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分明未至寒冬李岷的手便已凉得骇人。
不过他向来如此,加之有先前的开头,沉絮只控着指尖往旁侧挪了挪,不想,还是那抹冰凉。
她败下阵来,抬眼巴巴的看着李岷,可他还是无动于衷,沉絮无法,手指沿着他的手背往上滑,最后扣住了他的手腕,随后施力将他的手挪到一旁。
这回她如愿碰上了触感温软的奶糕。
沉絮捻了一块急忙送到唇边,她记着教训,小口小口的用着,专心吃奶糕的同时余光死死盯着李岷。
她怕他夺食。
可李岷好似并无她想的这般龌龊想法,以手支颐着阖眸静息。
于是,一块奶糕用完后沉絮又偷摸取了一块,未等她投拿第叁块,李岷似有所觉,将那盘子几乎未动的奶糕收入食盒中。
他!
也罢,她不与他计较,与他计较向来得不到好。
车轱辘转着转着,期间沉絮撩了帘子往外瞧,起先是闹事,再后来是郁葱的树枝,许是宫内紧致大抵相似,她倒还生出几分兴趣来。
可赏着赏着眼眸不住开合,到最后她摇摇晃晃要往后倒去时并未触碰到想象中的硬实车壁,而是落入一个怀抱。
一个熟悉的、要她心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