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
从肩膀到脖颈。
沈宴大脑空白了一瞬,下意识的唤他名字:席归渊。
嗯。
席归渊睁开了双眼,静静注视着他。
对上他的双眸,沈宴回过神来,垂眼掩住眸底神色,语调淡漠:清理好了。
沈宴收回手,将那块染血的毛巾随手扔在台面上,转身出了浴室。
却听见席归渊在身后有些哑的声音传来。
沈宴,别生气
沈宴背对着他,无声的笑了一下: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啊?席上将。
席归渊竟然也会允许别人这样咬住他的侧颈,咬住的紧靠大动脉的弱点。
痕迹很淡,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了。
那个时候是席归渊十八?还是二十?
刚分化成Alpha,玩得够疯的。
走出浴室,沈宴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内。
席归渊所谓的喜欢他,也只是在他变成了顶级Omega后的临时起意,在这之前席归渊怎么玩又关他什么事。
沈宴上了楼,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都是那片齿痕。
是哪个Omega?
这么野,或许是个Beta。
浴室里,席归渊已经换上了薄软的浴袍,他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还没系好的衣襟内,衣领下方的那片齿痕,抬手摸过肩颈,疤痕部分的触感还很鲜明。
他冰冷的神情看着镜面中的疤痕忽然有些炙热,像是想到了什么,喉结无声吞咽下沉。
他本可以去掉这片疤的,但他一直留到现在都没有去掉。
这是年少时的纪念。
他以为是仅有的纪念。
沈宴躺在床上心神不宁,将带着席归渊信息素味道的黑珍珠也拎着后颈扔出了房间外,门打开的一瞬,却是更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光影被遮挡成一片晦暗。
席归渊就站在他的门口,抬眼从门缝处看了进来。
沈宴,照顾我。
他苍白着一张脸,平淡的话语沈宴居然也听出了一丝可怜巴巴的味道,握着门把手的手指收紧,却没有办法用力的将门合拢。
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队友好了,被希望之海打中了他也该看顾他一下。
沈宴皱起眉头:明天让护工过来。
我不信任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