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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前不知怎地,体内的毒突然压不住的爆发,昏睡三天後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他为自己下了解释,随後就不再说话。

这段话教上官凛反覆思索。

接著,他从自己的龙床跳了起来。

「福年。」

上官凛喊了一声。

随即有人回应并走了进来,在他面前跪拜著。

福年。皇宫里的内务总管,年过半百的慈祥老人,从老皇帝还在位时他就担任总管一职直到现在。

「朕问你,当年靖王辞世最後封棺时有谁在场?」

上官凛开口问向福年,表情很诡异。

因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当年他亲眼目赌苏黎遗体入了棺木,但随後他便不再过问直到陵墓打造完成。

苏黎因救驾有功被他封为靖王,并破格入主皇陵。若按照我朝律例,举凡皇室宗亲或立大功葬於皇陵者,入棺当日遗容开放瞻仰,隔日便移入皇陵封棺,接著建造陵墓。

「回皇上,当时并没有人在场,只有负责法事的道士及打造棺木的工匠。」

福年恭敬地回答,却是不住地发抖。

他不知道为什麽事隔这麽多年,皇帝竟突然提起这段往事。

「为什麽?朕不是交待不可草率轻办靖王的後事吗?」

上官凛的语气平静的吓人。

「皇上息怒。奴才们绝没有轻办靖王的後事啊!」福年恐惧地直磕头。「实在是因为...靖王的封棺及法事时辰选在丑时,道士说只有那个时辰最符合靖王的生辰...」

福年抬眼瞄了瞄上官凛,吞了吞口水,「丑时...那个时辰...有点过晚,所以...」

「所以你们一个个怕死的就都全给朕躲起来,然後把封棺的事交给工匠?」

福年低著头哑口无言。

「明日把那工匠给朕找来,朕要见他。」

「回皇上,那工匠早已不知去向了。」

当年陵墓建造完没多久,福年的娘亲便过世,原本福年是打算找那工匠替自己娘亲打造棺木的,谁知再找不著这个人了。

「...行了。替朕传任兴,说朕有要事找他。」

皇室陵寝里有著历代先王、后妃、丰功伟业的将军及功臣们的坟冢。

每个都精心打造,每座都富丽堂皇。

不过再怎麽精美,这夜半的墓园...还真惊竦。

任兴紧跟在上官凛身後,相当无奈。

皇上说的要事,就是半夜带他逛墓园?唉...

走到最里面那一座,上官凛毫不迟疑地由旁边的地道走了下去。

这一座是靖王的陵墓。

因为上官凛打算将自己和苏黎合葬在一起,所以命人不准封了陵墓入口。

他带著任兴一路走到了放置棺木的墓室里。

深吸口气,他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句教人无法违抗的命令:

「开棺。」

半个时辰後,他听到石棺被移动的厚重声响。

「皇上...」

随著任兴的叫唤,上官凛睁开眼。

「棺木里...是空的。」

任兴很震惊。

一开始很震惊,因为皇帝说要开棺。这对死者而言是很大的不敬,但命令他无从反抗。

现在更是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或许所有的人都意想不到,这棺木里竟空无一物!就算事隔六年尸身腐化也不该是空无一物!

上官凛无声地走上前看了一眼。

他阴森的一笑。

眼神比这皇陵内的空气还冰寒。

好你个...苏黎。

抢妻续章有情人终成眷属14

最近梦里的人一直亲吻著他。

亲吻著他的每一寸肌肤。

带著哀伤的神情,有时很轻柔、有时很猛烈。

那个人总是在他耳边呢喃,好像在叫唤他,又好像在呼唤著谁。

他们紧密地纠缠,那个人经常令他承受不了身体深处传达的强烈快感,放声尖叫。那样的拥抱实在很放浪,很叫人沉沦,他们彼此索求,所以应该是要很快乐的。

可是每当感受愈强烈,梦里的他彷佛就愈痛苦。

身体的欢愉透过感官神经,传到心脏却变成撕裂的痛楚。又好像利刃,一刀一刀缓缓的割著他的心,痛得他不断的掉下眼泪。

每当这时候,那个人就会抬起他的脸,吻掉他脸上的泪。他望向那个人,原本模糊的影像逐渐转变,变得清晰,变得叫他难以置信。

他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那是修之。

啪哒!

「子健?」

身後重物掉落的声音让智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徒弟。

「对不起,师父。」冯子健难为情的搔搔头,「方才手滑了下,抱歉吓著您了,我这就立刻收拾...」

他蹲下胡乱地整理著刚才被自己撒落一地的药材。

他不是手滑,而是恍神。

最近的冯子健,恍神的很厉害。

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遇到那叫修之的人至今也有二个月了。

这二个月来冯子健还是时常做梦,只是梦境里流转的画面,总是让他在白日清醒时失神。

是春梦。

怎麽会这样?

