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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境,你来我往。

陆洄将自己的舌深入白伊口中,霸道舔吻着柔软的口腔内壁的每一处,就在舌尖就快要勾触到白伊喉内深处时,白伊却擅自喘息着缓慢撤开,终止了这个吻。

使她不得不将从白伊的唇齿间抽离,心底满满充斥的饱胀感,瞬间被抽走了大半。

“思思…思思……我快喘不过气了。”

久违的,急促而激烈的亲吻,让几乎快要忘记接吻时该如何呼吸的白伊脸颊熟红,她软软开口。

陆洄却因为这一声声“思思”,心底瞬间被凿出一个破洞,凉了个彻底。

已经不知道,这是今晚第几次出现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了。

陆洄觉得,自己迟早会被这个女人逼疯。

双手有些粗糙的掌心,贴握在白伊曲线优美的白皙颈项,明明心底想着要收紧,想着如何把对方掐死。然后,实际上却不听使唤地沿着细腻肌肤缓慢上移。

最终,捧起那张娇艳欲滴的脸。陆洄听到自己同样略带喘息的声音,满满的贪婪和诱导。

“乖女孩,把舌头伸出来,我想再含一会儿,嗯?”

尾音上扬,令白伊禁不住打了个颤,周身肌肤被一阵酥软的颤栗所裹挟。

好怪……是青柠的味道没错,她刚刚确认过了,是思思的吻,只有思思才会有这样的气息。

尽管,这样的要求从鹿与思的嘴里说出来透着古怪,但没关系的,或许只是她太想自己。毕竟那么久的别离……

反正,年少时为了勾引鹿与思,主动伸出舌尖的事,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白伊昏昏沉沉想,乖巧地将舌尖从红唇间探出。

“唔——”即刻,被比之先前更为用力的亲吻封唇。

舌与舌尽情地纠缠,白伊却无法像眼前人一样,闭起双眼专心享受于亲吻。

明明是早已被刻画进骨血绝不可能认错的五官轮廓,却又是一张极为陌生的面容。

狭长阴柔的眉目,与鹿与思的清正冷峻相去甚远。

或许,是时间的缘故……年少时脸上稚气尚存,将风华内敛的冰冷少女,经历岁月的洗礼和风霜的雕磨,已经成为成熟狂放的热情女人。

带着极强的压迫性和侵略感,张扬着如同刀锋一样凌厉可以轻易将人割伤的美。

白伊心尖渐紧,过于迷乱的思绪,似乎有了复明的挣扎。

“你不专心,乖女孩,别惹我生气。”

陆洄睁开双目,将女人的茫然尽收眼底。她双手移至将白伊细软的腰肢,用力钳制着,强行中断了白伊的忖量。

“啊,抱歉思思,我只是……好想你……”

白伊嗫嚅了一下,却换来陆洄冷漠的视线,以及薄唇勾出的轻嘲。

她颇有些委屈,偏离的思绪再次陷于混沌,她已经失去了鹿与思整整八年。

为了挽留下“恋人”,白伊从床上跪坐而起,随后,万般讨好,将眼底泛起贪婪急色的人带至床头。

将“鹿与思”按靠在绵软的床头靠垫,骑跨在其腰腹间,一如年少时那般,白伊缓缓前后扭动起腰肢。

尽管隔着重重布料,沉寂多年的欲求还是随着身体的起伏而轻易复苏。

“嗯……思思……”白伊轻喘,纤柔的指尖从陆洄敞开的浴袍颈口探入,沿着漂亮坚实的锁骨,抚摸进每一寸紧致肌理。

“肏我。”

事情的发展再次脱离了陆洄能够掌控的轨迹,她甚至听见名为理智的弦在脑海崩断四裂的声音。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用肉体勾引自己,更别说是在自己身上泄欲。

那些贱狗但凡有一丁点念头,就会被陆洄命人丢进笼里,去喂那些阴茎勃起流着涎水的猎犬。

陆洄紧拥住衣衫未除却轻易撩拨得自己欲火焚灼的白伊,再次急切地吻住她。

管她是不是认错了人,陆洄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肏她,让她上瘾,让这位东来剧院首席,从今往后,都只属于自己。

