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的状态比她离开的时候差太多了,她现在老瘦的像是一位八九十岁高龄的老人,可却连那样年龄老人的精气神都比不上。
以往还能慢吞吞说几句话出来,但是如今,她连叫夏清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
盛褐只比夏清晚到一步,他走到病房门口刚想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她在墓园门前说的话,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里面便退了一步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病房中胡言乱语混杂着难听的呜咽和抽泣声,盛褐坐在门外隐隐约约能听见夏清安抚盛老太太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夏清从病房中出来。
盛褐听见开门的声音站起身来,这一个小时他坐在门外什么也没有做,连手机都没有掏出来过一次。
她关上病房门,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盛褐,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要离开。
“夏清。”
夏清脚步一顿。
“晚上有时间吗?”
什么时候盛褐想跟夏清吃饭的时候会这样询问了?
夏清想笑,而盛褐却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复杂的情绪。
她闻声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朝电梯走去。
看着夏清离开,盛褐没有追上去,最后只是气恼的一拳砸在了墙上然后进了病房中。
六月中旬的时候盛褐在夏清住的小区里买了一套房子,所以每天他上班都要早起一个小时。
但是六月九号的时候,夏清拖着一个行李箱跟A大的校职工团队坐上大巴车去了邻市。
盛褐在没有搬来之前几乎每天都会开车停在小区的正门对面,坐在车里从下午六点一直到晚上十二点。有时候能看见夏清进出,有时候看不见。
比较令人高兴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看见沉忱进出过这里。
而自从他搬过来,接连三天盛褐都没有看见过夏清的身影。直到整整一个月,他就算故意等在她住的单元楼下也没有看见她时,盛褐直接上楼敲了夏清的门。
这样的敲门行为持续了三天都无人应答,然后他猛然发现,夏清好像又不见了。
是她发现自己搬来了所以故意躲着自己?
不,这不是现在的夏清会做的事情。
还是如沉忱所说,她又离开了。
盛褐想到这里的时候,敲门的手顿住,思忖片刻他去了沈氏集团。
这是这辈子他第二次进沈氏,也是第二次挨了沉忱的一拳头。
办公室。
盛褐嘴角渗出血,阴沉着脸看着盛怒的沉忱,“我再问一次,夏清去哪里了?”
沉忱握着拳头,“你他妈问我?我已经半个月联系不上她了,你他妈现在来问我?我倒是想问你天天都在她楼下守着做什么?是怕她不走吗?”
他闻声,显然是不相信沉忱的话,冷着声音道:“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个月你都没有去过她家,是在计划着跟她一起离开吧?”
然后又是一拳头,不过这一拳头被盛褐接了下来。
“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说完,就将沉忱往后一推。
沉忱一个踉跄,他拿出手机再一次打了夏清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他也着急啊。
一个月的时间,他去过夏清住的地方有几次,但每次都能看见盛褐的车子在那里。而夏清改了密码,他现在连小区都进不去。
所以沉忱做了一件和盛褐一样的事情,在小区门口守着。
只不过他没有盛褐那么有毅力,断断续续来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再来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这半年都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但是你一出现她就开始变得反常,现在干脆不见了是为什么?”
沉忱嗤笑一声说:“盛褐,我要是你干脆就死了算了,能把这么好的姑娘折磨成这样,你还是不是人?夏清在我怀里的时候可高兴多了。”
盛褐闻言,被他这么刺激着反而冷静了很多,摇着头说:“我和你不一样,我爱她,想补偿她。你不过是贪图新鲜而已。”
他说完,沉忱忽然笑出声音道:“你是认真的吗?你爱她?这可能是我听过最恶心的笑话了。还有你说错了,我对夏清不是新鲜感,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五年里都只有她这一个女人了。”
“呵,沉忱,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想拉着沈氏为你陪葬那我就成全你。”
盛褐收起了想起夏清时候的柔和样,他的话语很轻,可是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他的狠意和杀伐。
沉忱看着他转身离开,不在意般说:“盛世集团被许氏打击了这五年还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些。五年前你说这话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但是如今,你觉得我会再怕你吗?”
门口的人脚步一滞,但是很快就摔上门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