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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八九岁,也不该和他当真的。更何况,庄子尧的举动再怎么过分,在赵澜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惹是生非的公子哥儿,二十大棍对于自小受尽宠爱的皇子来说,确实是太严重了。

「皇叔既然来了,怎么不说话?」

闻言,赵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看到庄子尧俊秀的脸孔略显苍白,他的心里咯登一下,隐隐感到了几分不忍。可惜,庄子尧压根没发现赵澜的心情,尽管赵澜心里确实有些内疚,但向来性情冷淡的他也能恰好的隐藏起来。

庄子尧一门心思地把戏演足,看到赵澜不作声,故意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皇叔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确实是子尧一时糊涂了,也不知该如何道歉才行。」

说罢,庄子尧竟然要下床行礼,他的双脚刚刚着地,整个人便软软地跌了下来,好在赵澜及时上前,将他扶住了。

这是庄子尧第二次靠着赵澜的胸口,对方身上独有的气息使他不禁有些晕眩,下意识地想要好好地闻一闻。只不过,未等庄子尧吸气,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夜里的梦境,大脑顿时清醒过来,仅有的一丝恍惚也跟着消散了。

庄子尧强撑着床榻坐回去,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赵澜。

赵澜看到庄子尧逞强的样子,也猜到了他的伤有多疼。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诧异地问:「许总管送来的药膏在哪里?」

庄子尧一愣,心里暗道糟糕。

「你没有用?」

庄子尧尴尬地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两个人又一次沉默了,庄子尧听不到赵澜的声音,心里顿时感到不安。他略微抬起头,用眼角余光看向赵澜,对方果然变了脸色,刚刚的一场戏也白演了。

看到赵澜板着脸孔,庄子尧原本以为他会教训自己,没想到赵澜竟然摇了摇头,语气和缓地说:「我不怪你记恨我,但愿你确实知错了。」

听到这话,庄子尧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刚想要放松下来,却看到许总管来了。

「王爷,您吩咐的东西带来了。」许总管将一袋东西放在了桌上。

赵澜对许总管使了一个眼色,许总管会意地叫来了小二,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带着小二一同离开了,并且把门关上。

赵澜走到桌边,一边拆开袋子,一边说:「我原本以为许总管送来的药膏没有疗效,特地派人拜访了一位老医师,配制了这份新的药膏,没想到你竟然没有用。」

说罢,赵澜不顾庄子尧的反应,扶着庄子尧趴在了床上。

「我不管你是不是记恨我,我希望你能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为了呕气而吃苦头并不值得。」

庄子尧向来讨厌这种说教的口吻,但面对赵澜的时候竟然说不出话。他刚想弥补先前的失策,却发现赵澜扯开了他的外袍,一把拉下他的亵裤。

「赵澜,你干什么?」

赵澜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回答:「既然王爷不愿意让别人伺候,小王只得亲自动手了,王爷若是在宣城落下了病根,小王难辞其咎。」

明明是一句极其诚恳的话,听在庄子尧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作弄,甚至觉得赵澜是故意让他难堪。

只是,就算庄子尧再怎么不愿意,这种情况下也没敢乱动,只得由着赵澜用热水替自己敷伤口。赵澜的动作很小心,先是一点一点的触碰庄子尧的臀部,然后才慢慢开始用力按下去。

沾着热水的帕子擦在自己的屁股上,庄子尧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却又被赵澜按住了。不管他怎么挣扎,赵澜就是不让他逃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帕子太烫了,庄子尧总觉得整个人都热腾腾的,尤其是水盆的热气慢慢升上来,俊秀的脸孔都红了一大半。

「哎哟,你轻点。」

庄子尧原本还想强忍着痛,最后还是叫出了口。赵澜的力道放轻了一点,只不过,仍是痛得庄子尧哇哇乱叫。

等到敷药膏的时候,赵澜的力道越来越重了,庄子尧实在忍不住了,管他赵澜知不知道自己对他气死了,干脆恶狠狠地骂道:「赵澜,住手,你是故意作弄本王的吧,痛死了,快住手。」