秋季的夜晚是什么气温虽偏低,但和必须由暖气来维持的冬天相比,并没有那么寒不可耐。

白伊的身体尚且保留着沐浴后的温热,这令陆洄十分贪恋,她已经孤身在凉风侵袭的夜色中等待了许久。

当带着冰冷凉意的手探入睡衣时,白伊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由于唇舌皆被陆洄用力缠住亲吻,被陡然的凉意一激,她只能闷闷地轻哼出声。

陆洄一只手拘着白伊的后颈,一只手在睡衣下,握住饱满的乳房。入手滑腻柔软,让她忍不住收拢掌心用力捏触,不出所料,换来白伊从鼻腔里发出的变调嘤咛。

这像小猫一样可爱的叫声,轻而易举讨得了陆洄的欢心。

她恋恋不舍放开了白伊的唇,另一只手也跟着探了进去,同样用力一握。

果然,惹得骑跨在她腰间仍在摆浮身体的白伊又是一声惊喘,甚至,缓下了腰肢的动作。

由于常年与枪支铁具为伴的缘故,陆洄手掌修长,掌心敦厚,虎口生了很深的老茧,掌心上缘和十指上也带有粗糙的硬茧。纵然当了半年的富豪千金,也没有去想过保养护理。

此时,握住白伊胸前两只丰腴,细腻柔软的美妙触感竟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思思,轻一些……好痛……”

胸前传来被紧握而产生的酸胀痛感,以及柔软的肌肤被粗粝摩擦的微弱疼痛,这令白伊僵直了身体。连同白皙秀美的颈,似乎也被着疼痛延展,自下而上慢慢染上醉人的酡红。

“好女孩,忍一忍,等揉开就不疼了。”陆洄舔了舔女人绯红的耳根,轻哄。

湿热的气息侵袭着敏感的耳根,带来一片极浅的痒意,位于胸前的双手便肆意开始揉动。

“嘶——还是好疼……”

剧烈的酸痛,随着眼前人用力掬揉乳房的动作,一阵阵延展而出,白伊下意识要挣动躲开,却被陆洄用牙齿在耳轮上轻轻一咬。

“别躲,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啊,思思,在玩你的奶子呢。”

这句话像是触动到白伊身体里的某个开关,惹得她周身都泛起连连颤栗,眸子里也重新凝结出水汽。

白伊,我这道题还没解完,别烦我。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这就去找别人……啊!

骚货,看清楚了。现在是谁,在玩你的奶子。

是思思啊……

记忆里被少女粗暴对待双乳的过往,和当下的场景重迭,白伊轻咬住嘴唇,瞬间乖顺起来。

带着又酸又恨的妒怒,陆洄双手的力道和幅度又加重了几分,她用小臂将白伊的睡衣整个推起,白腻丰腴的乳房上两片粉樱尽显。

她恨不得立刻在女人洁白的奶团子上,留下青紫的指痕。

然而,近乎惩罚的施暴,在陆洄看来,在真正的性爱欲求中始终太过缺乏情调和温度。

她并不打算折磨这个又娇又柔的可口女人太久。

手上渐渐放缓了力道,之后,温柔爱抚。

随之,白伊口中痛苦的呻吟渐消,转而发出舒适绵软的轻哼。

陆洄立刻迫切向白伊寻求着认可:“乖女孩,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舒服吗?喜欢我玩你的奶子吗?”

唇齿下移动,生怕再听到“思思”两个字的陆洄,将两只雪白乳肉尽可能地向中间聚拢,将两颗的樱桃软肉轮番逗弄,吸入口中,温柔含吮。

白伊终抵不过被含住奶尖后周身生起的酥麻快意,嘴里泄出柔媚婉转的浅吟。

她不禁双手紧紧扣住陆洄的脑袋,将自己柔韧的身体向后仰展,挺起被对方撩扰得欲动难耐的丰腴。

“舒服……”

“喜欢……”

