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什么陪?”乔言一把将唐楚拉回怀里。
他刚刚听见姚光提唐酒就知道要坏事,但真见着唐楚这通身的疏离淡漠,还是扎得心口疼:
“你光顾着生气,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唐楚被他猛地拽进怀里,熟悉的松香兜头罩来,冲得人眼里鼻间,酸苦一片。
开不开口又怎么样?
就算他和唐酒是往事了,就算他或许如今对她有一两分真心...
可她不稀罕了。
她再不是小时候的唐楚了,犯不着巴望在唐酒后头拣她挑剩下的东西!
唐楚握紧了拳,告诫自己不能在外头失态。
等回了家,就和乔言说清楚。
一拍两散。
就当,就当这段日子,这些温存,不曾有过。
唐楚虽然没有反抗,好赖话也不说,但她心思浅,起了念就藏不住,在他怀里身子紧绷,连头发丝都透出了对他的抗拒。
这是,起了心不要他了?
真真是个养不熟的,他掏心掏肺的待她,竟敌不过旁人一句闲话。
乔言按下心头的郁怒,心知得先把眼下的场面揭过,剩下的,回了家再好好论。
理智是这么想,到底是动了真气,他禁锢唐楚的手就失了几分轻重:
“没有唐酒的事。我在意的人,从来都是你。”
唐楚被乔言抓得生疼,若是往日,她怕是一早亲昵地同他撒娇了,而如今她心生离意,便扛着疼不吭声,只在心头给他又添了一笔。
正计较着,陡然间听乔言这么说,唐楚心头一颤,怔怔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被他的大手罩着后脑勺又按了回去:“一直是你。”
唐楚的侧脸紧贴在乔言的胸膛,那里心脏急切地跳着,泄露出他的不平静,连苦寒的松香都被带出几分温热的燥意。
一直是她?
姚光愣愣地看着眼前抱着的男女,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她与乔言自小是邻居,她陪他走过那么多年,却从没见过他这样紧张一个人的模样。
患得患失,进退失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