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跟您提却没敢张口,师尊,弟子铭记您的大恩了。”白襄喜得眼中闪出泪花。
白襄很很会办事,知道朗星嫌小弟碍事,提前就把他打发出去了。
白襄的娘尚不到四十岁头发就已花白了,虽是个病恹恹的村妇但举止很是得体,她这水家后人见到郎家的人倍感亲近,少不得要探问一番,朗星早已编好了一通应付言语,妇人见他气度不凡且目光纯净良善,心中存着的那点疑虑也就消除了,千恩万谢的嘱托朗星今后要多多照顾白襄,女儿虽是要加入豪门享福了,但毕竟是远嫁,母女一别不知还能否再相见,所以她嘱咐到一半就泪水涟涟了。
坐了足有一个时辰朗星才得脱身,相约三日后来接白襄启程,母女把他送到村口,白襄还想多送一程寻机问问能否医好娘的病呢,朗星已用神念对她道:“病灶在两肺,等她入睡后我试着给她医治一下,你就不要管了。”
这不张口就能传语的本事令白襄更加坚定了要去当神仙的心念,而且师尊在不动声色间就查出了娘的病根,令她又是钦佩又是欢喜。
用意念医治疾病是沈清悟出来的,朗星当然是得了真传的,而且他通过学习灵心族的功法在运用意念神通上比沈清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这一晚上白家娘三个都没消停,分别在即,作娘的当然要对女儿千叮咛万嘱咐,白襄费了好大劲才催得娘安歇了,然后她又把小弟拉到自己屋中掏心掏肺的一通教导,同时支着耳朵听着娘那边的动静,直到天快亮时才合了一会眼。
早晨起来一见娘的气色她心中顿时大喜,不等她询问娘就跟她说觉得身子清爽了许多,一会夸抓的药灵验,一会说自己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多亏了郎家人又来照顾他们了,吵着立刻就要亲自去郎家祖茔拜谢,白襄好劝歹劝的才算是给劝住了。
三天之期到来时,朗星骑着高头大马,雇了一驾华丽的马车来接白襄,还带来了不少的礼物权当聘礼了,既然说了要带白襄回去作弟媳,该做的样子得做足,这样才能让其母安心。
母子三人几天来早哭的眼睛红肿,可脸上都带着喜色,一些亲属及村邻充满艳羡的忙里忙外,最终把穿着一身簇新衣装的白襄送上了马车。
依依难舍洒泪而别的场面自不必说,行出不远,白襄就从车厢中探出头来,提到娘要去坟茔祭拜之事,朗星会意,用神念告诉她,新堆起的坟头他已经平掉了,白襄愈发敬佩师尊思虑缜密行事周全。
行出百余里到了下一座大镇,朗星才付钱打发了车驾,二人穿镇而过,到无人处腾空而去。
白襄适应了飞行后,歉然道:“害您为我折腾了这么一大通,弟子心中不胜惶恐。”
朗星摇头笑道:“算不得什么,不过我以后可不作这种事了。”这通折腾是够麻烦的,而且既然带上了白襄,以后的麻烦还多着呢,以前都是别人照顾他,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照顾别人,虽然多少有点为这次的临时起意有点后悔,但白襄如此懂事让他感觉值得为其付出些辛劳。
“我不会是您的第一个弟子吧?”白襄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没收过弟子呢。
“你就是第一个,也别什么弟子不弟子的了,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师尊那样敬着,你只管随意些就行了,我的事情比较多,一时也难有闲暇指导你,回头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合适的人作师尊。”
白襄慌了,用力的摇头道:“不!师尊,弟子只跟着您,您莫非不想收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