眼睛渐渐无法凝聚视线,连眼皮也失去了支撑开的气力。本就薄弱的意识,被汹涌而至的欲望风暴彻底侵蚀。

白伊身上黑色冰丝的睡衣被剥落褪尽,她在陆洄耐心的亲吻爱抚中仰躺进被羽间,美好的腰身曲线尽显。

而陆洄的舌,便在她腰间流连舔弄,不时用力点戳着她心过份敏感而颤栗收紧的柔韧腹肌。

“不要戳!好怪……”

女人微弱的喘息中,夹杂着诱人深入的字眼。

在陆洄灼人的撩弄下,白伊明显感到酸涩的尿意伴随酥麻的快感徐徐积攒。

“乖女孩,我的舌头正在肏你的膀胱和子宫呢。”

只言片语,却极快地在白伊的脑海里形成了具象。这几乎是她高中时代,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隐秘欲求。

在这一瞬间,白伊似乎真的看到了自己被穿着宽大校服的鹿与思抵在课桌上,柔韧有劲的舌头穿透皮肉,在自己膀胱和子宫外壁上下舔动,将脆弱敏感的膀胱和子宫一同戳凿得深陷变形……

全身上下激颤不止,连脚尖都绷直了又蜷起。

“不可以!思思……不要……”

白伊双手推拒着陆洄的脑袋,发出极致的悲鸣。一副乖顺好骗淫媚可欺的浪样,被陆洄尽收眼底。

陆洄不禁觉得喉头发干,艰难吞咽。

她强忍下心头的酸妒,哄人的话里却带着满满恶意:“乖女孩,以后,你要叫我另外一个名字——陆洄。”

白伊尚在激颤后渐渐平缓的身体明显一僵,过了许久,她才软软开口。

“思思,是你改名子了,所以我才一直找不到你。”

人类一贯是最擅长自欺欺人的可悲生物。就连突兀且漏洞百出的言语,也想要去偏信。

陆洄并不作答,也没有去强制勒令白伊改口,只是重新亲吻上白伊的小腹,耐心极好地温柔逗弄,等待身下人将身体重新放软。

可是,白伊僵硬的身体无论如何也再放不开。

陆洄这个名字,白伊听过的。

传闻里人美多金但臭名昭着的富豪圈新贵,地产行业龙头陆道安从西南认回来的私生女。仅仅半年时间,已经是八卦头条争相追捧的常客,黑料一堆。

这个人名字后面往往跟着酗酒、飙车、持械行凶、非法入室、聚众淫乐、辱人妻女……

白伊从没有关注过这些,毕竟自己也算业内人士,这些报道大多夸大其词,所以也没去看一眼被八卦魔化的陆大小姐到底长了副怎么样的尊容。

白首席。白小姐。乖女孩。

这些称呼中,唯独没有……简简单单仅是自己名字的两个字——白伊。

对啊,鹿与思从来不会耐心地和自己缠吻,包括在性事中也不会过于温柔,更不会暧昧轻哄、旖旎调情,她总吝啬和自己亲吻,整个人冷冰冰的。

鹿与思面对白伊时是隐忍且自持的,就算是在互通心意后,也从来没主动向白伊索吻。

所有吊诡的违和,仅仅因为一个名字,几乎在瞬间构结成线,穿透虚构的泡沫,使之瞬间破碎。

握紧枯叶的人,始终改变不了自身下沉溺亡的结局。

树叶,也只是树叶,不可能成为巨木,更不会是浮舟。好似,已亡故的人不能复生。

白伊想到自己主动趴在这人身上迫切缠吻和刚刚被其逗弄得近乎高潮的淫浪媚样,突然觉得自己好脏。

脏得,就像黑夜里被碾过的泥泞。

许久,浑身赤裸的女人哂笑着,单手撑在身侧坐起,纤柔的手指勾起埋首在自己腰腹的人的下颔。

在陆洄诧异的视线下,白伊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勾引:“思思,你要叫我白伊。”

陆洄嗤笑,心下了然:“乖女孩,首先,你得让我满意。”

