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简迟问:“那你有什么?”
沈抒庭转过身,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咖啡。”
简迟:“……”他刚才明明亲眼看见沈抒庭把牛奶倒了进去。
想着接下来的事情,简迟没有戳破沈抒庭毫不加掩饰的谎言,入口的咖啡苦得发涩,但在沈抒庭的目光下简迟还要装做若无其事地放回去,“我已经陪你过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玉坠给我?”
简迟早就准备好了沈抒庭赖账的准备,毕竟上次那件外套至今还在沈抒庭手里。如果不是这次的情况更加复杂,他绝对不会傻到再跳一次相同的陷阱,但是很明显,他不得不跳。
沈抒庭抿了一口那杯没有加糖的咖啡,“现在。”
这样干脆的回答反而让简迟愣住了。
“不过来吗?”
“什么?”
沈抒庭放下杯子,掀起祖母绿的双眸略过简迟,脖子侧开至一个不大的角度,从简迟的视角看过去颈线弧度挺而修长,“想要就自己拿。”
听到沈抒庭的命令,简迟竟然有种毫不意外,甚至是松了口气的感觉,毕竟在沈抒庭这里,从来没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好事,仅仅过去取一条项链已经算不上刁难。
黑色的细绳在金发下,脖颈处,衬托那块肤色更加白。简迟格外小心地不让手指碰到沈抒庭的皮肤,但还是不能避免。指甲擦过肌肤的那些瞬间,简迟都能清晰感受到沈抒庭一闪而过的僵硬。
他都不知道沈抒庭到底是在为难他,还是为难自己。
绳子末端绑了死结,简迟费了两分钟才解开第一个结,正开始思考屋里哪里能找到剪刀,沈抒庭的微哑的嗓音穿透耳膜。
“你和季怀斯分手了。”
一句由肯定语气说出的询问。简迟有好一阵没有说话,想起来沉默的太长,问道:“怎么了?”
他当然没有傻到认为沈抒庭真的是在提问,他早就知道。虽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明说过这件事,但简迟觉得所有人都已经发现了事实。每个人都有眼睛。
沈抒庭说:“我想听你确认一遍。”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确认?”简迟不想再聊下去,“你这里有剪刀吗?不是刚才剪枝叶的剪刀,那个太大了,我是说正常大小的……”
“不要再和他有任何接触。”
沈抒庭打断了简迟刻意移开话题的碎碎念,回过头眼底闪烁幽暗的光,不容置喙地冷声开口:“包括邵航和闻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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