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夏侯蓉眼神一暗,原来此处已是徐州地界。他服下药汤后,喉间稍润,又装作伤心哽咽说道:“此事一言难尽,我本为徐州一户姓常人家,家中世代经商,先前至豫州探亲,不料返家途中遇贼人劫财。”
“贼人性情狠绝,夺我钱财后,反而大开杀戒,家仆无一幸免,我被刺伤杀后跌落河内,漂流至此,幸得姑娘相救,才得以活命。”
岑娘本就心善,又见夏侯蓉言语真切,说及家仆无人存活时,眼中似有泪光,心中信了大半。况且美人含泪诉冤情更是令人动容,不禁开口说道:“常公子请节哀。”
夏侯蓉见眼前无知村女信了他的话,算是不枉费他的口舌,于是收了几分哀戚姿态,又问道:“我得姑娘相救,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常公子唤我岑娘便好。”
岑娘?夏侯蓉心中鄙夷,初次相见男子就透露小名,果然是山野村女,但他口中却说道:“甚好,岑娘。”
岑娘几番交谈,夏侯蓉进退有理,谈吐不凡,不由对他另眼相看,捏着衣角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要开口索求酬劳。
夏侯蓉见岑娘吞吐犹豫,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故意说道:“岑娘有话但说无妨。”
岑娘闻言松了一口气,迟疑说着:“不知,公子家住何处?先前公子曾言可相赠…...”
她越说声音越小,面上也有些发红,这常公子伤寒未愈,她就开始索要酬劳,不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若不是家中急需银钱过冬,岑娘也不愿如此。
夏侯蓉心中嗤之以鼻,暗道这村女不但不知礼节,还爱财如命,嘴上却连忙出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岑娘此番倒是提醒我了。”
不过如此甚好,不怕拿捏不住此人,但他随身携带的玉佩价值连城,是为夏侯氏家徽,断然是不可能赠予这村女。他计上心头,又继续说道:“只是这玉佩乃是家父遗物,不可轻易相赠。”
岑娘闻言面色更是涨红,“如此是岑娘唐突了,常公子……”
夏侯蓉摇头打断她的话,坚定又温柔说道:“不怪岑娘,是我先前出言相赠,我允诺以白银报救命之恩,自然是不能反悔。”
“岑娘可用此玉佩前往泽县内常家当铺,凭借玉佩领取白银百两,告知掌柜我身在何处,届时也会有家仆前来此处接应我。岑娘,你看如此可好?”
岑娘这头刚要推拒玉佩,又闻夏侯蓉要以白银百两为报,自然是心中一喜,暗赞他条理分明,连连点头应道:“自然是好的。”
夏侯蓉见她应下,心知此事已成大半。这常家当铺乃是夏侯氏下产业,见此物必然会暗中联系夏侯府,助他脱此困境。
他的面容闪过一丝狠厉,待到那时,他必然要带兵就地诛杀徐州和豫州两刺史,以雪今日之耻。
他将腰间随身携带的玉佩解下,手执玉佩上的黑结绳递给岑娘,温声道:“那就有劳岑娘了。”
岑娘接下玉佩,触之只觉温润,上面雕刻着精美花纹,玉中纹理似凝结成字,可瞧着却不像常字。
她的心头闪过一丝怪异,听见夏侯蓉的话,对上他的眼眸,见其目光灼灼,心间一颤,霎时忘记要说的话,只得连连点点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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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娘面对昏迷的夏侯蓉:长得这么好看,死了怪可惜的。
岑娘面对醒来的夏侯蓉:世间男儿多肤浅,还是死了算了。
夏侯蓉发动貌美攻击 --gt; 岑娘:击中了我的心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