……

推聚在床尾的被羽,一大半都垂落在了地板。

一丝不挂的女人,用手肘和膝盖撑起动人身姿趴跪在床上,她的臀部自然上翘,绷直的足尖不时点触床单。

久违的纳入涩痛异常,更何况陆洄的拇指本就粗粝,仅仅是指尖都吞不下去。

因为从小练舞的缘故,为了不影响骨骼的发育,白伊被勒令使用较硬的床垫,所以,习惯保持至今。身下全山棕的床垫并不柔软,承受全身力量的膝盖和手肘很快也被磨得生疼。

陆洄盯着试图打开并吞入自己左手拇指的嫩红穴肉,不由得拧紧了眉,这里并不湿润。不论她其他四指怎么在她阴户撩拨逗弄,都难以分泌出汁液。

比起享受性爱,此时此刻,白伊更像是在寻求受刑——她擅自做出了这样的姿态,并对陆洄发出邀请。

始终无法硬起心肠的陆洄将手放了下来,并将白伊拖进怀里抱起,坐回到床上,她低头吻上白伊纤柔敏感的肩背,用嘴唇摩挲着,带上酥麻的电流,双手在其胸前温柔抚触。

“不用这样,乖女孩。或许,我们可以像先前那样,从亲吻开始。”

白伊嘴角勾起讥嘲,语气依旧轻轻柔柔:“不满意吗?思思以前很喜欢这个姿势,可以把我当小母狗啊……”

没有人能容忍和自己上床的人,在做着亲密无间的事时,突然去讲和别人曾经的情趣,更可况,是一向自视甚高的陆洄。

她动作一顿,随后暗自加劲,将手中的丰腴柔软捏得变形。

白伊闷哼,连同玉立挺直的肩颈也在瞬间垮了下去。宽大的双手沿不盈一握的腰往下探,带着硬茧的手掌在光洁的阴阜和滑嫩的大腿内侧抚摸。

“我更喜欢能抱在怀里的小母猫。”陆洄灼热的吐息重新侵入白伊耳道。

闻言,白伊回过头,奇怪地打量着陆洄。

这个人,和传闻里似乎并不太一样……她似乎有在怜惜自己?

但想到这人趁自己意识薄弱时冒充鹿与思,她心头就泛起一阵极强的恶心。

又脏又虚伪,白伊心下笃定。

于是,就在陆洄正要再次去吻那张漂亮的嘴巴时,便听到了六个字。

“你是不是不行?”

还真是……前所未有的评价啊。

陆洄不由失笑,她松开白伊,径自下了床。

“你说的没错,白小姐,我不行。我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没办法在你身上单纯泄欲。”

身上的浴袍虽变得松垮,但还算老实地被穿在身上,黑直的中长发从额前劈开垂落两肩,她长得美艳又不失英气。

陆洄来到首城半年,还是头一次如此心底平静地站着。

“我完全可以不在乎你的感受强占你,甚至今晚从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我在乎。”

白伊轻扯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她坐在床上,延展着诱人的曲线,丝毫不在意现在的自己还是赤裸的。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仅仅名字就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的人。你口中的思思大概率过世了吧?”

所以心绪才会薄弱到这种地步,不仅认错人,还主动将自己献给对方淫乐。

白伊冷冷瞪着陆洄,依旧一言不发。

陆洄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逝者不可追,来者犹可待。不如我们正式认识下?我,陆洄。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但一定听过我老子的名号,他叫陆道安。”

既然对方已经摊牌,那么白伊想继续装傻都很难。

毕竟,她所居住的这所安防配备极高的小区,开发商就是陆道安。这也就解释了,对方能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而不被人发现的原因。

于是,她终于开口:“陆小姐,你嘴里的在乎,就是非法入室冒充别人,猥亵一个刚刚哭过意识薄弱的女人。之后再洋洋自得告诉她,她认错人的事让你感到很委屈,对吗?”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可以投案自首。”陆洄摊了摊手,却完全不是认错道歉的态度。

这半年来,在各大八卦头条花边新闻光顾的常客,提出要主动投案?

