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席归渊都知道的。
你想要什么。
他语气凝涩了一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音节,藏在微哑嗓音下的窘迫也被听了出来。
席归渊眯眼看着他,被他停顿的语气勾得心底一动,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可以和沈宴讨要些东西。
过来。
沈宴站在原地没动,两人平静对视了一会,僵持不下的目光中,沈宴迈开了步子,朝着办公桌走了过去。
沈宴心脏跳得很快,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或许是厌恶,痛恨,窘迫,无可奈何?复杂的情绪糅杂成一片以至于沈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还是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去。
站在办公桌面前,席归渊抬了抬手指示意他继续靠近,沈宴冷着脸绕过了桌子,站在了他面前。
沈宴站着,席归渊坐着,他半垂眼眸,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席归渊,同时依然能听见自己一下一下强有力跳动着的心跳,响声轰烈。
席归渊要做什么
他不知道。
这个情绪就像一根丝线吊住了重物悬在头顶,他既不知道上面到底绑着上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席归渊也在看着他,然后缓缓站起了身,他比沈宴高小半个头,一时便遮挡住了沈宴面前的全部的视线,如同笼罩而下的阴影。
就这么喜欢周无虞?席归渊面无表情的问。
沈宴皱了皱眉头:没有。他们似乎都认为他喜欢周无虞,连席归渊也这样觉得。周无虞的父亲是他父亲的下属,周无虞是他的下属,周无虞是周叔辞官后特意送到他身边来的,除去下属的身份,照顾周无虞是沈家应该做的。
席归渊听着他的辩驳不置可否,只是看着面前的人,他的眉眼,他的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的睫羽,他的鼻,他微抿的唇。
他将没有两个字视为沈宴特有的嘴硬,神色便越发冷漠,抬手轻轻抚了抚沈宴面前的发。
有一缕碎发落下来,挡住他眼睛了。
再靠近一点。
沈宴没动,他却忽然低下头,野兽一般欺身贴上了沈宴的唇。
沈宴睁大了双眼,只觉得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细细密密电流一样的战栗从四肢涌起。
席归渊揽住了沈宴的腰,他依然被这个吻压得腰肢后倾。
席归渊吻得发狠,带着怨恨一般,他想过很多,关于未来要如何和沈宴和平相处,关于沈宴结婚生子,关于沈宴寻找到自己的心上人,可沈宴变成了Omega,那些预想全都不作数了,他在心里对自己反悔,哪怕沈宴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