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斯转过身,眼中含有让人信服的安抚与认真,“马上就会有人过去营救,他不会出事,我向你保证。”
‘保证’两个字莫名抚平了简迟心底的躁意,他不敢去看白希羽,将视线再次转向了岿然不动的邵航。
邵航也在注视着他,从刚才开始就维持着不变的姿势,目光如炬。
为什么要看着他?为什么不去救白希羽?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梦里的走向发展?简迟有太多疑问,沉压在心头。
在救援人员的帮助下,马终于停止了暴躁。
白希羽被人扶下马背,脸色比纸还要白,他惊魂未定地扫了一圈周围,看见简迟时,泪水倏地涌上眼眶。
“我刚才以为这次真的死定了……简迟,我好害怕……”
简迟说不清心底复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没有推开抱上来的白希羽,无处安放的手最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了。”
肩膀处传来湿润,白希羽哭得一抽一噎,在简迟怀里止不住发颤。有人从医务室抬来了担架,一旁的季怀斯等待白希羽的情绪慢慢稳定,将他从简迟身上拉了下来,温声说:“你刚才受了惊,虽然没有受伤,但还是去医务室看看比较好,可以自己走吗?”
白希羽摇摇头,眼尾被泪水沾湿,比平常多了些让人怜惜的脆弱,“我,我的腿有些软。”
“他们可以送你过去,医务室离这里很近,你会没事的。身体放松,然后深呼吸,感觉好一点了吗?”
季怀斯的安抚起了绝佳的效果,白希羽的眼泪逐渐停了下来,在旁人的搀扶下坐上担架。简迟站在原地,不确定应该跟上还是就此离开,季怀斯在这时出声:“简迟,你要一起过来吗?”
“我帮不上什么忙。”
季怀斯一笑:“他很信任你,这就足够了。”
片刻以后,简迟抬脚跟了上去。
冷清的医务室随白希羽的出现变得拥挤。秦昭检查完身体,问了几个问题,出来对季怀斯说:“没有皮外伤,但受了很大的惊吓,情绪不稳定,我可以开一剂镇定剂,让他在这里睡一觉。”
季怀斯颔首:“麻烦你了。”
前来帮忙的学生会成员陆陆续续离开,走之前,季怀斯给他们下达了处理后续的任务步骤。
他与成员说话时语气平和舒缓,周身的气场却透出不可忤逆的强势与冷静,每一条事项条理清晰,简迟很难想象他竟然在处理现场,联系救援,甚至是在安抚白希羽的同时,就已经想好了后续的解决方案。
“你打算陪在这里吗?”
等白希羽在镇定剂的效用下沉沉睡去,季怀斯把简迟叫到门口,清冷的眉眼泄出淡淡的自责,笑容也多了几分涩意,“抱歉,总是让你看到这种不好的事情发生,我这个副会长做的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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