白伊眼底讥嘲之色更浓,她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和鹿与思相貌极其酷似的人,竟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好啊,那先谢谢陆小姐的提携,帮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舞蹈演员上新闻头版。”

她低下头,抬起右手,指尖沿着乳沟贴在自己雪白的丰腴上画了个圈,然后轻轻扫过粉嫩的乳尖。

“陆小姐猥亵我的证据,是会从这里汲取吗?不知道警方会怎么取证……据说唾液暴露在空气中超过一个小时后就无法再查验DNA了。以及,闻风而来的狗仔们会怎么写呢?我已经等不及想看了。”

白伊的语气轻飘飘的,态度淡漠又凉薄,让人牙痒。

“所以,拜托,你现在就报警吧。”

陆洄眸光沉了沉,她又想起了含吮对方乳尖时,自口舌中升起的奇异快感……一时,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挫败。眼前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不在她预计的常理里出牌。

“白伊,我真的小瞧你了。”

白伊,我真的小瞧你了。

与记忆里那人说话时透着无奈的语调都相似,白伊不免一愣。

随即,她抬起头冲打算离开的陆洄嫣然一笑。

“陆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爸给你起这么个名字,是因为知道你的骨头天生反着长吗?”

对白伊来说,这种反着骨头的狗,是最好训教的了。

……

其实,陆洄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的便宜爹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

五六年前,她还没有自己的势力,常年混迹于各个村寨,靠倒卖货品生计,跟其他“机长”积怨已久,遭了埋伏。

结果,对方四五个壮汉却被她一个个吊死在了山上的林子里,她自己也筋疲力竭从半山腰滚落,结果摔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浑身是血躺在山坡下的大麻田里,被路过的阿嬷捡回一条命。最后也是从寨子里的人口里,了解到自己是那一带小有名气的“机长”阿芙蓉。

尽管她伤了脑子前尘皆忘,但唯独记得,自己的名字应当是陆洄。

再后来,人们在西南的灌野丛林盘山公路遇到经过改色艳丽如火的陆地巡洋舰,一定会自觉退避叁舍。

不为别的,只因没人敢轻易去触阿芙蓉的霉头,如果还想在西南好好呆着的话。

对于这位像红罂粟一样诱人毁灭的耀眼女人,西南各个势力大大小小的毒贩毒枭的看法出奇的一致——彻头彻尾的疯子。

曾有个佛国的大毒枭和阿芙蓉谈合作,眼看事情谈成在即,对方最后用佛国话对身旁的翻译揶揄了她几句,即刻就被坐在谈判桌对面的阿芙蓉从腰间摸出的重力甩刀割了东西,鲜血喷流叫声惨厉。

那玩意儿被踩个稀碎,成了血肉模糊的烂泥,还被阿芙蓉的手下当场塞进了奄奄一息的佛国人嘴里。

再加上,靠贩毒起家的人通常小心翼翼爱财惜命,可阿芙蓉却是个极不要命的,向来喜欢黑吃黑。带人叁天连翻十座山头到境外杀人越货,非凡的魄力和胆识让四国军部都有所顾忌。

不过,就算再风光,最后她的山寨还是被军方一举歼灭连根拔了。她事先找人做了替死鬼,自己倒是逃出生天。

谁知刚逃出西南,就遇到了陆道安寻女。据陆道安说,陆洄是他二十多年前被绑匪拐去西南的唯一独女。

总归,本该亡命四海的西南毒枭,摇身一变,又成了首城富豪千金。

为了掩盖她曾经的身份,陆道安也没少尽心竭力上下打点。只是,她一身匪气,一时半会儿终归改不过来。

半个月前,陆道安实在是被陆洄天天被举国上下盯着骂给骂怕了。再加上,每次都要危机公关部撒钱式擦屁股,折腾得实在心累,就索性一拍板,把她叫去集团任了个闲职,省得她一天到晚在外面惹事生非。

那天,陆洄刚走进总住办公大楼的电梯,就在梯内的液晶屏上看到了一段15秒不到的招商广告。

瞧不见真容的女人如同惊鸿掠影,长袖细腰幽兰娉婷。白伊两个字,更是却惹得她忍不住浑身哆嗦。

那感觉,就像已经戒毒多年的人,突然犯了瘾。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陆洄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读过书,但这首诗就像被藏在脑子最深处的沟壑里,突然之间冒了上来。

似懂非懂,她好像一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叫陆洄。

陆,高平中地。

洄,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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