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捧着一碗鱼肉,半晌才回过神来:“你特意给我挑的?”
金陵九正拿着帕子擦手,闻言头也不抬:“不然呢?”
这群人酒量都很好,就连左屏也如此,几坛子酒见了底,没一个醉倒的。
气氛更热烈了些,金陵九吃了几口裴折喂过来的肉,就带着吃饱喝足的探花郎回屋了,他知道自己多少会让底下的人不自在,便也没多逗留。
屋子里点着蜡烛,跳动的烛芯照不亮整间屋子,但昏黄的环境也别有一番风味。
裴折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知道是怎么上的床,金陵九压着他的肩膀,凑上来和他接吻。
呼吸间尽是酒香,还有烤肉上酸梅酱的味道,糅合在一起,意外地好闻。
裴折闷哼一声,偏偏头,躲开他的亲吻:“头疼,困……”
金陵九摸摸他的脸,有些烫:“该不会两口酒就喝醉了吧?”
裴折躺在软和的被褥上,觉得那两口酒压不下去,直往喉咙里冲,烧得他眼前不停地回荡着一个画面:一只白皙的手,递过来一碗雪白的鱼肉。
在勾着金陵九的脖子吻上去时,裴折还在心里碎碎念,觉得自己可能是醉糊涂了。
金陵九自然不会放跑送上门的肉,俯身压下去,将探花郎牢牢地罩在自己身下:“娇娇是故意的吗?”
明知他忍得辛苦,还过来撩拨。
裴折眨了下眼睛,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想亲你,就亲了,就是故意的,不行吗?”
“行,当然行。”金陵九从善如流,哄他,“舌头伸出来。”
探花郎好似真的醉了酒,迷迷糊糊地问:“干什么?”
金陵九扬了扬眉,看着他唇间伸出的一小节软舌,笑得意味深长:“让我吃一下。”
床榻上的被褥堆在旁边,裴折和金陵九紧贴在一起,板板正正的衣服揪得满是折痕。
屋外传来一阵又一阵唱歌声,粗犷的调子尽显江湖洒脱之风,经久不散。
裴折憋不住笑了:“不行,装不下去了。”
本想装成醉酒的样子,放纵一场,没想到会被这群人逗得忍不住。
金陵九揪着他的衣带:“再装个半小时呗。”
裴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再装半个小时,你还不把我整个给吞了?”
金陵九不满地啧了声:“我怎么舍得吞了你,娇娇又误会我。”
裴折曲起腿,不动声色地蹭了蹭:“这是误会?”
金陵九理直气壮:“你我拜过堂,成了亲,见过长辈亲友,这要是没反应,那不就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