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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後那人又陡然入到了最深处,那粗粝物事如凶器一般,捅得徐景同腰腿发软,两股颤抖,即使情动却也再忍不得了,发出一声近似呜咽的声响後,便伏在案上不动了。

「哭了?」那人问道。

徐景同老实地点头承认,伏在案上,身後那处疼得难受,他只觉得眼前情景彷佛泛起一层白光似的,模糊得叫人看不清。

严靖和却不管他,只是一个劲儿的重复著抽出与插入的动作,在他耳际低喘著,彷佛情动之至,甚至连鼻息都急促起来,倒像是个兴致高昂的模样。

被这般欺凌,徐景同又是个怕疼的,哪里还忍得住,早已不顾脸面地抽抽噎噎哭将起来,身後那处疼得火烧火燎一般,偏严靖和的那玩意儿又彷佛炙铁一般硬烫,那处本就不惯此事,被男人这麽狠捣,却是再合不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的手却握住了他的下身,这回倒是放轻了力道,仅用带著一层薄茧的指尖在他前端处磨蹭;说也奇怪,先前疼到了极点,徐景同那处却也没软下去,现在被这样一弄,哪里还忍得住,忍著呜咽之馀,气息也不稳起来。

「少爷……别……」他哑著嗓子哀求。

「别什麽?」严靖和低声笑了起来,彷佛有几分得意,「瞧你这副样子,倒像是旱了许久。」

徐景同闻言一怔,在心中苦笑起来。

可不是麽,他这些年来一心一意地服侍主子,既不曾成家立业,也没胆子与人苟合,除了严靖和,竟是从没有过别人,又不曾从此事中得到一星半点的乐子,要说是旱了许久,却也著实没错。

严靖和俯下身,狠了心大动之馀,一边用低沉的嗓音悠悠道:「你若出了精,便饶你这遭。」

「哪里能……」徐景同忍著疼,著实被这话唬了一跳。

「怎麽不能?」严靖和似乎颇有兴致,附在他耳边细语一番,随後竟又调笑道:「待你得了趣味,说不准日後还缠著我要呢。」

徐景同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应了几声,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这些年来,他与严靖和虽有肌肤之亲,但却从没听过这等轻浮言词,严靖和生性自持,即使最为情热之时,也不过在他耳边说些诸如「太紧了」或「腿张开些」一类的言语,哪里有过同他调笑的时候。

再者,虽严靖和这麽说了,徐景同到底没信了那话。男人之间哪里能有什麽淫乐,不外乎发泄一回,严靖和得了趣,而徐景同遭了殃,无非如此罢了,真要说起什麽异趣,他却是不信的。

待那人终於发泄出来时,徐景同也不曾出精,只是面红耳赤地伏在案上。那羞耻处被严靖和的阳精弄得湿漉漉的,极是难受,他不敢擦拭,对方又没半分动弹的心思,两人叠在一起,伏在案头好长时间,那人才缓过来似的,终於直起身子,把那物事抽将出去。

徐景同起身,随即识趣地半跪下来,将严靖和还半硬著的物事含入口中,舔得乾乾净净,才想著该拉铃使下人送些热水过来时,就听那人忽而问道:「当真……那般疼?」

他愣了片刻,赶紧点了点头,只盼著对方能体恤一二,或者往後乾脆不要他服侍。岂料,严靖和却露出了略有些古怪的神情,半晌後岔开了话头,「去我房间歇著罢。」

徐景同不敢违逆,匆匆冲洗过身子後,便依著对方的话,到了严靖和的房间,在那西式大床上歇著。这处他是来惯的,过去也常有服侍对方以後在一张床上睡到天明的时候,倒也不觉得哪里奇怪。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本已睡去,又迷迷糊糊醒来,屋子里暗沉沉的,一旁睡著一个人,从後头搂著他,两腿间那物事还顶著他;被这般抱著,徐景同多少有些不惯,才想动上一动,身後那人却陡然收紧了力道。

半晌後,一个柔软物事落在了肩上。

徐景同想了一想,才明白过来,那是他为严靖和挡了枪子受伤的地方,却迟迟想不明白,对方把唇贴著那处旧伤,究竟是要做什麽。

过了片刻,那人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两人的身躯几乎是密合在一处。因心中感到怪异不解,又怕惹怒了主子,徐景同便装著熟睡的模样,一动也不敢动,竭力维持著平稳的鼻息,只当自己死人一般,随後便听身後传来了诡异的细微声响,後颈上紧贴著的物事竟有些灼热潮湿似的。

