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拍着夏清的背,却被她一把推开,然后自己下了床。
“夏清。”
盛褐冷冽的声音带着几分还有消散完的情欲,夏清的脚步微滞,但是很快进了房间的浴室,关上了门。
听到吧嗒一声,她从里面锁上了门。
这样的夏清再一次成功惹恼了盛褐,他下床本想去把门踢开,走到一半又返回到床边清理完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浴室中水声作响,但是夏清还是听到他摔门的声音。
身下还有胀痛的感觉,嘴中更是被那股味道充斥。
她趴在洗手池上像疯了一样的用水灌着自己再吐出来,而恶心想要干呕的感觉却一阵比一阵的强烈。
半个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
床单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床头边放着一杯牛奶和一杯清水。
夏清现在一看见这种乳白色的东西就想呕吐,心中的憋屈仿佛在这一刻被放大,她也没有想到,压垮自己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她最喜欢喝的牛奶。
她拿起牛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浓烈的醇香很快就飘进了夏清的鼻腔。
她的酒是被盛褐硬生生醒过来的,方才被恶心感侵袭,没有注意到胃中的火烧火辣,现在才觉得异常的难受。
门外有人敲门,是佣人。
“小姐没事吧。”
她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的头昏脑涨让夏清连站都站不稳,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她看见了佣人推门走了进来。
夏清有时候在想,如果她不是以盛家养女的身份出现在盛褐的面前,他会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那时候父母遭遇车祸,能帮忙的亲戚都急着争取自己的抚养权,就为了肇事者赔偿的那一笔钱。
盛老太太是在她守着父母遗体火化的时候来的,当时所有的人都去了警察局看看赔偿事宜,只有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孩子守着自己父母等着火化。
盛老太太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家,夏清根本都不认识这个老太太,可是走投无路也不想被那群势力的亲戚抚养,所以等到火化完了父母后她就跟着盛老太太走了。
盛家的车子带着她们去了陵园,夏清知道这里的位置不便宜,不然那些舅舅舅妈姑姑姑父也不会劝自己把父母供在家里。
等到骨灰下葬,她对着两个挨在一起的坟墓磕了两个头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知道父母被撞死之后,夏清就只哭了一次,哭的晕厥过去醒来后,听见聚在房子里的那群人商量着该怎么分那笔赔偿,夏清就知道,不能再在这群人的面前露怯。
她想她要是再强大一些,是不是就能让父母走的再风光一点了?
她对那笔钱没有概念,但是却知道那是赔偿她父母生命的钱。
没有人可以打她父母的主意。
那笔赔偿费在盛老太太签了抚养书后变成了一张银行卡交在了夏清的手中,可肇事者却没有任何进监狱或者受惩罚的消息,而那也已经是父母去世的一个月后了。
好笑的是,那群原本争着要自己抚养权的亲戚在自己进入盛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更没有人要肇事司机为死去的人血债血偿。
原来夏家在四环外的那套套二80平方米的房子还空置着,夏清回去看过几次。
只是每次去,她回来都会吃不下饭谁不着急,盛褐担心她的身体便严令禁止她不可以再回去。
她其实也并不怎么想回去。
夏清在十四岁之前过得日子不好,父亲酗酒会打她和母亲,但是母亲只会抱着她在怀中尽量不让她受伤。
不喝酒的夏父是个绝好的丈夫和父亲,只是他喝醉的时候远比清醒的时候多。
而夏清知道,为什么父亲会从一个顶好的人变成这样,因为七岁那年,夏母跟另一个男人在她的床上做爱的时候被她和夏父都看见了。
那时候的父亲还捂着她的眼睛把她抱出了门外,她就坐在楼梯上听着屋里的争执和打斗,还有来看热闹的人的议论。
本来父亲喝醉了只是打母亲,后来夏母想要气他离婚便说了夏清不是他的孩子,他便连着自己也打了。
可怎么不是呢?
夏清除了脸型像她的母亲,大眼睛和高鼻梁都是像父亲的。
这只是一个男人施暴发泄的借口而已,打一个不够爽,要所有人都跪着求他原谅,他的心里才会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