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是名男子。只是二个男人间那麽亲密的行为,他怎麽能感受这麽清楚?那种感觉,好像他曾经活生生的经历过。

而且梦境最後,那个人竟变成了修之。

冯子健不禁脸红。

修之。

那个人不过是不小心在山里迷了路,而自己碰巧路过救了他。

这样的一面之缘,竟让他在这长达二个月的时间里,夜夜梦见。

他是怎麽了?思春?对一个男人?

他不禁苦笑。

「子健,你真的不随师父一道过去吗?」

智仰的问话拉回了冯子健的思绪。

洛云天的妻子这次怀胎很不稳定,好几次都险些小产。身为母体,云绮连带地吃足了苦头。

虽然洛云天深知自己的师叔不爱到城里,也不喜欢受人侍奉的生活,所以始终不敢过於打扰。

但实在心疼妻子,迫不得已,洛云天只好差人来山上请智仰过府几日,好好检视顺便调理云绮的身子。

智仰脾气虽古怪,不过也了解洛云天的性子,除非必要他不会来找自己帮忙。这麽多年来就二次,一次是冯子健再来就是这次的云绮。

所以,智仰应允了。

抢妻续章有情人终成眷属15

洛云天那家子里的人自然喜出望外。

因为对那家子而言,智仰这对师徒就是他们的亲人,打从一开始就希望他们可以一同居住的。

只是智仰随性惯了,不喜欢受拘束。而至於冯子健,则是不想打扰别人的生活。

对冯子健而言,那是带给别人负担。那些人对他愈好,他愈没办法面对,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回报。

他知道这些年来自己所吃的珍贵药材,其实是来自於苏子青那家人。苏子青让他有某种程度的熟悉,他也感受得到苏子青是真心拿他当大哥看待,但在他心里自己始终是外人,怎能无缘无故去投靠...还有另一个潜藏的原因,一个他不知道该怎麽启口的原因-他不喜欢柳含烟。

第一眼看见就不喜欢,而且那感觉趋近於...憎恨。

他自己很清楚其实柳含烟对自己很好,很善良温柔,他也弄不清自己那份恨意到底打那儿来?反正就是讨厌。

当然,这不是因为柳含烟身为男人竟然甘心做为苏子青的妻子,完全不是。

他不知该怎麽说,该如何解释,总之他很明白自己无法忍受天天面对柳含烟就是。

每次只要柳含烟陪苏子青来探望他,他总要勉强自己打起笑脸迎接,真的很不好受。所以,他宁愿跟著师父待在这山中小屋,至少清静。

师父这次下山至少十天半个月。

他知道师父担心他出意外,所以想带他同行。这二年师父为了他已经甚少远游,最多总是三日必回。这让他很过意不去,他不想因为他这麽个忽然闯入的人去影响师父原本的生活。

还有,他相信子青一定会要他一块儿前往。

他不想。他不想看到那过於幸福的柳含烟,还有虚伪的自己。

「师父,您老人家就别担心我了。您瞧我这会儿不是挺好的?您就安心替云儿看病去吧!您配给我的药我一定会按时服用。」

面对冯子健的固执,智仰叹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什麽都好,就这性子害了你。」

智仰看著这个明明才近中年,却满头银发近似老年的徒弟。

当年智仰之所以会一口答应收冯子健为徒,除了愧疚,还有感受到冯子健处处为人著想的良善之心。

当年智仰因为私心,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没有救不了的人,所以过度使用含有毒性且性烈的药草,以至於让冯子健在清醒後还经年累月受这些毒害所苦。可是冯子健却从没喊过一声痛,反而事事怪罪於自己,说是自己害得所有人受他拖累。

这孩子很单纯,却过份替别人著想,所以才会吃足苦头。

他摸了摸自己徒弟的头,像是父亲心疼自己的孩子般。

「子健啊!为师这一生做错一件事,那就是救了你。救了你,却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受折磨。」智仰终於在冯子健面前说出了心里的歉疚。「可是你啊!却从不怪任何人,其实你可以埋怨我们为什麽要救你的。」

冯子健苦笑直摇头。

他明白没人愿意他变这样,也没人料想到。有人愿意救他已是万幸,他又怎麽能责怪?要怪也只能怪他命不好。

「孩子,师父一定会想办法解清你体内的馀毒。答应师父,等到那天,你一定要好好地去过属於自己的人生。许多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包括未来。自私一点去追求,不要这麽认命。」

他不明白为什麽今天师父会忽然跟他说这些?他笑了笑点头,几近应付。

送走了师父,冯子健就这麽站在院子里发呆。

人生...还有未来...

