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姝是被闹钟吵醒的,伸出手习惯性的揉了揉发闷的胸口,才缓缓起身把闹钟关掉。
坐在床上时姝发了会儿呆,这段时间,她的身体越发不好了,时常感到胸闷,有时咳嗽还会带血。
她虽自小被养在孤岛,与社会少有接触,但她也看过电视剧,电视剧里总有这种情节,出现这些状况,意味着女主即将死去。
时姝侧头看着窗外,她住的地方是一个孤岛,这里位于东海岸,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阳气最盛。
一年有四个季节,时姝生于立秋,正是季节更迭的时节。古人常认为立秋前夜阴阳对立,邪气易生,灾祸不断,所以母亲才会因生产而亡,而她一身阴气,邪崇缠身。
那时有个大师曾说,她上辈子欠债太多,这辈子才会阴气太盛,一生只能与邪崇相伴,只有将她养在阳气最盛的地方,才不会祸及他人,时父不信,轰走了大师,直到几个月后,时父经历了背叛、破产才相信大师的话,把她送到东海岸一座孤岛的别墅里,才渐渐转运,不久时家东山再起。
时姝在海岛上住了将近18年,再过不久,就是她18岁的生日。
时姝仔细回想着时父说的话,那位大师似乎还说过如果有缘,会遇到贵人,可惜时父这些年一直没找到贵人,近来时父联系她时也不再谈这些,时姝也就没了妄想。
时姝去浴室整理自己,脱掉薄薄的白色睡裙,一头长而卷的发散在身前,如泼墨一般,堪堪遮住浑圆的柔软粉色尖尖,时姝低头看着自己,明明她的胃口一向不好,身体纤瘦也正常,但胸部却有些大,孟姨还笑她有福气,时姝轻笑着摇了摇头。
热水洒在身上,给白皙的身体平添了几分粉红,时姝脸蛋红红的,她一直有个秘密,连孟姨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也是她13岁来初潮时才知道的。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搂着她,一边轻唤着她的名字一边在她身上起伏,周围是一片桃花林,花瓣纷纷散落下来,有的落在旧土里,有的落在两人身上,男人这时抽出巨物,随手抓了一把花瓣塞在她的体内,低磁暗哑的声音轻柔的响在耳边,“嗯,姝姝好香。”
一时之间全是桃花的清香,又夹着甜甜的蜜,让人沉沦。
醒来时时姝捂着红红的脸蛋,闻着满室的花香,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后来她没再梦见这个男人,也没再做那样的梦,但她知道,她的体内藏着秘密,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敢去探究。
时姝洗澡时有些不敢触碰下体,她没见过别人的是什么模样,只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和别人似乎有些区别,她的下面没有一丝毛发,颜色是粉白的,偶尔体内会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桃花香,从下体传来,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别的了。
时姝拍了一下脸,如冰似雪的脸蛋一下子被拍的红红的,像染了粉,尤其一双含着水渍的桃花眼,一股媚态浑然天成。
整理好自己,下了楼,没见到孟姨,时姝侧目去寻。
孟姨是母亲的保姆,在母亲去世后对时姝放心不下,知道她要被送走之后求着时父让她过来照顾她,别墅里只有时姝和孟姨,这么些年,她早把孟姨当成亲身母亲看待。
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处传来,时姝看到孟姨一脸开心的模样,也忍不住启唇笑了笑,她生的极为动人,孟姨总说她和她的母亲长得很像,但终究还是有些许不同,时姝看着总是不谙世事的样子,孟姨时常担心,她不像生母自小生活在世家懂得人情事故。
时姝没想那么多,只轻声问她,“孟姨,怎么了?”
也许是她常年不与人打交道,声音总是轻细而柔软,又带着天真的娇媚,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幸好即便在这样的地方,时姝没有让自己堕落,孟姨走到她身边,咧着嘴笑道,“小姐,恭喜啊,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即便她与人隔绝,她也想了解外面的世界,不能去学校,她便在家里学习,今年6月份全副武装离开小岛两天去参加高考。
成绩虽比不上那些在学校学习的学生,只能勉强上个好点的学校,但她也很高兴。
时姝欢喜的接过孟姨的通知书,桃花眼笑成月牙状,“孟姨,我是不是能出去上学了?”
孟姨眼里划过一丝担心,但不想这个时候让时姝难过,只轻笑着说,“姝姝别担心,时先生一定会想办法的。”
想到时父上次打电话过来交代的话,孟姨接着道,“姝姝,东西可收拾好了,时先生过两天就来接小姐回去了。”
时姝乖乖的点头,“嗯,都收拾好了。”
说完时姝眼里有些黯淡,孟姨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问她,“姝姝不会是担心走了后找不到那个叫徐什么的,对,徐铁柱是吧?”
时姝被她说的脸微红,低声反驳,“孟姨,他不叫徐铁柱,叫徐铁牛。”
孟姨微哂,琢磨着徐铁柱总比徐铁牛好听。
时姝似是知道她在笑什么,开口说,“孟姨,他是我的朋友。”
徐铁牛是她在两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海边有一对情侣来玩,不知怎么的那两人在岛上迷了路,便找到了这里。
那两人年龄和她相仿,但性格比她活泼许多,许是见她一个人待在这么一个岛上有些可怜,陪了她几日,临走时女孩给她介绍了一款聊天软件,时姝便是在这款聊天软件上认识这位叫徐铁牛的网友。
刚从时父那里拿到手机,时姝下了软件,加了时父和那两个人,她还以为能每日和女孩聊天,从她那里知道外面的世界,也许是因为他们还是学生忙碌学业,也许是她见识太浅女孩和她说什么她都不知道的原因,两人便渐渐的聊的少了,直至不再联系。
时姝孤单的太久,本来觉得一辈子这样就可以,但尝过陪伴的滋味,这种陪伴不是时父和孟姨所能带给她的,一下子无法抽离,不过让她随意找一个,她总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