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盛褐每次回到家里的时候,明明佣人都走来走去打扫卫生或是做饭,可是他就是觉得空荡荡的。
屋子里没有人,或者是没有那个他需要的人。
五年了,他除了在新闻上看见被中外媒体地位捧得极高的华人设计师夏清,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
盛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回来。
他去欧洲找过夏清,可结果如赵潜所说,她在欧洲各国考察风土人情,盛褐根本就找不到夏清。
接着盛世有人趁着他外出的时候做了出卖盛世的事情,沉忱趁机也打击了盛世集团一番,他才不得不回来处理。
这一处理,盛褐发觉,只要自己忙起来,他就能把夏清的影子完完全全的压下来,心中被蚂蚁啃噬的难受也会暂时消失。
所以他就就这么决定忘了夏清。
于是所有人都觉得,盛褐忽然重新活过来了,但是只有赵潜知道,他是将自己藏得更深了。
立了半个小时,河岸边的风刮得他的脸生疼,一支又一支的烟燃尽,盛褐扭头往身后的酒店楼上望去。
夏清此时在烟灰缸中杵灭了烟,外面还是喧嚣和爆炸声,但是她觉得有些枯燥乏味不想再看下去了,便去了浴室。
盛褐赶在人潮散开之前离开了这段拥挤的路上,他车窗大开,在无人的路段加足了马力。
是能噬人心魂的难过和痛苦,咬着他全身上下。
而寂寞又像风一样灌满了车厢包裹着盛褐,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减了速度。
一路绿灯行的通常,却在下个路口还没有到达时,人行道旁跑出来一个拿着仙女棒的小男孩,盛褐紧张的心脏楼了半拍,然后踩了刹车,但还是无济于事。
砰的一声,紧急刹车让盛褐的头磕在了方向盘上,然后眼前全是鲜红的颜色。
他不顾自己是否受伤赶紧下车,却见自己的车上没有一点血迹,方才的小孩跌倒在车的另一边,而被自己撞到的是个大人。
“唔……好痛…。”
闻声,盛褐的身子一顿,不自觉缩小的瞳仁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女人。
“……会不会开车,把小孩子撞了怎么办?”
可当地上的女孩仰头看过来的时候,他失望了。
这张清秀的脸不是他想看见的人。
“你没事吧?”
他随即问道,女孩没好气的揉了揉脚踝说:“我看你车子在前面路口才减速,要是我是在前面的路口早就被你撞死了。”
说完就对着远处被吓的娃娃大哭的男童招招手说:“付愿南你还不给我滚过来,我让你不要在大街上跑不听话!姐姐差点被撞死了! ”
被叫做付愿南的小孩子闻声立马起来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打着盛褐的腿说:“叫你撞姐姐!”
盛褐蹙眉后退了一步,那女孩拉过弟弟没好气的说:“喂,我的腿好像受伤了,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带我去医院,该支付的医药费一分别少!”
他看她伸出一只手来,虽是不愿,但却被她的嗓音蛊惑了一般,甚至忘记了是他们闯了红​​灯,然后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接着便是去了医院,盛褐听着这个叫做付愿北的女孩在自己和给付愿南做检查的时候,一直咋咋呼呼的警告自己不要畏罪潜逃,他却竟然笑了。
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
无论是音色还是声调,跟夏清的声音都太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