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下意识快速抱头,飞速道:公子饶命!
青年伸出手,小人额头瞬间布满汗珠:我有消息!可以酌情砍价!!
许怀清一脸莫名,将挂在小人身上的小虫取了下来。
宋燕在打扫院子,他不在时,许怀清反倒对这种小虫生不出半点恶感,甚至可以仔细观察起捻起的小虫。
这只跟平常的小飞虫有明显的差别,它的腹部肥厚,翅膀短小透明,整体看来很丑,但却非常有活力。
许怀清问:这是什么?
小人打眼一看,心跳漏了半拍,连忙将双手捧到许怀清指尖下,他高声道:蛊!小心点!
他整个人都紧绷住了,偏偏在急得要命的情况下还要坚持嘴硬:我可是会蛊,怕了吧,怕就小心点!
许怀清将虫子还给人家,问:你是谁?
这周围已经被他们买下来了,只有他们一家院子,况且这人说卖消息,什么消息?
他们来到圣城还什么都没干,卖东西的就急切上门来。
很急?
张早,我的名字,早是很早的早。张早回答。
他将虫子仔细收好,很不好意思补充:因为出生时我生得很快,就叫早。
许怀清看着张早身上破烂成条的衣裳,淡淡道:进去吧。
他看人很准,是不是怀有恶意他一眼都能看出来,而这个不过是个小孩,脚上的鞋破了洞,露出不安的大拇指,脸颊消瘦,是饿狠了的样,颧骨明显往外凸。
张早猛然抬头,见青年往院子内走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他跟上去,边走边道:我是来卖消息的
此时,院内的宋燕已经用木头修理出了两个椅子,是完全拿一整块木头凿出来的。
宋燕眼神清明,看向张早:他是谁?
以他们的敏锐绝对不可能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但更多的是一种放任。
纵然被人窥伺,他们也有能力以绝对的优势面对面取胜。
张早忙回话:我叫张早。他语气慢下来,将名字来历说了一遍。
许怀清与宋燕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看着他。
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
张早咽下了口中准备好宰人的十两银子道:只要一百文,我就可以把我所知道的说给你们听。
他找外乡人告诉消息以熟悉圣城民俗,一般会收取十文钱作为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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