赵澜无动于衷地看了庄子尧一眼,随口解释说:「把瘀青揉散了才好得快。」

「哎哟!」庄子尧痛得憋不住了,干脆掐住了赵澜的手臂,狠狠地捏得通红。

赵澜就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低着头的时候,甚至露出了一抹笑容,比起刚刚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张牙舞爪的庄子尧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赵澜心中暗想,看样子,瑞王的伤很快就能好了。

庄子尧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只不过,他嘴上仍是停不住地乱叫,仿佛一旦闭嘴就算认输了似的。赵澜的体温很低,隔着一层药膏更加显得凉凉的,整个手掌在他的屁股上来回地揉搓,时而又小心翼翼地抚摸瘀青,这样的碰触带给庄子尧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手指碰触的地方有些凉,来回揉搓的地方有些烫,身体的其他部分却烧起了异常的温度。

「够了,可以了。」终于,庄子尧忍不下去了,强硬地扳开赵澜的手,一边摸着屁股,一边瞪着他说道。

赵澜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伤势,庄子尧竟然别扭起来,甚至不敢与他对视。趁着对方没有发现自己脸红了,他不耐烦地催促说:「皇叔,子尧觉得累了……」

不等庄子尧说完,赵澜忽然说道:「累了?王爷才醒了没多久吧!」

庄子尧一愣,顿时脸上一红,心里暗骂道:好你个家伙,刚刚还是一副装好人的样子,逮到机会还不是想要报复我?

庄子尧晓得赵澜是想看到自己尴尬的样子,他才不会中计,硬憋着一肚子的气也要摆出神色自如的样子。

「子尧昨夜睡得不太安稳,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打了一会儿瞌睡。」

闻言,赵澜微微挑眉,倒是笑意特浓。

庄子尧见状,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这个人的皮。

「既然如此,小王先行告辞了。」说罢,赵澜又叮嘱庄子尧记得敷药,然后便离开了。

等到赵澜走了之后,庄子尧立马板起了脸孔,尤其是看到贺f吩咐小二端菜进来,他更是烦躁地骂道:「出去,出去,我没有胃口。」

贺f听说了刚刚的事情,只是不敢随便插话,他让小二离开之后,忙说道:「王爷,不管怎么生气,总是要吃饭的。」

庄子尧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贺f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劝说道:「王爷,属下认为,齐王此人并不像外面传说的这般狠心,您看,他对王爷不是挺好的,送了药膏不说,还亲自为王爷敷药……」

一不小心又撞到枪口,贺f没敢把话说完,就被庄子尧厉声呵斥道:「住嘴!你懂什么?你以为他是好心?他分明是来看本王的笑话,混帐东西,太可恶了。」

贺f不敢招惹庄子尧,赶紧附和道:「是,王爷赶紧好起来,给齐王一点颜色瞧瞧。」

总算听到了合意的话,庄子尧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冷冷一笑,神色狰狞地说:「既然他要看本王的笑话,本王偏偏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有那个戏子,他可以为了一个戏子教训本王,本王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贺f不禁为曲少宁捏了一把冷汗。原本,庄子尧只不过喜欢他的容貌而已,如今恐怕是得不到人就不会罢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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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尧在床上躺了十天,总算把伤养好了。在这十天里,他翻来覆去的想办法报复赵澜,最后还是决定先把曲少宁弄到手。可能是许久未经风月之事,庄子尧一想到曲少宁的模样和身段,心里就痒痒的。更何况,既然赵澜如此在乎曲少宁,把曲少宁弄到手岂不是报复了赵澜?如此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庄子尧恨不得立马冲到齐王府。

他立即把贺f叫到身边,吩咐他买一堆东西,前面几样都是古玩字画,最后一样竟然是春药。

「王爷,您该不会想……」

面对贺f的疑问,庄子尧得意洋洋地说:「不错,本王就是要用春药迷晕曲少宁,只要我得到了他的身体,还怕赵澜不肯放人吗?」

贺f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问道:「可是,齐王真的愿意把曲公子让出来吗?」

庄子尧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横竖就是一个男宠,被人玩过了,还有什么意思留在府里,难道要时常提醒自己被戴过绿帽子吗?」

