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乡野妇人无比彪悍,她们有使不完的力气、花不尽的精力,被夫君或儿子打了,转头再去欺侮儿媳。是以他不能理解,他知道母亲也一定无法理解,那道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伤疤也算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吗?值得崔公一怒之下将女儿接回家里,执意与郑家和离?
这崔女未免太娇气。
是的,他欣赏她的骄矜,同时鄙夷这种骄矜造成的娇气,他希望她能像世间所有的妻子一样,对他怀抱着崇敬和尊重之情。很显然,崔意柔不打算让他如愿。
她不会讨好他,没有如她的父亲一般对他的才华表示欣赏和惊叹——明明她自己的诗文不过三流水平。她甚至懒得敷衍他,夫妻行房数月才有一次。
“我累了嘛。”崔家女的骄矜理所当然。
“唔……你、你轻一点啊……”此刻她趴跪在他身下,呜呜咽咽、香汗淋漓,“会被……啊啊……会被发现的……”
韩侑好笑不已,一边用力弄她一边伸手捂她的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太和二年夏,除了鄯思归成功复国、西域局势为之一变外,另有一件大事发生——女皇下旨专设翰林学士院(不是禁中那个负责给皇帝写诗、陪皇帝游乐的翰林院),以文学、博学之士充任,为皇帝草拟诏书。
此举毫无疑问的挤压了中书省制诏之权,而万众瞩目的第一位大学士,她封给了久负盛名的彭家十八娘。
群情激愤,人声鼎沸,一时间反对声讨的声音几乎将神都淹没。
“正好今年是大比之年,既然如此,不如加试一场,请今年的新郎君们与大周才女比个高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