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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没什么。”

喜梅有些不确定地道:“只不过有一次,门主好像和言将军打了起来。”

“什么!?”林嫣嫣微微一惊。

“这个……奴婢也不确定。

奴婢当时听到声音,却未敢进去。

后来凌青叫我不要管,让我下去了。”

“凌青?”林嫣嫣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琢磨一下,突然想起他是北堂傲在明国养的暗影双卫之一,不禁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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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主居然把暗影双卫之一的凌青给言非离派去做仆役?林嫣嫣又仔细地问了喜梅此事,直到再也问不出什么来,才让她下去。

在屋里不安的走了两步,林嫣嫣越想越觉得此事有古怪。

门主把凌青派去服侍言非离到底何意?还让他随他一起去了简境战场。

是为监视?或为保护?这与那个孩子有什么关系?林嫣嫣左思不得其解。

凌青是门主暗影,没有信物自己也调派不动他,何况就算真问他什么想必他也不会说。

奶娘抱着刚喂过奶的曜辉进来,林嫣嫣抱了抱他,揭开他的小衣襟,那瘦小紧巴巴的小胸膛上什么也没有。

没有那个梅花形胎记。

林嫣嫣在生产过后第二日就确定过了。

此时她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意念,想去看看那个叫曜日的孩子身上,是否继承了这北堂家长子特有的胎记,是否袭承了那修炼明月神功特有的体质。

将孩子交给奶娘,林嫣嫣带着兰儿和几个丫环步出了沈梅院。

“离儿,到这边来!”言非离拍拍手,看着离儿支着两条胖墩墩的小腿站在地毯中间,左摇右晃的摇摆。

“离儿,这边!”北堂傲站在另一侧,指指脚下的东西,召唤孩子。

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北堂傲特别为离儿补办了抓周礼,和言非离在屋子大厅铺上地毯,将东西摆在四周,把离儿放在中央,任他选择。

可是离儿的脾气也沁古怪。

什么东西抓到手里,都是看一看就抛掉了,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在地毯上爬来爬去半天,却什么都没有选中。

北堂傲看见他又一次把一支上等狼毫扔了出去,终于忍不住道:“这孩子,他到底想要什么!?”言非离却不着急,说道:“也许还没有找到合意的东西。”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被他抓了个遍,就不见他想要什么。”

地上零零散散地摊着许多东西。

有木剑、有笔砚、有书画、有珠宝、有官牌……凡是代表武功、文采、金钱和权力的东西统统都摆在那里,可惜离儿好像都不屑一顾。

最后转了半晌,离儿终于在这些东西中抓到一个物事,看看,闻闻,再不肯放手。

北堂傲和言非离都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原来那是翠女早上从梅树上折的几枝寒梅,本来插在厅中的花瓶里。

大概是插的时候没留意,有一株落在地上。

最后离儿被花香吸引,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一把抓了起来。

北堂傲有些不悦地道:“这孩子选什么不好,偏偏选了一株梅花。”

言非离却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好。

寒梅傲骨,离儿将来定是个心清高洁的人。”

北堂傲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从地上拿起自己准备的金牌,再次哄着离儿道:“离儿,这边来,到爹爹这边来!”耐心地哄了半天,离儿好像终于有些心动,举着手中的梅花,小胖腿噌噌两步,挪了过来,把北堂傲手里的令牌拿了过去。

北堂傲这才脸色稍霁,满意地点点头。

言非离有些好笑。

门主有些时候有些举动,真是分外的像个孩子,不过他自己却好像并不自知。

言非离走过去,把离儿抱起来,看他一手举着梅花,一手拿着令牌,放在眼前左看又看,似乎是在比较。

闻一闻,花儿香;晃一晃,牌子亮。

似乎难以取舍的样子。

言非离觉得好笑之极,说道:“这样也算抓周?”北堂傲哈哈大笑:“我们离儿这是一箭双雕!”“什么一箭双雕?”门扉轻轻打开,林嫣嫣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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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嫣?”“夫人?”北堂傲和言非离都有些惊异,望着端庄雍容的林嫣嫣。

“你还未出月子,怎么竟然出来了?”林嫣嫣微微一笑:“夫君,你当我真那么娇贵吗?我身上早已没事了。”

看向言非离和他怀中的离儿。

“那天晚上也没好好看看这个孩子,言将军,给我抱抱好吗?”言非离犹豫一下,把孩子递了过去。

林嫣嫣抱着离儿,细细瞧瞧,夸道:“真是个俊孩子。”

瞥了一眼满地的东西,问道:“夫君,你们给日儿办周礼,怎么也不唤我。

瞧你们弄的,怎么这么草率。”

日儿?言非离有一瞬间疑惑,随后明白她是在唤离儿。

林嫣嫣看见离儿手中抓的事物,脸色变了一下,随后又立刻笑开:“这孩子好手气,竟然抓到夫君的令牌,可见日后定是个如夫君般出色的北堂王。”

北堂傲挑了下俊眉,没有说话。

离儿在她怀中非常老实,任由她抱着,拍着。

实际上,他对这个女人很好奇。

在他有限的生命里,抱过他的女人只有翠女和一个老的走不动的嬷嬷。

翠女残缺,嬷嬷年迈,都不是真正完整的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与她们完全不同。

她的身体柔软,她的体香温馨,她的声音动听。

这些都是离儿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他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第一个走入他生命中的女人,眼中充满好奇,充满对未知事物无畏的探究。

林嫣嫣也看着他。

看着这个先辉儿一步降临到这世上,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生的儿子。

看见他领口处的金制长命锁,拿出来翻过来看看,奇道:“好巧,这孩子竟然和辉儿是同一天生辰。”

“对。”

