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也不闹,似乎是累了,还娇气地打了个呵欠。
“命人做些泡芙。”俞寒洲下了令,“另在东厢房点炭,烧得暖些。”
暗卫领命而去。
男人便朝馥橙道:“等会儿用些点心,便同我去歇息。”
馥橙睁开眼睛,看了看对方,道:“皇帝不是要我住安定侯府的?”
俞寒洲似是看穿了他,勾了勾唇,走过来。
馥橙的手被捉了去,男人一边慢条斯理地打开一个小盒子,将泛着清香的药膏涂在他被捏红的手背上,一边不容拒绝地哄道:
“都应了留下来陪着本相,自然与我同进同出,哪有送回去让你自己住的理?”
馥橙蹙起眉,似是不太情愿。
俞寒洲便又道:“候府与相府离得那般远,你若去了,我还如何照顾你?”
“有春喜……”馥橙下意识回答,只是还没说完,就被轻轻捏了下手心。
一抬眼,又对上俞寒洲微眯的双眸。
不管之前如何小心翼翼地哄人,这男人骨子里的独断专行还是掩盖不住的。
“春喜是女子,到底不便,你这般体弱,沐浴或者夜里起身没人扶,多难受,是不是?”
馥橙回忆了一下俞寒洲轻轻松松抱起他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身体好的,确实比春喜更好照顾他,便点了头。
作者有话说:
#身体好#
#论春喜是如何失业的#
第16章 调情
俞寒洲命人去收拾东厢房,馥橙便以为是在这艘游轮上的某个卧房,也未曾太在意。
他穿过来之后便一直住在画舫里,画舫停在衡江上,偶尔天气不好的时候,水面波涛汹涌,夜里被惊醒是常有的事。
不过,许是因为那画舫是俞寒洲设计建造的,技术先进,内里陈设又奢靡华贵,样样俱全,馥橙住着倒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也未曾想过回到陆地上去。
这会儿,馥橙窝在软绵绵的轮椅中,披风早已脱了,身上只盖着薄被。
屋内并未看到烧炭的盆子,可四周偏偏温暖如春,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从地上蒸腾而起,像是在底下烧了炕似的。
馥橙见俞寒洲忙着吩咐暗卫,便转头打量四周。
这间房陈设大气典雅,是很典型的北地风格,墙面上挂着的皆是极为名贵的字画,不远处就是书案,铺着一块掐丝珐琅麒麟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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