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娘的有道理的一番话啊……屁!
他怎么就忘了,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金陵九摸了摸他的脸,温声笑了笑:“怕了?”
裴折索性坐在地上,用胳膊撑着坐垫:“我要是怕了的话,你待如何?”
金陵九勾着他下巴,轻缓地挠,暧昧又轻佻,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热络:“你不会想知道的。”
裴折啧啧道:“就不怕吓坏我,我跑了吗?”
金陵九假装思考了一会儿,俯身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跑了也能抓回来。”
这不是假话,凭天下第一楼的势力,纵是跑到天涯海角,若金陵九想,那也能将人抓回来。
裴折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反而侧过脸,指着上面不甚明显的牙印,控诉道:“你咬疼我了。”
浅浅的一个印子,红都没红,得仔细看才能看出痕迹,摆明了是耍无赖。
金陵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从善如流:“那让你咬回来?”
“不要,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不懂怜香惜玉。”裴折和他坐在一起,腿也不规矩地搁在他身上,“先欠着,等哪天你惹我生气,我再咬。”
金陵九失笑:“惹你生气就不怜香惜玉了?”
裴折理直气壮:“你惹我生气,我不好好出气,还对你怜香惜玉做什么?”
说的也是。
金陵九接受了这个理由,长臂一展,将不远处的书拿回手上:“我惹你生气之前,咱们先算算红颜知己的账,你刚才还没回答我,是有还是没有?”
裴折想动,却被按住了腿,金陵九手劲很大,扣着膝盖,既让他无法移动,又不会让他感觉到疼:“跑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了?”
裴折挺胸抬头,一脸骄横:“谁心虚了,没有就是没有!”
金陵九忍着笑,假装没有看到他乱飘的眼神,翻开了书:“京城花枝招展之最,数探花郎是也,红粉知己遍布京城,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
裴折听得眉心突突直跳,摆手告饶:“可别念了,我看你就是存心气我的,那些个莺莺燕燕究竟是不是红粉知己,你肯定都查过了,逢场作戏罢了,我都没摸过她们的手。”
金陵九扬扬眉:“怎么,你还想摸她们的手?”
裴折百口莫辩:“我不想!我只是打个比方!”
金陵九把书丢了,捂着腹部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好了,我和你开玩笑呢,我当然知道裴郎洁身自好,一直都为我守身如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