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早,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这马上要高考了。”苏奈拍着她的胳膊,试图召走神的许早。
脑子清醒了些,许早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试卷,越到最后越是担心,担心会像去年一样。
如果重蹈覆辙,只不过是一年又一年地走着老路。
尽管她佯装自信,勇敢,但是心里的怯弱总是不自然流出来。
归根结底,她自私又胆小,不敢向前。
学校广播里通知明天高叁拍毕业照,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但是校服外套必须穿,要大合照。
苏奈噘着嘴,“还算有点儿人性。”
毕业照。
许早心想:她在一中的时候连个毕业照都没有留下。
因为帮助张栗之后她也被人孤立得厉害,可偏偏有些人受害者有罪论。
为什么她们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
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这世界上有太多趋炎附势的人,这世界有太多墙头草,明哲保身本就是正常。
但是被欺负的人究竟有什么错?
张栗退学后,陆胭不止一次打扰她学习,她的杯子里出现过虫子,将她资料书被调换过。
放学后,陆胭喜欢在校门外拦着她聊天,耽误她的学习,喜欢在跑操的时候藏起她的东西导致被罚站。
可是越是这样许早越是镇定,因为一旦她有了脾气就如了陆胭的愿。
陆胭喜欢看人暴躁却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曾经说过,“你当什么圣母呢?以为自己很牛吗?”
“我没有当圣母。”
她甚至没有帮助张栗,她也是校园暴力的旁观者,她也只能在张栗被欺负后,递给她一点纸巾,她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思,她也没有想要去牵扯任何麻烦,她连照顾自己都难,怎么会圣母到关心别人。
可是张栗却把这当成是好,觉得那就是帮助。
高考前两天学校组织拍毕业照,许早起床洗漱了一番,扎了个马尾出门。
还没到校门口便遇见了谈闻,他扯着许早的衣服走到了不起眼的地方。
“你和周邈什么关系?”谈闻实在好奇死了。
周邈从来不多管闲事,最近听说是休学管闲事,简直就是奇葩。
许早揪了揪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肩膀,嫌弃上面的脏,仰头,“和你有关系吗?”
依旧是高傲的模样,被欺负的时候也淡定自若,这就是许早。
“如果没记错你去年没有高考吧。”谈闻手上转着手机,退后一步,开始以主人的姿态看着许早。
许早没有高考多少和他有点关系,他给了许早父亲一笔钱,打了个电话而已。
气氛剑拔弩张,周围路过了不少同学,周时越看过来的时候还好奇,“许早,你干嘛呢?”
谈闻见到周时越,淡定地打了个招呼。
“我被一条狗拦住了。”
周时越和许早认识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可是太知道许早这张嘴了,她怼人能把人怼死。
跟在后面的苏奈笑出了声音。
谈闻听声看过来,笑着对苏奈打招呼,“小美女你好啊。”
许早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见谁都笑的狗。”
“你有病?”谈闻回头看她,许早哪里都好就是嘴巴贱。
许早推开他,嫌弃地拍了拍手,“陆胭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可不就是一条狗嘛。”
欺负张栗的人群里,陆胭占主力,樊玲副手,加上一个谈闻,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