卫拼尽吃奶的力挣扎,最后一脚,总算幸运地踢中目标。

沉沉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吃疼地往后一缩,像是被激发了凶性,立即撩起袖子重新逼近。

凌卫一脸防备惊怒地退到床角,握起拳头打算抵死反抗。

「佩堂。修罗,你真恶心!」

怒骂钻进耳里,像红色闪电在头顶的天空陡然一撕,佩堂浑身一震。

停下逼近的动作。

他呆了两秒,猛地大梦初醒般地抽了一口气,转身重重坐下,柔软的床垫立即陷下去一块。

凌卫完全被搞糊涂了。

暂时他还不敢取消警报,背挨着墙,保持警惕。

「对不起。」

「啊?」凌卫狐疑地盯着佩堂的背影。

「算了。刚才那三个字,不是对你说的。」

就算是对我说的,也没任何作用。随便对别人做这种不要脸的事,说一句对不起就以为可以解决吗?凌卫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反驳。

不过现在他不再是青涩愚蠢的军校生了,懂得把不该说的话藏在心里。

目前没有必要和佩堂顶嘴,更没有理由主动激怒佩堂。

这疯子掌握着生杀大权,只要一个指令就可以让他窒息到痛苦地晕过去,或者直接勒死他。

我还想活着回家,活着见到凌涵和妈妈……

情绪平静之后,佩堂站起来,走到了门外,凌卫吐出一口气,想着自己总算熬过一关,可是军靴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佩堂转回房门。

他似乎拿了什么东西进来,径直走到病床边,手伸向凌卫的脖子。

「干什么?」

「这里的皮肤都擦伤了,总要擦药吧。」

好仁慈的口气。

刚才控制项圈,把人勒到晕过去的是谁?

脖子的擦伤根本就是你干的好事!

不得已下,被扯着项圈靠近。

凌卫盘腿坐在床垫上,一边被动地接受敷药,一边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神态忽然变得一本正经的金发男人。

佩堂。修罗的外貌其实相当英俊,不过当然,最有魅力的始终是自己两个弟弟。

为了让抹着药的指尖可以接触到项圈覆盖下的皮肤,佩堂调整了项圈的松紧。

感觉一下子舒服多了。

「这个可以解下来吗?」凌卫试探了一句。

「别妄想了。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把这个项圈做出来吗?它不会给你制造任何麻烦,你就老老实实戴着它好了。」

想起自己被勒到晕过去的事,凌卫觉得那一句「不会给你制造任何麻烦」的话,真是完全信不过。

「为什么要我戴着这东西?你到底想交换什么?」

「不交换什么。就是兴趣来了的时候,方便把你抓出来玩玩而已。」

这是什么变态想法?

凌卫忍不住愤怒地瞅他一眼。

「好了。」

擦好药,佩堂没有忘记重新收紧项圈,又紧贴住了颈部肌肤,轻柔但是阴险地隐隐威胁,时刻提醒凌卫,他正被佩堂当小白鼠一样控制着。

「你会把我交给洛森家吗?」

「我不喜欢看艾尔。洛森得意,所以,只要你别太捣蛋,我不会的。」

「如果你放我回凌家……」

「哈!不好意思,我也不喜欢看凌涵得意。再说,现在的凌家也保护不了你。」

佩堂的态度,总是把凌卫的脑子搞得一塌糊涂。

如果说艾尔。洛森还有一个要让卫霆重生的痴狂梦的话,那佩堂想要什么,就完全是一个不可解的迷。

「你做这么多事,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不知道,看心情。」

说来奇怪,凌卫对这个看起来完全是胡扯的答案,有那么一点点直觉式的相信。

也许佩堂。修罗在说真话。

这个,表面上风流倜傥,内心却扭曲变形的怪物。

佩堂拍拍松软的枕头。

「躺下。刚才扭打时你的力气还不如一只公兔子,受了伤就给我认真休息。」

为了避免被佩堂拽着项圈按到床上的窘况,凌卫自动自觉地躺下了,把被子拉到胸上。

「这个。」佩堂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像拿出了很珍贵的宝物,放在凌卫枕边,「它可以让你睡得安心一点。」

凌卫微微偏头,视线触及距离很近的一片嫩绿。

「叶子?」

「弗洛拉多星的安甯树树叶,叶子散发的清香有助进入深层睡眠。」佩堂随口说。

凌卫不禁注意到他如数家珍的娴熟口气。

令人惊讶,一旦谈起叶子,佩堂那双狐狸般诡谲狡猾的眼眸,竟然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温柔。

第二十四章

佩堂。修罗,到底该怎么给这个男人定位呢?

凌卫和佩堂第一次在王宫的见面,是极不愉快的经历,就是从那时候起,凌卫对这金发男人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戒备感。

在太空偶遇,把即将化为碎片的凌卫救下,在修罗和凌家敌对的立场下,非但没有阻拦凌卫,反而把银华号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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