贺f知道这话不错,但是,他总觉得赵澜不同于寻常的王侯公子,对于曲少宁的态度也不像是男宠。

未等贺f多想,庄子尧已经催促他出去办事,庄子尧迫不及待地等着这一场好戏上演,非但是为了得到曲少宁的身体,也为了看到赵澜气极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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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庄子尧让贺f到齐王府说一声,就说自己准备登门拜访,借齐王府摆一桌宴席,向曲公子赔罪。赵澜没有理由拒绝,看到贺f带来了这么多礼品,总不能拒之于门外。怎么说都是在自己的王府,庄子尧吃过了苦头,也应该得到教训了。

然而,赵澜还是高看了庄子尧的悟性,也低看了他的胆子。

得到贺f的回报之后,庄子尧立马就乐坏了,手里把玩着贺f弄来的「好东西」,得意万分地问:「这玩意儿有用吗?那个老板怎么跟你说的?」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邀功的机会,贺f赶紧回答:「绝对没问题,老板说了,这可是千里难寻的好东西,只要在酒水里沾一点儿就行,况且,这春药不会马上起反应,一开始只会让人头晕晕的,就好像喝醉了一样。」

听到这话,庄子尧立即来了主意,赞许道:「好,就是要他像喝醉了一样,到时候我也装醉留在府里住一晚,半夜摸到曲少宁的房里,还怕不成事吗?」

想到曲少宁秀丽的容貌和柔软的身段,庄子尧几乎笑得合不拢嘴。

贺f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问:「可是,王爷,这样真的好吗?依属下之见,齐王虽然为人严厉了一点,并不是一个坏人……」

「住口。」贺f的话还没说完,庄子尧已经板起了脸孔,忿忿不平地道:「大庭广众的羞辱本王,难道还不是坏人?」

贺f心想,那还不是王爷先招惹到齐王?

看到庄子尧不高兴了,贺f赶紧闭嘴,忙着准备晚上的事情去了。

庄子尧窝在客栈哪里都没兴趣去,一门心思的琢磨这瓶「好东西」,就等着晚上好好地享受一番。

第四章

晚上,庄子尧带着贺f到达齐王府的时候,赵澜和曲少宁已经在等候了,酒宴摆在王府的大厅,几个人各坐一边,彼此隔了一些距离,倒也不显得生分。

庄子尧刚进门的时候,赵澜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等到他坐下之后,赵澜更是多看了他几眼。

庄子尧微微一愣,随即会心地笑了,「子尧的伤已经好了,皇叔尽管放心。」

赵澜点点头,收回了目光。他转头看向曲少宁时,目光里多了几分温柔,倒是和一贯的严肃全然不同。

「少宁是不是饿了?我让许总管吩咐厨房上菜吧!」

曲少宁脸上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庄子尧看到他们之间的亲密,心里平白生出一股怒火。他恶劣地想着,哼,赵澜真把这个戏子当宝贝了,等我把他弄上手,他铁定气得鼻子都歪了。

宴席开始之后,赵澜总不能让庄子尧一个人闷头吃菜,随口找了几个涉及国事的话题与他闲聊,只不过,他的表情很冷淡,说话的语气又有些严肃,要不是庄子尧满脸堆着笑,倒好像是受教训一样。

几杯小酒下肚,庄子尧见吃得差不多了,便让身边的侍女多拿了一个酒杯。恰好曲少宁走到赵澜面前,笑着向他敬酒。

赵澜和曲少宁喝得热闹,哪里顾得了庄子尧的情况,等到侍女离开之后,庄子尧摸准时机,悄悄地将袖子里的一点粉末撒进酒杯里。

「曲公子。」

曲少宁刚要坐回去,庄子尧突然喊住了他,俊秀的脸孔笑得风流潇洒。他亲自斟满了酒杯,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杯子,一只手拿着下了春药的杯子。

看到庄子尧走上前,曲少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紧张地看了赵澜一眼,赵澜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慌乱。

庄子尧客气地笑了笑,满脸歉意地说道:「上一次是子尧糊涂了,子尧今日是特地向曲公子赔罪的。」

面对如此有诚意的庄子尧,曲少宁没法说出一个「不」字,他尴尬地接过酒杯,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天的事情,少宁并没有放在心上,瑞王言重了。」

闻言,庄子尧笑不作声,一口喝完了自己的酒,他举着杯子对曲少宁做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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