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同吃同坐,那是读书!都是女皇陛下精挑细选的侍读和侍讲,领朝廷薪俸的,敢不肝脑涂地?”
“书读的不好总得罚吧?那白生生的小手板伸出来,你摸一下、我摸一下……”
余光触及她的手背,又闪电般缩了回去,皇太女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只当没看到,自顾自的坐下吃饭了。刚才在父君处垫了些点心,到底没吃饱。
姚琚轻咳一声,也慢慢吃起了朝食。
这顿饭用的各怀鬼胎,她满腹心事,还在思量前朝后宫的动向,他的全副心神也在折腰与不折之间纠结徘徊,彼此都没发现对方不对劲。
“对了——”
“近日——”
冯献灵刚漱完口,想到薛廷的劝诫,很给面子的让了一步:“姚君先说吧。”
要她当众称呼他为‘阿姚’或‘阿琚’,难度不是一点半点的大,暂时还是姚君好了,生疏是生疏了一点,起码足够庄重,不出东宫也没人知道。
姚琚倒没注意这个,两人现在只比陌生人好上那么一丁点,看他平时都是口称“殿下”就知道,再说进宫还不足三月,称呼、礼节方面的知识都停留在‘有点印象,但不知道如何使用’的阶段。满以为短短一顿饭的功夫,荒淫奸诈的皇太女已经看透了自己所思所想,存心折辱自己,话还没能说出口,澄白的面皮就涨成了猪肝色:“近日天寒……殿下、咳,当保重身体。”
皇太女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春寒料峭,最容易生病伤风,这几天你就别往太极宫去了,”她神色微敛,“孤去同父君打招呼,万一病了反倒不美。”
男人请安能做什么?喝杯茶、下盘棋就回来了,宫里可能出了事,能躲还是趁早躲开的好。
姚琚一脸惊疑,连请安都不允许了,难不成还打算软禁他?直到收拾桌案的太监故意发出一声轻响,太女妃才回过神来,面色平静的低头称是:“谢殿下体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