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琚手下一滞,轻轻嗯了一声。
许是昨夜大宴,空耗了许多心神,今早至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皇太女照例亲奉汤药、又问过寒温,方才试探着切入主题:“前日陇右传回军报,安息东北境内的大食军布防已大致查探清楚,独孤公亲笔绘制了地图一张,阿娘若有精神,可要起来看看?”
冯令仪闻言莞尔:“那个不急,朕今早依稀记起,三娘也六岁有余了,当年你和元元六七岁时不说出口成章,动笔作两篇浅显诗文总是不成问题。毕竟是堂堂公主,被人教成个睁眼瞎子岂不空惹非议?”
殿下心中微动,恭敬的接下话头:“正是,三娘本就体弱,弘文馆诸学士、延福殿的二位女史更该小心督促她才是。”
“外人臣子,谈何上心?”至尊笑着扫了她一眼,“若不是国事实在繁忙,朕倒想叫你去带她几个月,有什么老师、陪读们注意不到的疏漏,嫡亲阿姐自能替他们补上。”
“国事也好,家事也罢,不都是做女儿的替母亲分忧吗?”冯献灵手心浸满冷汗,面上却丝毫不显,“只盼三娘别嫌弃儿啰嗦吧。”——
她开始跟姚琚说自己的想法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