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皱着眉,他扬起一点脸,让嘴唇离开姜闻昼的虎牙。
“躲什么啊,哥哥。”姜闻昼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贱兮兮地说,“不是你说让我多练练的吗?”
陈最忍不住拧他的脸:“别咬人。”
姜闻昼才不要听话,假装要咬陈最的手腕,趁陈最收回手,他坐起来,有点累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几点了?”
“七点不到,过会儿我助理来接我去剧组。”陈最说。
“我洗个澡,你叫早餐吗?帮我也叫一份。”姜闻昼起身,有些嫌弃地扯了下自己身上的帽衫,“我居然这样就睡了?”
“忘记给你换衣服了。”陈最脸上和语气都没一点抱歉,他拢了拢自己的睡袍,“我先去洗漱,换洗衣服在客厅桌上的纸箱子里。”
姜闻昼点点头。
陈最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上午有戏,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姜闻昼看着陈最走去浴室,这才舒了一口气,他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嘴唇,赤着脚往外走。
他发现,虽然陈最爱拿他解闷,但其实只要他不提这件事,陈最就不会揪着不放。
就像刚刚那个不该出现的吻,在姜闻昼硬生生转了话题之后,陈最也没有提起。
大概是并不在乎。
虽然姜闻昼对陈最的私生活并不了解,但他再缺乏恋爱经验也能看出来,陈最是个情场老手,才会这么游刃有余。
姜闻昼心里有什么梗着似的,觉得不舒坦。
难道是因为不服气在这种事上落于下风?
“我有这么无聊吗?”姜闻昼嘟囔着,他走到外面,看到沙发上搭着一条薄毯。
一看就知道,陈最昨天是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姜闻昼觉得心里更不舒服了,陈最完全可以开一间房,或者干脆不管他,但他真的像他昨晚说得那样,没有留姜闻昼一个人。
姜闻昼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他用手背按自己的脸,却没有达到降温的目的。
姜闻昼有些崩溃地把整张脸埋进自己手里,又开始自言自语:“搞什么啊,陈最这个混蛋,对我这么好干嘛?”
眼睛一闭上更不得了,陈最的漂亮脸蛋就在他眼前晃,跟戏里的造型好像,嘴唇饱满,唇彩薄薄一层,像糖浆似的散发出甜味,挨得这样近,叫人无处可退。
姜闻昼简直要被吓死,赶紧撤了手,眯着眼睛对自己的脑子喊了句。
“stop!”
“你干嘛呢?盲人摸象?”陈最刚洗漱完,站在姜闻昼面前晃了晃手。
姜闻昼“嗷”得一声往后退,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还有什么比陈最真的站在他面前更恐怖的事呢?
姜闻昼火速拉开安全距离,东西都不拿了,逃命似的冲进浴室。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姜闻昼用冷水洗了把脸,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太快了。
又不是在录节目,又没有摄像头,哪怕是合约情侣,私底下相处用得着做到这份上吗?
姜闻昼按住洗手池的边缘,表情凝重了起来。
那不就剩下一个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