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号一录入电脑,值班医生那边便收到了重点关注的信息。
电梯从负二层的地下停车场上行至一层大厅,电梯门刚一打开,只见一名主任医师带着两个值班医生站在门外等候,旁边还放着空轮椅和滑轮床。
“顾先生,晚上好。”
顾偕面无表情:“朱砂今天送了个病人过来,带我去他的病房。”
电梯停至十五层。
落地窗外,暴风雨席卷了整个世界,缥缈的城市灯火在雨雾中扭曲模糊。值班护士打了个哈欠,一回头,一行四人迈出电梯,值班医生走在最前方,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
顾偕气场强大,神色冷漠,眼中寒光凛凛。
值班医生站在6号病房门前站定,刚要抬手敲门,顾偕直接上前咣当一声,推门而入。
——清洁车摆在房间中央,护工正在换新床单,闻声惊恐地回过头。
顾偕那双凌厉的眼睛一眯。
病床上方,急救铃旁的姓名标签赫然写着:
邵俊。
·
整个世界都被哗哗大雨中消音,周遭只剩下一片喧杂的白噪音。
远处公路上,车辆呼啸着扎起水花又消失在雨雾中。一道闪电撕裂了浓黑夜幕,刹那间全世界变得雪白一片。
黑夜中的邵俊脸色格外苍白,沾着血的裤脚没入了泥水中,他虚弱地靠在垃圾桶上,双臂抱着肩膀,止不住颤栗。
柯蓝站在两米外的地方似乎说了什么,但雨声太响,他只能看见柯蓝的嘴唇一开一合。
隔着滂沱大雨,邵俊与柯蓝遥遥对视。
“救……救救我……”
·
与此同时,暴雨冲刷过夜幕下鳞次栉比的高楼与繁华热闹的街道,来到纽港市的另一端。风雨中下城区的灯火渐渐湮灭,银色保时捷停在一栋待拆危楼前。
咚咚咚——
“莫测!是我。”
猫眼里,朱砂站在木门外,手上拿着一柄雨伞,雨水正顺着伞骨往下淌水。
中年男人开门,却侧身挡在门前。
“不方便进去吗?”朱砂挑眉。
“哪儿能啊!这不是怕你嫌脏吗?”莫测让开路,顺嘴抱怨一句,“看在钱的份上都不想和洁癖打交道。”
砰!
关门的巨响淹没在惊雷中,木门重重合上,簌簌抖落下一片黑灰。
闪电再次破开了乌云,棚户、矮墙及平房被狂风撕扯得摇摇欲坠,漆黑的天幕下,城中村和烂尾楼在暴雨中闪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所以,邵俊这小子是被人雇佣偷拍你的奸细,不是你的小情人?”
沙发和茶几堆得乱七八糟,莫测坐在其中,仿佛没发现面前敞开的泡面已经发霉了。
朱砂拘谨地站着,小心翼翼不与房间内任何家具发生接触。
她疑惑道:“他为什么会是我的情人呢?”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莫测干咳了一声,把茶几上的杂物呼啦往地上一推,排开了朱砂拿过来的照片,沉吟道,“这小子上次挨揍的时候,是故意把人往小巷里带的,那一片他熟,知道巷子口那几家门店都有室外监控,这才拍到他们。”
肆虐的狂风吹得窗扇咣咣撞击木框,客厅窗户漏雨,地板上积了一地雨水水。朱砂默默往旁边挪了一小步,避开顺着地板缝隙流过来的污水。
“这车牌一定是套牌……”
莫测盯着这几张分辨低到看不清人脸的照片,眼睛一扫,常人察觉不到的视觉信息纷纷映入他眼底。
“对了,还有这个。”朱砂从包里摸出餐巾纸,上头笔记潦草写道:现金叁拾万整。
莫测对着灯光在半空中铺开餐巾纸,右下角有块不规则的边缘齿痕,明显是故意撕掉了什么,可是没撕干净,还有几条绿色印花。
他嘶了一声,紧接着起身跪在沙发上,往身后那一堆不明物体窸窸窣窣翻了起来。
这间屋子仿佛就是个大垃圾堆,他一边翻找着,一边有不明物体掉下来。
“找到了!”莫测左手举着字条,右手像彩旗一样举着一张餐巾纸。他把两张纸合在一起,尺寸完全相同,绿色印花完美重合,“大胖汉堡!”
朱砂眼中一亮。
莫测,前一个化名为高深,前国家安全局辞工人员,早年与顾偕相识在下城区贫民窟里,相当于顾偕的私家侦探。他对这个世界抱有不安全感,电话随缘接听,找他办事必须亲自上门。世外高人都喜欢隐居在人口流动性大的下城区,连顾偕那样病态的洁癖都愿意屈身来找他,足以见得这人的能力。
“除了揪出幕后黑手,还有保证销毁掉其他视频备份。”朱砂把支票搁在沙发上,“还有,这件事不要让顾先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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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啰啰嗦嗦写了两千字本文到底是1v1还是NP的分析,看个小黄文谁想做阅读理解呢。
简单在这里说几个点:
第一,作者不确定NP和1V1的定义,只能给《名利场》明确一个感情模式:
女主与男配们有完整的感情线、有暧昧情愫、有边缘性行为。男配的出场和谢幕都在合理的剧情中,首先他是个独立的角色,其次才是报复的工具。他们被读者爱,因为他们本身可爱,不是因为他深爱女主,所以才值得去爱。
第二,顾偕不知道朱砂没和其他男人做爱。杀人诛心,请看后文。
昨晚被评论气得心脏疼了一夜,杠精不知道自己杠,但我不能因为杠精弃坑。所以为了《名利场》不烂尾不弃坑,从今天开始我都不会再看留言了。非常感谢姑娘们愿意投珠留言。如果真的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想告诉我,请移步微博,“鹿葱不吃葱”
如果您追平了连载,没有耐心等后文发展,那么感谢你,我走到这里,我们随缘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