他心中一悚,不敢再深思下去,闭上了眼,只当自己忽然聋了哑了瞎了一般,对这晚的所见所闻全然一无所知。

翌日早上,徐景同腰酸背疼地下了床,殷勤地服侍著少爷梳洗过後,便听斜卧在床上的那人半闭著眼,用低沉的嗓音吩咐道:「你亲自开车,去督军署里把周参谋长请过来。」

徐景同一呆,也不知心底是何滋味,赶紧应了一声,匆匆办事去了。

这一日,严靖和同周参谋长两人关在书房内,也不知究竟都谈了些什麽,直到日落,周参谋长才满面含笑地离去。徐景同晚间侍候著主子用餐时,便听对方吩咐道:「去让人收拾行李,你挑几个手脚灵巧的下人,过两日便去北京。」

徐景同一下子愣住了,张口便道:「那我……」

「你也去。」严靖和看也没看他一眼,迳自道:「副官处不能无人掌管,这副官长,就由你顶上罢。」

徐景同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得一时回不了神,虽平日还算机灵,此时也不免露出一副面目呆然的蠢笨之相,彷佛受宠若惊到了极点,看得严靖和心中一阵好笑,嘲道:「那是什麽表情?我做了大帅,副官长自然是你的位置,莫非你当真没想过麽。」

徐景同这下终於醒了,赶忙道:「谢大帅提拔!」他最是会察言观色,随著主子的言语,纵是叫了十馀年的称谓也飞快地改了。

「罢了。往後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叫少爷便是。」

徐景同连连点头,简直欢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原本只是少爷身边的一个副官,隶属副官处下,论资历才干,比他好的人可真是比比皆是,他也不敢奢求,毕竟是出身奴仆,连这一身军服都是少爷赏的,哪里有什麽得寸进尺的馀地。

然而,严靖和先前出征,身旁自然少不了得力助手,徐景同听府中诸人说过,少爷在军中也有了一些新晋的亲信,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副官是做到头了,这会少爷却又转而提拔了他,真真是让徐景同吃了个定心丸。想来他并未随军出征,倒也还没失宠。

说起副官与副官长,仅有一字之差,却可说是天壤之别。

督军署下共有十一处,这副官长也就相当於副官处处长,徐景同当了这副官长,别的不说,在身份上便与参谋处的周参谋长相当,几乎可说是平起平坐,薪饷同权位更是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听主子这口气仍要近身服侍,自是疏远不了他,骤然得了这般天大的好处,怎能不叫他喜出望外。

严靖和忽然开口:「还有一事。」

徐景同想自己受了这般好处,自该表表忠心,便连忙道:「少爷尽管吩咐,下官虽能力有限,但赴汤蹈火亦不敢辞。」

「入夜以後来一趟。」

严靖和说完,便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倒把徐景同闹了个大红脸。徐景同服侍对方多年,哪里不知道,那句过来一趟说得轻巧,却分明是令他侍寝的意思,又想到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表忠心的话,更是羞臊得哑口无言。

好在严靖和倒没有揪著这点捉弄他,只是又说起了去北京的一应事宜,徐景同便也收起那些羞赧情绪,一边记牢了主子吩咐的事,一边在心中盘算著其馀琐事。

这一晚,徐景同是在哪里过的夜,自不必多言。隔日,他服侍著少爷起身後,又马不停蹄地跑了督军署一趟,把大帅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又抽空到了副官处一回,将其中诸人大致认了个脸熟,这才施施然乘著汽车回到严府。

数日後,严靖和带著徐景同与其他诸人,启程前往北京。

先时故去的严大帅早早便在北京城中置了宅子,此番严靖和再来北京倒也便宜,直接带著众人入住城西的那座公馆,徐景同指挥著下人搬运行李,心中却有几分说不出的忐忑;他至今尚且不知道严靖和为何突如其来地决定前来北京,自然有几分不安。

徐景同初至京城,别的不说,倒是先开了一场眼界。

且不说京师繁华,车水马龙,便是那城西公馆,便较湖北严府富丽堂皇许多,据说是特意请洋人设计的屋子,一应屋瓦梁柱,都与旧式的公馆不同,前院内尚有一个喷泉池子,中间放了个裸著身子的小童雕像,屋内更是叫人错不开眼,连墙上都贴了带花样子的壁纸,真真让徐景同大感惊奇。

「别傻看了,快去把屋子整理出来。」严靖和瞥他一眼,虽没动怒,但显然对他这副乡巴佬一般的模样也不大看得上眼。

一听主子这麽道,徐景同赶紧点了点头,按著对方的吩咐,指挥著下人清扫房间整理行李,又让厨子去备了点心茶水,亲自送到严靖和那处,生怕让这主子受了委屈。

京师严府中,便只有两个下人一个门房长年守著,严靖和徐景同一行人来此,也只带了几个下人,这会人手却是不足,徐景同寻思著该去何处雇佣管家,请示严靖和此事之时,就听严靖和淡淡道:「这管家暂由你兼著,不必急著去寻人了,往後自有人做这事。当务之急,须去选几个手脚乾净的下人,有什麽不知道的问老何便是。」

