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h)
郎君的眼睛宛若两粒莹莹的翡翠,几绺褐色的碎发垂下来,拂在腮边酥酥的痒。冯献灵后背发热,匆忙扭开了头:“可是他们已经——”
他慢条斯理的解她的衣裙:“我知道。”
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曝尸城楼,血肉模糊。
玉佩被璁瑢一声丢到地上,殿下喉咙发紧,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荒谬的想法——神都城里住着前高昌国的王族,住着铁勒九部的酋首和特勤,昭武人、天竺僧、龟兹女,这里……勉强也能算是一方宜居之地吧?留下来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
可她说不出口。她听懂了他的决意和执着,一切挽留、邀请对‘二王子’来说都是变相的侮辱。
“这刀可不是给你藏在袖子里把玩的啊,”手掌沿着腰腹向上,轻而易举的从里面挑开了她的上襦,被茶水润湿的胸乳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小娘子下意识的伸手格了一格。郎君轻笑不止,那柄冰冷的小银刀被他随手塞进了枕头底下,“我们一般将它别在后腰,或是藏在马靴里,它的刃太短太薄了,轻易杀不死人,唯有出其不意……方能一招制敌。”
耳鬓厮磨时呼出的热意水汽丰沛,他没有拉开她的手臂,只是不轻不重的咬吻她的耳尖和细颈,一手揉按着雪乳红樱,一手慢慢向她腿间滑去。指间冰凉的宝石戒指搔刮着嫩肉,那种战栗的快意令她后脑一麻,无法深究这个‘我们’指的究竟是突厥还是安息。
“……像这样?”不知何时两只细瘦纤长、柔弱无骨的手松松扼住了他的咽喉。小娘子鼻尖挂满潮汗,湿漉漉的目光透过睫毛笼在他脸上。
鄯思归深深看着她,俯身压吻下来:“对,就是这样。”
茶炉上的碳火一直没熄,蒸汽顶着铜壶盖子,不时发出一声尖锐的‘滋滋’。郎君褪去外袍,露出一身漂亮的蜜色肌肉,虽说周国男子也以宽肩长腿为美,自从圣后登基,魏晋时大行其道的傅粉何郎、掷果潘安重又占据了审美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