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睁眼时天仍是黑的,床头两盏镂纱罩灯虚笼着一捧烛光,‘大野猪’教她生生闹醒,睡眼惺忪、郁郁不忿的翻身压了下来。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唇齿相依?牙齿磕碰了几次殿下才彻底痛醒(……),他的寝衣被她拱的不成样子,手臂还箍缠在人家背后,确实怎么看怎么像是夜半求欢……
“唔、等……”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说话的机会,小娘子喘着气恶人先告状,“你出尔反尔!”
他看着她,一点不肯示弱:“是你先投怀送抱。”
“……”皇太女词穷了,回笼的神智与某种彻骨的悲寒纠缠交织在一起,随血液涌进四肢百骸。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感到后怕,仿佛溺水之人一朝得救,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意、濒临死境的绝望却没能伴随着‘得救’彻底消退,心跳如鼓间她仰着头回应他的亲吻,身体深处爆发出另一种不可遏制的欲望。
冯献灵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发抖,因为今夜的陈菩远比之前耐心,“不怕……不必害怕,”郎君咬着她的脖子,一只手缓缓探入腿心,“那只是个噩梦罢了。”
大腿被分开时殿下理智尚存,似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动物,浑身毛都炸开了:“不要趴着!”
上次就是这样,她根本跪不住,一夜过去膝盖青了一片,允娘他们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她。
“那要怎样?”陈菩好笑不已,她依然很软、很香、很滑,一身雪肤因他泛起桃花色,较之他们初夜那次,今日的殿下无疑更添了两分热情主动……盛夏雨夜的朱红圆领袍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郎君丢却往日从容,挺腰沉入时的表情几近狰狞,“殿下希望我怎么做呢?”
他从未有过、亦从未想过自己会产生这么可笑的想法,到底怎么做才能讨你欢心?怎么做才能长伴君侧?花谢花开自有天时,可佛祖菩萨在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令这一刻恒久永固?能令这个人只属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