他能怎麽想?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对自已所有的过去完全不知,怎麽也想不起来。

没有人能告诉他,没人愿意告诉他。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人知道他所有的经历,应该说是他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过去,但没人肯对他吐实情,他全都明白。

刚开始他的确很介意,也很想问子青,但後来,他放弃了。

随著他体内毒性发作的愈来愈快速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

虽然他相信师父会尽力医他,但他自己清楚机会渺茫。

他还有多久日子可活?半年?一年?还是有一天就突然不再醒来了?

所以知道自己是谁又如何?知道的太多,到时候是不是更放不下......

他想起了梦里那为他哭泣的人。

他不知道世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为他心痛的人?

如果有,他只希望这个人可以不要再痛苦。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来承受吧...

夏季的天气多变,尤其是山区。

刚刚才艳阳高照,顷刻间却乌云密布。没多久,竟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场雨来的又急又快。

冯子健就这麽立在院子里动也不动,像没知觉般任雨打落在他身上。

不远处还有一个人静静地陪著他淋雨。

冯子健在院子里站立有多久,那个人就陪他有多久。

那个人,就是上官凛。

抢妻续章有情人终成眷属16

这二个月来上官凛不止一次来找过他,可是总在远处观望,从没出现在他面前。

每每很冲动想上前,却又因害怕而停止。

那日上官凛命任兴挠开苏黎的棺木时,上官凛当下既惊喜又震怒。

喜得是他的黎还有活著的可能。

怒得是他的黎为什麽选择用这种方式离开他?黎明明亲口说爱他,为什麽又舍得用这种方式伤害他?

他设想著谁有可能在当时进入皇宫将黎带走,但这二个月来他派人四处搜查,全无线索。

已告老还乡的苏焕真的和妻妾过著隐居的生活,而苏子青则自万花楼那场大火後就音讯全无,所有的探子都回报苏子青已身亡。

就算他十分肯定是苏子青救走黎,但令人不解的是,费那麽大功夫将人带走,苏子青又怎麽可能放任黎在山中不管?

还有,他没办法肯定冯子健是不是苏黎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冯子健根本不认他。

黎...如果真的是你,你为什麽要撒下这漫天大谎来欺骗朕呢?

上官凛看著眼前不发一语,似没生命的人儿一样任雨打落在自己身上的冯子健,那脸上的神情像是对这世间失去兴趣。

他的心隐隐作痛。

是朕吗?

是朕过去所犯的错让你连命都不想要了...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神情是不是?

如果时光能倒流,你愿不愿再给朕一次机会?

给朕一次机会,回到朕身边......

就在上官凛无声的关注下,原本站立著的冯子健忽然倒地。

上官凛没有迟疑,冲上前抱起他进入屋内。

这个人的身上冰得吓人,根本毫无温度可言。

「你这个人...你就这麽...想死吗?」

上官凛用力地抱紧他,抱得自己都生疼。

那冯子健并非无意识的。

听到这句话,他缓缓抬起头望向上官凛。

「修..之?你怎麽会在这儿...」他表情似乎十分震惊,然後略微皱眉,「..怎麽浑身都湿透了呢...?」

这句话问得上官凛感觉好悲哀。

这个人难道没发现自己才是浑身湿透,看起来像濒临死亡的人吗?

「浴堂在哪?」

上官凛根本不理会他的问话,抱著他开始找寻屋内沐浴的地方。这个人再不给他热水回复体温,肯定会受风寒。

「那个...往左手边走..,还有..可以放我下来吗...」

冯子健总算有些回神,他终於发现自己也是整身湿,而且还被上官凛抱著。

「不准。」

他得到不容反抗的回答。

不过到後来还是冯子健自己生的火,烧的热水。

因为我们高贵的皇帝那里懂得这些杂事?

看他七手八脚的不知从那下手,在一旁的冯子健真是哭笑不得。冯子健暗自想著:真等他生好火,自己大概也剩半条命了吧。所以,他接手了之後的事。

火生好了,热水也烧开了,尴尬的事也来了。

浴堂只有一个。

浴桶也只有一个。

可是湿淋淋的人可有二个哪!

总不能说..一起沐浴吧?

冯子健首先发现,红了脸。

「那个...热水好了,你先沐浴吧,我先出去...」

说话的是冯子健,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出去。

上官凛有股无名火自心中窜升。姑且不论他是谁,这麽不爱惜自己就教上官凛忍不住怒火中烧。

上官凛一把将他抓了回来。

「你你你..干什麽...」

我们高贵的皇帝扒光了他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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