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看了看他们的姿势,问:“你抱着我那么久,不累吗?”
“本相亦是武将,十个你我也能扛起来。”俞寒洲不以为意,等参观完便将他放回榻上,理好浴袍,这才俯身道,“本相去清洗一番,你将衣裳换了,能做到吗?”
馥橙蹙眉轻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之前换衣裳,都是我自己来的。”
“嗯?”俞寒洲眸色微亮,紧盯着他,“侍女未曾近你的身?”
“没有。”馥橙觉得不好意思,扭过头,“我又不是随便的人。侍女都是姑娘。”
“很好。”俞寒洲满意了,将衣裳递给他,又体贴地帮他放下了帷幔,接着锁了门。
馥橙见男人转头进了刚才的浴房,便收回视线,自顾自换衣裳。
他动作慢,等到全部穿完,坐在榻边系好了腰带,俞寒洲已然换了身墨色常服,出来了。
馥橙见对方穿着的衣裳款式,忽而垂头看了看自己。
墨色绣金线的广袖,束紧的腰封,没有任何纹路的衣摆……简直和俞寒洲穿的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他是小号。
这般简洁大方的款式,颜色又是黑色,穿在俞寒洲身上便是俊美无俦风度翩翩,可穿在馥橙身上……
俞寒洲凝视着少年一手可握的腰,裸露在外白得发光的脖颈和指尖,一眼望去雪肤红唇,勾魂摄魄,糜丽得不可方物。
可少年还不自知,只柔若无骨地倚靠在床头,手上捏着一柄象牙梳,慢条斯理地打理着及腰的长发。
那一头乌发如云,发尾微微卷起,铺在背上浓密如瀑,衬得馥橙一张脸愈发得精致玲珑。
记忆里眉眼漂亮纯真的小童似乎转眼间长大了,成了如此迷惑人心的绝色。
不知为何,俞寒洲原本想命侍女进来伺候的心思,就此淡了下去。
男人朝馥橙走过去,刚要接过象牙梳,就见馥橙坐直了身子,将梳子一把丢到一边。
“这头发太长了,你帮我喊个侍女来帮忙。”馥橙仰着脸要求,两只手还有些不适地绞在一起,娇娇地抱怨,“我手都酸了。”
俞寒洲当即扬了扬眉,坐到一边,却是先伸手握住了少年交叠的两只手,圈在掌心里缓缓揉捏着手腕。
馥橙被揉得舒服,面上禁不住泛起了红,弯眸抿出一抹笑。
他好奇地看着俞寒洲的动作,问:“怎么你的手好像热乎乎的,有东西一样?”
“嗯?”俞寒洲动作不停,勾唇道,“习武之人自然有内劲,只是看不出来。”
“真的有内力这个东西?”馥橙惊讶。
他想了想,好像之前很痛的时候,俞寒洲也是手心里好像有什么像是能量的东西传给了他,他还以为是心理安慰。
这么想,这个世界练武的人岂不是很逆天?怪不得老皇帝那么怕靖安卫,一大把年纪了还努力修道,很可能是怕被谋杀。
“有内劲。练出内劲得起码十年的光景,朝中有部分武将便来自江湖,大都是招安来的。”俞寒洲解释。
“噢,那你武功怎么样?今晚你带我飞出去,是轻功吗?”馥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