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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吐温说:“现实比小说荒诞多了,虚构还要在一定逻辑下进行,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每天都在上演你不知道的戏码。
他们彼此未曾参与的九年,甚至是福利院见的那一面之前的那么多年,他们的生活没有交集,也不会得知对方正在发生着什么。
在福利院那几年的生长环境,让他不得不习惯保持浅度睡眠,因为他需要这份体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面对下一天。
可是他破天荒的失眠了。
等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又在习惯下醒来。意外的,陈禁已经醒了,就在他的怀里,枕在他的手臂上,后脑勺对着他,用微信给人发着消息。
他的动态视力好,一眼能看见对话人的备注和头像,聊天界面里也只有陈禁发送的消息,没有来自对方的回复。因为对方是陈语堂。
陈禁发完最后一条消息,转身想要窝回他的怀里,却正好一抬眼,撞进了他的眼底。
她怔了怔,而后定定地看着他,问道:“害怕吗?我天天给一个已故的人发微信。”按理说,是有些不正常的。
可几乎是结束这句话的瞬间,她看见顾纵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地犹豫。
陈禁倏地就笑了起来,双手捧着顾纵的脸,“你稍微停顿一下,思索一下好不好?”
于是她眼看着顾纵沉吟了片刻,也就一两秒钟后的时间,重新摇了摇头,又张口补充道:“没有害怕。”
深秋的白昼短,早上六七点钟的光景,天还不大亮,天色混沌成一片。窗帘间未严实的一段,可以窥见外面的景象。
不知道是谁睡姿不老实,顾纵的衣领扯得乱七八糟,陈禁伸手替他抚了抚领口。
“我精神正常,记忆也没有错乱,知道他不可能再给我回应。”
陈语堂离世的时候,陈禁没能赶上见他最后一面。很可笑,陈语堂最后的日子里,陪在他身边的是祝行生和乐司以。外界说他是因车祸去世,所有人也相信了这个说法,如果她不是陈禁,她也会相信。
她在几个月之后,才去到陈语堂的墓地。陈语堂最后说给陈禁的话,是一份录音,很短,只有几句话,祝行生交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