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见他缓过劲来了,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些,嗔道:“你这是作死,吃一种都差点丢了命,两种一起吃还活的成吗?这两种东西对你而言效用太强了。”
“炼丹的最高境界就是作死。”坠儿很有信心看着沈清说,“相信我吧,我在炼丹上挺有悟性的,雪蟒的嫩枝在炼丹时本就需要搭配极寒的东西加以调和,此间的寒意治标而难治本,不尽快调和这难以驯服的燥火可能会出事。”
沈清迟疑的把那颗深蓝色的果子交给他,一脸嫌弃道:“你以后可别跟我吹嘘在炼丹上的本事了,这学的都是什么呀?”
坠儿尴尬道:“雪蟒嫩枝的药性我真的是知道的,当时也知道都吃下去可能有点多,可这得怪那本典籍上讲的不够清楚,我哪想得到药性会强到这地步啊,我猜多半是撰写那份典籍之人也没接触到品质这么好的雪蟒嫩枝,而且……典籍上也没详述直接吃是个什么感受。”
“那你就敢给我吃?!”沈清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坠儿辩解道:“写典籍之人肯定是没舍得直接吃,这东西很难得的,按他所言,雪蟒千年难生一段嫩枝。”
沈清想着那一株雪蟒就生有十几根嫩枝,不禁对坠儿辨别灵草的水平也产生了质疑,“你确定那几株是雪蟒吗?”
“这我不会弄错的。”坠儿大觉没面子,“你是觉得嫩枝太多了是吧?这多半是此间适合雪蟒生长的缘故,还有就是这几株雪蟒或许是雪蟒中的上品。”
沈清颇感无语的看着他,“多半”“或许”这哪是一个炼丹之人该说的话呀,她真庆幸坠儿没潜心钻研炼丹之术,否则恐怕早把自己毒死了。
“没事的,我肯定不会弄错的。”坠儿被沈清看得有些心虚,说完就把那颗深蓝的果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
沈清有心想拦阻,可又怕那燥火不除真的会造成祸患,所以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途。
坠儿眯着眼吧嗒着嘴道:“入口灼热如针扎,实乃奇寒所致,并非是真的灼热……”说到一半他就打起了哆嗦。
“怎么样?”沈清揪心的问。
“又冷又热,这滋味……这滋味……”坠儿的脸不住扭曲着,像是被人挠了脚心似的那般难言。
沈清咬紧樱唇,空攥双拳有劲无处使,坠儿那表情看得她都觉浑身难受了。
“你别担心,我没事……”坠儿硬撑着说。
沈清急得跺脚道:“你就别管我了!快专心调和这两种药力吧!”
坠儿立即就闭上了眼,坐在雪地上调息打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