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帐内。
宋燕见云逸走后,跃跃欲试问道:什么时候我们也该去江湖之地?
匈奴打完,北方差不多安定下来,江湖恶徒聚集地在西边,那里的风景大抵也是不差的,毕竟是陛下的江山,没有丑的。
到时候肯定用不上大军,那不就轻松许多,跟散心也没差。
许怀清细细道:等匈奴新单于一有消息,我们就可以动身带着大军回去。然后再对匈奴多加限制,拿盐茶布匹以及适当的粮食去换铁器马匹,拔了他的牙,消磨他们的斗志,将他们驯服成温顺的绵羊。
这其中新单于是关键,只要他倒台,匈奴也翻不起大浪了。
宋燕夸赞:陛下真棒!
许怀清继续:等回到京城主持春耕后我们就可启程,到时候带的人少点,快去快回。如果有时间,也可去一趟东海,你家不是在那里吗?
其实若论轻重缓急,许怀清更想去宋燕的家乡看看,宋燕长成的地方,以及对方丝毫未透露口风的父母。
宋燕慢慢在脑海中顺出一道路线,先回京城,再去西或者去东。
然后再乘个马车是最好的了。
对,我就长在东海,到时候带陛下去看看东海。宋燕拍着胸膛道。
东海很大,大的足够龙去戏水。
匈奴那边传来消息是五天后,矫健的雄鹰先坠着信件先到,而后是匈奴使团,带着马匹金银是来求和的,这也是许怀清的要求。
因为他的军队雄踞在边境,一旦下令便可直入匈奴王庭,如此优势,规矩自然是他来定。
匈奴的单于死了,一个懦弱的王即位,将两者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匈奴俯首称臣,奉大行为尊,金银珠宝尽皆奉上,连被俘虏的匈奴士兵也不敢再提,归了许怀清用来做苦力。
许怀清很满意这个局面,但宋燕想的却是一次性绞杀干净,永绝后患。
但许怀清对宋燕说的却是不必,他无半点不耐烦夜里在宋燕耳边掰碎给他讲平衡,言及匈奴北边人外有人,打了弱的。
说不定就来了强壮的,到时候得不偿失,还不如利用匈奴竖起一个天然屏障。
两人在夜里细细闲聊,互相掏心掏肺,将分歧缩到最小,床头甚至都打不起架,一直是许怀清说宋燕补充,末了再亲一口鼓励,然后在白天以战斗的面貌一致对外。
他们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的打算,没有人可以离间他们。
在使臣面前自然也是这样,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轻轻松松便将利益最大化,给匈奴留了生存的空隙又强壮不起来。
等签订了合约,匈奴使者便灰溜溜回去复命,而许怀清与宋燕也开始整理军队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