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昼回复了魏淮依的消息,他没有多说什么,圈子里,这种事不算新鲜。
魏淮依跟他约好了下次家庭聚餐的时候,让他带上陈最,毕竟是她生日宴上出的事,她要好好道歉。
姜闻昼反过来安慰了魏淮依几句,然后拨通了徐真的电话。
姜闻昼有些烦躁,他走到露台上,想要透口气。
“姜老师,最哥和你在一起吗?我打他电话他没有接。”徐真接得很快,表现有一点着急。
姜闻昼想,陈最今天的西服口袋里会有烟吗?
“和我在一起,他没事。”姜闻昼说了一半真话和一半假话,“他让你不要瞎操心。”
姜闻昼其实想问徐真赵康的事,徐真不是新宜传媒的经纪人,他是跟陈最一起来的。
徐真在电话那头跟姜闻昼道谢,姜闻昼握着手机,怎么也问不出徘徊在心里的那个问题。
陈最极少提起过去,一共只有两次,一次是录《亲密爱人》的时候,陈最说自己最难过的一天是26岁的生日,另一次就是何扬拉他炒作上热搜那天,陈最说他曾经的经纪人说他红不了,还是去陪酒吧。
那两次的陈最神态相仿,都是平铺直叙的,毫不在乎的,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电话里传来忙音,姜闻昼才意识到自己发了太久的呆。
医生从卧室里出来,他是姜家的家庭医生,对待姜闻昼很亲切:“姜姜,我简单检查了一下,这应该是黑市上的药。”
姜闻昼皱着眉。
“因为他的状态不稳定,我暂时没有用抑制剂,只是打了一针安神效果的。”医生把随身的药箱打开,“针对Omega的抑制剂我还是留给你,如果你们不打算做|爱解决发情的话。”
“什么意思?”姜闻昼愣在那里。
“这种药,说白了就是春|药的一种,助兴程度比较夸张的那一类。”医生直白地说,“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就是做|爱。”
大概是姜闻昼的表情太过诧异,医生停顿了一下,露出跟小时候哄姜闻昼吃药一样的笑容:“你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今天睡在酒店,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姜闻昼的脸开始发烫,他把医生往外推:“你话太多了。”
等门关上了,姜闻昼背靠着门,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平缓不下来。
房间里太安静,姜闻昼听到一声很清脆的打火机开盖声,他赶紧走进去。
陈最点了一支烟,他靠在床头,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手上缠着纱布,医生说他的手心被玻璃划破了,好在伤口不深。
“怎么抽烟了?”姜闻昼靠在门口没有进去,室内昏昏,信息素像网一样缠绕,撩拨着人心里那些隐秘的情|欲。
“难受。”陈最低着头,他的头发已经彻底散下来,有些凌乱地搭在额上。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疲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