北堂傲在桌边坐下,淡淡地道。

“这孩子真可爱,又听话,一点也不哭闹。

夫君,我很喜欢他,我看也不用等到辉儿满月了,今天就把他抱回沈梅院好了。”

“什么?”言非离一惊。

北堂傲也没想到,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看就这样吧。

总把孩子放在言将军这里,多麻烦他。

还是早点把日儿带回去,让我来照顾吧。”

“夫人,没关系,我能照顾他。”

“言将军,你一个大男人带孩子总是不方便的。

再说,日儿早晚也要和我们回去。

我那里人手多,又有有经验的老妈子,一定会把日儿养的很好的。

夫君,你说是不是?”林嫣嫣温柔地笑着道。

北堂傲和言非离闻言,一时都无话可说。

言非离心里如何舍得。

可是他名义上只是孩子的义父,有什么权利霸着孩子不放?北堂傲没办法,只好道:“好吧。”

林嫣嫣道:“那日儿我就抱走了。

兰儿,你随言将军去给孩子收拾一下东西,我先回去了。”

“是。”

兰儿应了,看了言非离一眼,莫名地飞红了脸蛋。

言非离心里一阵阵发酸,只能强行忍住,走进去内室去为离儿整理物事。

离儿却毫不懂离别之情,也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

他刚才玩耍了半天,现在也有些累了,趴在林嫣嫣怀里打瞌睡,手上的梅花和令牌也落了下去。

林嫣嫣带着孩子回到沈梅院,把他放在床上,扒开衣襟,看见小胸膛上面一颗鲜红的梅花胎记,清晰动人。

林嫣嫣把他衣襟整理好,唤来奶妈子,将他抱了下去。

“小姐。”

兰儿回来,看见林嫣嫣坐在床边发呆。

“小姐,您心情不好?为了……那个少爷?”“什么那个少爷,以后唤他日少爷就是。”

“是。”

“东西都收拾好了?”“是,都收拾妥当带了回来,那个翠女也安排下去了。”

林嫣嫣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兰儿见状,没话找话道:“可真看不出来,言将军一个大男人心还真细,给日少爷准备的东西真是周全。

我看他很疼日少爷呢!日后言将军若是做了父亲,定是个好父亲……”林嫣嫣听着兰儿滔滔不绝地说话,看着她绯红的脸蛋,激动地神情,心中一动,笑道:“瞧你把言将军夸的,莫不是想嫁给他不成?”兰儿闻言,立刻满脸通红,窘道:“小姐,您、您说什么啊?”林嫣嫣细细看她神情,这种女儿家的模样她再是熟悉不过了,因为她也有过这种时候。

突然心中隐隐有个念头。

“兰儿,我问你,若是让你嫁给言将军,你愿不愿意?”兰儿更是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憋了半晌,才道:“奴婢哪里配得上言将军……”“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他虽然是个将军,但也不过是门主的一个属下。

你是我最贴身的丫环,容貌又好,心地又好,我看和他配得很啊。”

兰儿红着脸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许了。”

“可是,言将军、言将军的心意也不知……”“这事就交给我好了,必不能亏待了你。”

林嫣嫣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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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晚上北堂傲回来,林嫣嫣便与他说起此事,被他当场拒绝。

“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夫君,你这话好霸道。

你又没问过言将军,怎么知道不行?言将军也快三十岁了。

男人三十而立,早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

他身为你的第一大将,追随了你这么多年,功勋卓越,战绩显赫,你身为他的主上难道不该关心一下他的终身大事吗?”林嫣嫣十分惊异,但语气仍然不紧不慢,字字扎心。

“总之,这件事你不要管!”北堂傲冷冷地说道,起身离开了房间。

自从回到总舵后,因为林嫣嫣身怀六甲,身子不便,北堂傲便搬到了沈梅院东侧的雅香居。

现在虽然孩子已经出世,但按照规矩,未到满月时夫妻不得同房,因此他仍不在这里留宿。

林嫣嫣见北堂傲第一次如此冷硬地驳斥了她,让她感到有些羞恼,并更加不解。

“小姐,门主、门主好像不同意……”兰儿本来避出了房间,但二人刚才的对话她在外室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双目含泪,伤心不已。

“你不要担心,我自会为你做主!”林嫣嫣拿定主意,沈声道。

三天后,北堂曜辉的满月礼。

天门中一些管事的和将领们都来参加,还纷纷送来了贺礼。

其实北堂傲并不好热闹,对这种琐事更是无趣之极,可是在众人眼里,这毕竟是自己嫡长子的满月,不用他张罗,也自有人替他代办。

何况林嫣嫣的娘家也是位高权重的家族,对此也是注重的很。

沈梅院的大院里高朋满座,热闹的气氛不亚于大年夜。

言非离自然也到了场,奉上自己的贺礼。

这是新年之后门中的第一件大喜事,大家都格外的热闹。

言非离手下的几名老部下,也都拉着他纷纷劝酒。

他本是个颇有酒量的人,但自从身子折损过后,便有些不胜酒力,平日也非常自制。

奈何近日苦恼的事情太多,一波一波,心里烦闷,此时也不再节制。

几杯烈酒下肚,一股灼热缓缓升起,犹如一把火在烧。

“言将军,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畅饮了,我们今日要好好喝几杯!”沈副将兴高采烈的样子,倒好像是他的儿子满月。

言非离哈哈一笑:“好!今天我就陪兄弟们喝个痛快!”北堂傲无聊地听着台上的管弦之音。

这不知是谁张罗的,竟然请来了城中有名的歌舞班子,正在上面表演。

天门之中一般禁制森严,很少去外面请来这些戏子,只有各个门主自家办理的活动,才可自由地安排些节目。

正是因为如此,大家才格外的轻松,也不似往日般拘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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