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来的及时,她拿回圣女的身份,不管怎么处置巫毓,哪怕杀了她,那也是他们灵族的事情,至少不会再跟雪觅牵扯上关系。
等事情都尘埃落定了,这才想起北穆,连忙又啃了一口灵果,压了压那股小心虚。
雪觅好笑道:你就不怕他出什么危险?
乌空空扬了扬手腕,一条银色像是雷电的印记在她催发了灵力之后若隐若现:这是灵族的魂契,每一任圣女会在被定为圣女的那一天选择一个结契人,作用除了忠心不背主之外,大概就像是随身命牌,他要是重伤,我会有感应,他要是死了,我也会有感应,现在魂契还在,我也没什么感觉,证明北穆还好好的,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肯定知道要到哪里来找我,我在这儿乖乖等着就是了。
雪觅仔细看了看她手腕上的印记:还有魂契啊,我以为只有和灵兽才能结契。
乌空空:灵族这些古老的规矩很多,反正很多方面都承袭着上古时期的做派,你看那些长老,满心只有承袭旧制,以血脉认主就知道了,这就是避世不出的结果。
雪觅道:我还没到鬼域之境的时候就已经找到北穆了,不过那时候你还没有消息,所以北穆并没有来找我,而是找你去了,现在估计正在往这边赶来。
乌空空点了点头,朝他道:逃了这么久,我要好好休息休息,活这么大还没这么累过,你忙你的去吧,百岁宴不是快要到了,估计很多事,你别管我了,你在这儿我都没办法发呆了。
雪觅看了她一眼:那你发你的呆吧,有事就来找我。
乌空空嗯嗯点头表示知道了,等雪觅离开了,整个人便毫无仪态的躺在了庭院中的檐下,微风拂动,带着一股清新的花香,天上的云层缓缓漂浮着,屋内的香炉正升腾着袅袅烟气,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平静又安宁。
雪觅正往主殿那儿走,听闻时渊到了,便立即转了道,正好看到时渊从大殿外走来,顿时眼睛都看直了。
兵将随侍,步伐齐整,井然有序的列为两队走在身后,一身幽蓝劲装的陆染比仙气飘飘的纱衣多了一分杀伐的利落。
而走在最前面的时渊,一袭金纹龙绣的黑色锦服,衬着那极白的肤色,少了一分不染纤尘的谪仙之气,多了一股浴着鲜血和杀戮而出的冷冽与独尊霸气。
天神该是什么样的,从小就在众神当中打转的雪觅一直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然而这一刻,看到与以往不同的时渊,他知道了,天神就该是这样的,仿佛能将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傲然的踩在脚下。
那不是可以任他抱腿攀爬的人,不是他闯祸犯错,将温柔深藏悉心教导他的人,也不是他日夜相伴,能随意任性撒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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