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思前想后,也没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最后失魂落魄地抱着衣服离开了,客栈伙计有试图拿回衣服,但是没有成功。
裴折回了软玉馆,其他人都不在,还没从衙门回来,他自顾自找到老鸨,打了桶水,开始洗衣服。
衣服上的朱砂已经干了,很难洗,他一言不发,闷着头用手搓。
君疏辞出去了,君白璧才敢从房间里出来,从两人闹僵之后,他一直避免和君疏辞见面,刻意减少了出门的次数,这对活泼好动的君小公子来说,不失为是一大酷刑。
看到亲手洗衣服的裴折,君白璧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道:“裴折?我没看错吧,在这里洗衣服的人是裴折?”
裴折:“……”
探花郎心情不好,不想搭理傻子。
君白璧小跑过来,蹲在他身边:“你干什么呢?这是什么新的破案方法吗?”
“是……破案个屁!”裴折白了他一眼,“看不出来吗,我在洗衣服。”
君白璧惊呼出声:“你竟然真的在洗衣服?!”
裴折:“……”
这他娘的有病吧?!他就不该回答这傻子!
君白璧啧啧出声:“你怎么洗上衣服了?”
裴折学聪明了,坚决不和傻子搭话。
“咦,这衣服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君白璧凑近了些许。
裴折撩起一捧水,往他身上泼:“离远点,别烦我!”
君白璧慌忙后撤:“怎么脾气这么大?”
他用力过猛,直接摔了个屁股墩:“诶呦,疼死我了,裴折你就不能温柔……啊!我知道了!”
裴折一脸冷漠,继续洗衣服,完全不搭理他。
君白璧一骨碌爬起来,嘿嘿笑了两声:“我想起来了,这是你情哥哥的衣服!”
“咳咳!”裴折被“情哥哥”三个字呛到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君白璧一脸无辜:“这不就是金陵九的衣服吗,你当初宝贝着的那件衣服,说是自家哥哥的,你不是对他有那什么样的心思吗,可不就是‘情哥哥’?”
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裴折无法反驳,一时间愣在当下,还觉得他说的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我家哥哥,情哥哥。
裴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暗暗在心里纳罕,这种放浪的话他还没说呢,怎么就把人吓跑了呢?
君疏辞带着人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躲了他几日的君白璧蹲在裴折身边,两个人头挨着头,凑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能听到阵阵笑声。
他胸口里堵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快把自己憋死了,恨不能直接过去,将两个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