这老何便是守在京师严府中的下人之一,看上去也是个稳重的,因此徐景同便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严靖和说起此事时,与以往的模样竟有些不同,但要说是何处不同,徐景同也说不上来,心中微带著困惑,自按著主子的说法,照章行事不提。

过了几日,总算是把一切事宜都安顿妥当,徐景同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这管家的差事他没干过,虽过去也见过严府的管家如何服侍主子,也知道几分察言观色的诀窍,但他毕竟经验少了些,也不大知道如何管教下人,幸而府中的老何既有眼色,又是个耿直忠心的,倒也算是一股助力。

严靖和自来了京城,只在头几天去拜会了几个长辈,往後倒是过起了f人一般的生活,竟无公务需得处理似的,成日读书看报,脾气也比往常好了不少;正当徐景同习惯这般生活後,却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一大清早便有人上门拜会。

遣走门外通报的下人,徐景同裸著身子下床,不顾自己身上还残留著前一晚的些微黏腻,赶紧披上衣物,端了热水来,服侍一脸阴沉的严大帅洗漱。或是难得起了兴致,严靖和前晚闹得有些过了,直到半夜方才尽兴,放了疲惫不堪的徐景同一马,这一大早的又被来客惊醒,严靖和脸色自然不好看。

虽是客人,但也分了等级,此次的来客却是个不能不见的人物,又不能令下人挡回去,严靖和不悦之馀,也只得下楼见客。

一下到客厅,便瞧见他那好友傅子桓满面陪笑的模样,一旁放著两个行李箱子,全不像是访友,倒像是投奔,一时之间似乎明白了几分,只是嘴上却不说,悠悠道:「这是吹的什麽风?傅公子在湖北住得好好的,怎麽就不远千里地来了京城。」

「大帅莫嘲笑我了。」傅子桓平日便是个性子好的,这会苦笑起来,倒也没怎麽损及那风流姿态,「前几日,我同凤卿的事让爹撞破了。你也知道,我爹最是个古板的,当下便要我与他断了,否则要一枪了结他,这都几年的情份了,我怎麽能断得了……」

严靖和一听,倒是懂了。傅子桓与庆喜班名角成凤卿早已暗通款曲,只是瞒著众人,这会被亲长撞见了,哪里是好圆过来的,傅师长向来注重家风,没用鞭子教训傅子桓一顿,已是手下留情了。

「你倒是个痴情种。不过,傅师长也是有些冲动了。」严靖和不咸不淡地评论道,「那成凤卿如今却是何在?」

「当日我拖著爹,先让凤卿逃了。哪里知道,庆喜班的班主最是怕事,知道凤卿得罪了师长,哪里敢留在湖北,托人找了京城的路子,便带著整个班子上京了,只待几日後便要在京城重整旗鼓。」傅子桓说著叹了口气,做出个郁闷模样。

「成凤卿走了,你何必又来这一遭。」严靖和想著不对,面上露出了奇怪之色,「他走了,你可不就没事了麽?」

「唉,这话当真说不好。我爹撞破那事後,生怕我独好男色,急著要我成亲,又看上了宋师长家的千金,如今正要谈婚论嫁,我便趁其不备逃出来了。」傅子桓摇了摇头,一脸烦闷之色,「你也知道,那宋小姐是喝过洋墨水的,平日只瞒著宋师长,在外头鼓吹女人应当自主,还在女学堂当了教书匠,这样的姑娘我哪里敢娶回家。」

「这倒也是。」严靖和点了点头,倒是明白过来。

早先严大帅尚未逝世前,也曾想过为他说这门亲事,当时严靖和兴致缺缺地拒了此事,倒也不是没有宋小姐本人的缘故。

如今中国正处於一个堪称混乱驳杂的时期,尤其是京城,处处可见中西融合的痕迹,即便是旧世家出身的千金,也不免染上了几分外国风气;穿洋人西装、顺应时兴烫发也便罢了,鼓吹女权这等事情却当真要不得。女子读书识字并非坏事,但若女子要独立自主,那便难办了。

「你这趟来,又想怎麽办?总不能一辈子躲著你爹罢。」严靖和问道。

傅子恒挠了挠头发,嘴角一撇,露出个讨好的笑,「只是暂且避让一番,待我爹熄了那门心思再回去也不迟,只求大帅收留。」

「说什麽求不求的,徒惹人笑话。」严靖和并未与友人见外,想了想方道:「府中还有客房,其他事宜你自去问徐景同。虽说是你,但也不好终日无所事事地待在此处,多少得挂个f职,免得出去走动难堪。」

「这便听任严大帅发落,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傅子桓笑著长长一揖,谢过严靖和,两人又一阵f话不提。

自此日後,傅子桓便在城西公馆中住了下来,也不知究竟在忙些什麽,终日不见人影,这却不是徐景同该管的事,他只做不知,成日小心翼翼地服侍严大帅,但求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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