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飕飕的空气裹覆上来,刺激着赛斯尚未愈合的伤口。
乍一看,雌虫赤|裸的上身交错遍布着大大小小各种伤口和疤痕,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退痂的浅色疤痕。发紫的淤青。破皮的擦伤。血肉翻出的撕裂伤……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仔细看去,那些血肉开裂的地方都没有流血。蛛网一样的绿色丝线在里面若隐若现,闪烁着淡淡荧光,为形状可怖的伤口抹上一抹诡异的色彩。
伊登瞪视眼前的一幕,笑容僵在嘴角,凉意浮上心间。
其他虫可能还要楞上几秒才能反应过来。然而伊登只一眼,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那些绿色丝线是他的精神力。
它们已经外化凝固,和本体之间没有联系。若非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并主动感知,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
一连串画面涌入雄虫的脑海。
又热又湿的空气。肥厚油绿的叶片。缠绕绞紧的藤萝。
毫无血色的脸。发青颤抖的嘴唇。干涩虚弱的呻-吟。
炽热柔软的承纳。暴虐无情的征服。破碎身体里流出的血。
伊登的呼吸屏住了。他的某处因回想起的愉悦而复苏,胃部却像被放入沉甸甸的铁块,向下不停地坠去。
“小伊,不是你想得那样……不是……”
赛斯握住他的手,仰起头,慌乱地开口:“你没有伤到我。是我自己没有躲闪及时……”
伊登脸上发麻:“没有伤到你?”
他的声音几乎像是从喉咙间挤出来的。
“没有。”雌虫眼中充满祈求,“这些伤口不疼的……再过两天就会好了。”
“迪安的事,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应该早就怀疑了吧……”
“哈哈。”
赛斯干巴巴地笑道,他的目光开始乱瞟,被按住的另一只手试探性地移动,想要从伊登身下溜出。
“当你的护卫是挺不错的社会实践……如果告诉你,或者被其他虫知道,这个机会肯定就泡汤了。”
“你还记得八年级我想学开战斗艇那事吗,不知怎么的传到国会那里。几十个议员上书抗议说风险太大就连林顿宰相都不支持我——唔!”
伊登将赛斯彻底推倒在沙发上。下一秒,雌虫被扯住头发,嘴唇被一排牙齿撕咬。
血的铁腥和花香同时涌过来。赛斯头晕目眩地任对方动作。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念伊登的吻……如果是对方主动的话,他那纸糊成的意志力也能得到一丝丝谅解吧……
忽然,伊登抓在他后脑的手开始移往下方。
赛斯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蹦到了极限。亲吻带来的甜美褪去了。他的肌肉开始慌乱地尖叫,四肢出现轻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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