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分钟过后,苏绮正打算起身回房间,穴口不可避免地流出他留下的东西,一滩淫靡。她用手指轻抿,审视的眼神复杂。
唐允浴袍大喇喇地敞着走出卧室时,就看到她赤裸着坐在那,表情认真,场面色情。腰下忍不住一紧,随手揽了揽浴袍。
大步走过去,扯几张纸擦掉那抹液体,再轻而易举地把苏绮抱起。
她疑惑:“做什么?”
唐允没答,直接走进浴室,把人放进浴缸里,苏绮了然。
起初两个人一起泡在里面舒缓,苏绮扒在浴缸边缘忍不住闭上眼睛休憩。唐允伸手随意抚摸,与温热的水融为一体,权当都是水流在浮动。
直到他湿漉漉的手指伸上来,戳进她的嘴巴,又强势地撬开牙齿。
苏绮直接张嘴问他:“嗯?”
他双指玩弄她的舌头,苏绮皱眉,冷眼瞪过去。
唐允声音逐渐低沉,“不要讲话。”
他在她嘴里模拟刚刚发生的事情,发生在她嘴里,发生在她下体。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轻闭的嘴里探入又抽出,她嘴巴不自觉地微微撅起,唇腔的壁肉软嫩地吮过手指,十几下而已,唐允再度勃起。
他双指挂着晶莹的口水抽出,苏绮感觉到腿边触碰到那样一处硬挺,忍不住躲开想逃。
唐允行动一向迅速,把她按住跪在浴缸边缘,臀部提起,顺着水流与她穴口里还没全然流干净的液体再度插入。
苏绮被迫承受,一颗心都已经被他搅碎,双乳被他伸向前的手玩弄,捏得又疼又爽。男人另一只手指又戳在她嘴里,上下一起做抽插运动,双重触感叠加,
呻吟声变得破碎又闷堵,他早已带好洗手间的门,与她一起困在这里。他不走,她也逃不掉。
相爱的人讲小别胜新婚,她与他没有什么重逢情更浓,只有最直接又生硬的交合,漫长、炽热、相互煎熬。
……
那晚忘记是两次还是三次,直到两个人躺在床上,似乎天都要放青。
苏绮把自己整张脸埋在枕头里,泪水流出多少她数不清,唐允还在用手指抓痒一样轻点她后颈那寸肌肤。
还有她当然无法忽略的一点,他今夜全程都没有吻过她。
即便,即便不钟意他的亲吻,可这样反常情况还是怪异又低贱。
脑海里无限回想这几天往返南山身后是否有人跟踪,她每次开车都很小心地注意,唐允的车她也几乎都认得出来、或是记得车牌,他是否有看到?抑或是她心虚所致?
直到他手指的动作停下,强行把她从枕头里拽起来,唐允靠坐在床头,点了支烟。
整个背部肌肤冰凉,到底是冬天,唐允敷衍地拽了拽被子,嘴里夹着烟开口。
“你读过大学。”
她吸了吸鼻子,陈述事实,“我只有中学毕业证书。”
“哦,那我们差不多。”
谁和他差不多,苏绮在心里骂他死扑街,她靠自己能力考上港大,肄业也是因为苏宝珍已死,怎么能和他差不多?
唐允问:“你讲讲看,人与动物的区别在哪?”
莫名其妙,苏绮低声骂了句“痴线”,他显然听到,转身掸了烟灰,兀自说下去。
“人比动物高级,在于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苏绮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弄得云里雾里,没有做声。
“动物交配期可以有很多个伴侣,人不一样,所以才有拍拖与婚姻。”
她忍不住放冷箭射他,“你是承认钟意乱搞的太子爷是畜生?”
“谁没犯过错?”唐允说:“从我与你拍拖之后,我哪里对不住你?”
苏绮干巴巴地答,“没有。”
唐允不再多说,一支烟的时间结束,他起床走进洗手间刷牙,苏绮躺在那里如同死尸,反复的肯定与否定折磨自我。
最后落在:他曾经对不住她,他全家都对不住她,血海深仇,永日不休。
到他再度上床时,苏绮已经进入浅眠状态,迷糊之中听到唐允通知她:“肥番死了,开不开心?”
不新鲜的坏消息。
她原本确信除夕夜的抓捕行动是Childe手笔,甚至自信到问都没问过,如今第一次开始怀疑。
如果是温谦良出手,肥番自杀他一定会收到风声,怎么可能不告诉她,或许不是温谦良;钟亦琛也不可能,他谨慎到夸张,从她那里得不到确凿证据绝不会妄动。
那么,对这批货知情、又对肥番有积怨的人,她忍不住想到两位。
唐允,和唐太。
想到这里时,她浑身发凉,唐允就闭目躺在她身旁,她确实不够了解他,但从未比此时此刻更觉得自己无知,彻头彻尾的无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