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闲这就郁闷了,他狠狠的瞪了霍安东一眼,“你这家伙,看两个人都看不住……”
“摄政王,你这话不对!”
霍安东直接给许小闲怼了过去:“人家俩大姑娘在咱们这值守房里多有不便,她们说要去入恭,下官总没可能跟着吧?”
“她们说要回去,下官也说了,说摄政王大朝会结束之后会来看她们,可下官没有料到将您这名头一报出来,结果呢?结果吓得人家花容失色惊慌失措!”
“这好了,闹着非得要离开,您让下官怎么办?”
说完这句话,霍安东脑袋凑了过去,小意的问了一嘴:“摄政王,莫非……莫非这二位是您来长安之后……”
“你给我闭嘴!”
许小闲立马打断了霍安东的话,这厮四十来岁的人了,居然心里这么八卦,这特么也是没谁了。
“知不知道她们住在什么地方?”
霍安东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下官问过,人家不说,这总没可能用刑吧?”
许小闲这就没办法了,长安城有人口两百来万,就算是叫廖岿然那厮将所有捕快都撒出去也有如大海捞针啊!
“摄政王,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
“说来听听。”
“下官这羽林卫上下有万来号人,若是摄政王给个手令,下官这就将所有的兵卒都派出去,哪怕找不到这两位姑娘,至少也要让这两位姑娘知道摄政王您的心意不是?”
“……别瞎想,算了!”
许小闲叹息了一声,走出了值守房,望了望阴沉沉的天,觉得也或许不是云衣容,天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
……
溪老坊的那处小院子里。
花小小愕然的看着云衣容。“他现在是大辰的摄政王,再说今儿个可是大朝会,他肯定是很忙的,你等他一会不行么?”
云衣容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淡淡的笑了一下,“等他……真见了面,恐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说得对,他现在是大辰的摄政王了,曾经他只是个凉浥县的子爵我都没敢奢望,现在就更不能奢望什么了。再说,其实我当真是瞎担心了,这一切他都知道,也都早已有了应对。”
“五大世家的人抗命不尊,被京兆府全杀光了。烟雨坊据说死了足足五百个武林高手,全是被箭给射死的……五花八门这一次可是损失惨重,在这京都里的高手恐怕死绝了。”
“你瞧,”
云衣容收回了视线,看向了花小小,笑道:“我这是不是多此一举?”
“不,”花小小很认真的说道:“你这是关心则乱,也说明他真的住在了你心里,他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他真在意着你,恐怕也会联想到你,或许、或许他会派人在全城来寻你。”
云衣容自嘲一笑,她站了起来,“我还没有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我仅仅是他身边的一个过客,他或许早已将我忘记,而我……却偏偏留了一粒情种在他的身上。”
“这就是孽缘,当初从百花镇离开就是为了斩断这孽缘,偷偷来到了京都,却没料到他也来了。”
“行了,他既然安好那便希望他永远安好,铃儿不是说诸葛先生给我留下了一笔银子么?咱们去福隆钱庄看看有多少,这不要过年了么?既然有了银子,咱这个年也过得像模像样一点。”
铃儿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小姐,那人可还欠你四万两银子没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