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贤看着他:“陈最,如果你很想留住一个人,就要懂得利用,感情里用点小手段是必要的。”
说完他又笑了:“我说这些是不是很为老不尊啊?”
陈最被他看透,倒也不扭捏了:“谢谢您的建议,我会努力留住他的。”
姜亦贤爽朗地笑了笑:“这话说的,我看你已经把我们姜姜迷得五迷三道了。”
“你看,才把你借走一会儿,都找过来了。”姜亦贤指了指远处。
陈最转过脸,看到姜闻昼正急匆匆往这里来,湖边风大,把他的头发吹得乱蓬蓬的。
姜亦贤扯了下边牧的绳子,微笑着说:“我俩就不当电灯泡了,晚安。”
姜亦贤从另一条路折返,陈最往前走去迎接姜闻昼,灯光融融地映着他的脸。
姜闻昼走得又快又急,他的脸有点臭,陈最下意识想问他怎么了,但下一秒就被姜闻昼抱了个满怀,他用得力气太大,陈最被他紧紧箍住了,话也忘记讲。
这个拥抱那么重,让陈最有些慌乱:“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姜闻昼听起来很不高兴,闷闷地说:“混蛋,你有事瞒我。”
刚刚在起居室,姜闻昼和何笠扬聊天的时候,何笠扬突然说自己也能算半个媒人。
姜闻昼摸不着头脑,就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何笠扬说:“几年前你不是在昆布碰到陈最了吗?后来跟我说给他介绍个靠谱点的公司,就是新宜签他之前那个啊,老板是我朋友。”
姜闻昼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我只帮过一个Omega啊。”
何笠扬眯起眼睛:“陈最没跟你说?当时他那个经纪人给他下药了,所以闻起来像个Omega啊。”
姜闻昼死死抱着陈最,他想起五年前的昆布走廊里,颤抖着抓住他衣角的那只苍白纤细的手;又想起今年夏天的含溪山,他们几个人玩真心话大冒险,问题是最难过是什么时候,陈最一脸淡漠地说是二十六岁的生日;又想起前不久被何扬下了药的陈最,那样颓唐地躺在床上,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烟。
除了第一次单独相处,陈最之后再也不在姜闻昼面前抽烟,那天不知道是有多难受,才点了一根。
如果乐队再解散一次,姜闻昼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疯,可是陈最遭受了同样的事情两次,最难受的时候连眼泪都没有。
姜闻昼只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那点对陈最隐瞒此事的不解和怨怼,在他触碰到陈最那一刻,全部变成了心疼和后悔。
他后悔为什么那个夜晚如此冷漠,没有多陪一会儿陈最。他后悔为什么跟何笠扬说了之后从未关心过那个人的近况。他更后悔他那些无聊的任性和不满,让他们在录节目的时候错失了太多互相了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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