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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074 货币贬值 (430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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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074 货币贬值 (4304字)

“顾先生。”

朱砂故意把车开进最远的车位,反手甩上车门,一回头,顾偕已经走了过来。她回身过按下车钥匙,问道,“您怎么来了?”

咔哒!

锁车声在安静的停车场内突兀响起,顾偕下车,靠在车身上,没有抬头,闻言冷白的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阴鸷。

“我怎么来了?”他冷笑着低声呢喃,旋即缓缓抬眼,凄白的灯光映亮瞳孔深处,“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以为我们结束了?”

“尹铎可能在监视,”朱砂捏着手里的车钥匙,略微垂下眼梢,“您不该来。”

顾偕脸上肌肉顿时松下来,语气中似乎带些安慰和温柔:“地检大楼对面的摄像头拍到了蔡翔,尹铎手里除了视频和安保口供,没有别的证据,而且莫测已经把安保送走了,你不用担心。”

“好,我知道了。”朱砂目光飘忽,“谢谢顾先生。”

地下停车场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他们两人面对面站在两辆车的缝隙之间,彼此隔得很近,朱砂下意识想要逃开,可刚挪了一点,小腿就贴上了冰冷的车身。

顾偕眯眼:“你要在这儿僵持多久?”

朱砂道:“我今晚要加班。”

“我也是你的‘班’。”

嗡嗡两声手机振动犹如撕扯长鸣的警笛,打破了这片静谧。

朱砂偏过头,举起手机,听对方完,低声说道:“放他上来。”旋即挂了电话。

“有访客?不方便?”

顾偕的声线犹如濒临决堤的河坝,朱砂心脏骤然一紧,多年练就的警觉在脑海中亮起逃命提示的红灯,鸡皮疙瘩瞬间在皮肤上凸起。

顾偕抬步向前,皮鞋声在安静的停车场内回荡,一寸寸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阴影当头笼罩下来,朱砂藏在后腰的手攥紧了手机。

“我不限制你出去玩,但你给我听好了,我的底线是假装他们不存在。你要是敢让我发现到他们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或者你因为他们拒绝我……”

朱砂仰头:“你能怎么样?”

“我不会动你,”顾偕单手撑住车身,将朱砂圈在怀里,“但我会找一群壮汉轮奸他们,把你绑起来在一旁欣赏,让你这辈子都对别人的鸡巴反胃。”

朱砂眼神微动,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还是个流氓混混,永远都是,”顾偕托起朱砂的下颌,“一个月没有‘深入’交流,你就忘了我是什么人了?”

朱砂的肩膀忍不住颤抖。

“如果不想让你做多莉,封仓、转钱取消你的权限,哪怕恶意做空都是我的手段,收买一个顾问,让他委婉告诉你多莉前景不好?你真是抬举我的耐心了。”

顾偕手上用了狠劲儿,朱砂的下颌上显出一道红印。他们一高一低地对视着,胸膛隔着一层衣料若有似无的磨蹭,一瞬间就蹭出邪火来。

然而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顾偕眼中猝然亮起怒火,下一刻,咣当一声压着朱砂的身体将她抵在身车上,一只手高举过朱砂抓着手机的右手,细白的手腕登时被抓得充血变红。

“太久没操你,你就以为可以当着我面对别的男人发情了?怕你有伤,忍了一个月,现在看来倒是我体贴过分了!”

他的一条腿伸朱砂的双腿间,膝盖骨毫不怜惜地向上一顶。朱砂痛得全身一抖,拼命咬住牙关没有出声。

“你这里……”顾偕冷笑,“没有男人操就不行吧。”

“对,我这里没有男人不行,”朱砂深深呼吸,咽下痛楚,但紧接着她抬头微微一笑,“但不是没有顾先生你不行。”

“操……”

嘶啦!

衣领被撕开,内衣向上推到锁骨,丰满的胸肉暴露在空气中。顾偕喉结滚动,像饥饿许久的野狼,眼中亮起绿光,然而这时,朱砂后脑靠着车身,头一偏,突然不动了。

顾偕诧异,虚搭在胸上的手许久没有进一步动作。

“你要干快点就干,不干我回家了。”朱砂不耐烦。

殷红的乳尖在顾偕的手掌下硬挺着,她的雌激素处于紊乱状态,胸部肿胀难耐,不碰就痒,一碰就疼。顾偕的掌心滚烫,笼罩着胸部,酥麻中还有点痛痒。

“怎么?没兴趣了?不喜欢躺着任操的?”朱砂主动挺胸去蹭顾偕的手,“那我喊两声强奸给你助兴够不够!”

“我干你是强奸,别的男人干你就是做爱吗!”顾偕瞪着赤红的双眼,两只大手狠狠地捏着胸肉,雪白的肉从指缝间溢出。艳红的乳头被摁进胸肉里,旋即又被揪起来,还用指甲搔刮上面的沟壑,“你被强奸得也挺爽,这里很硬啊。”

生理期前胸部的敏感被放大了无数倍,顾偕的手掌如刀片,每一下碰触都痛得朱砂直抽着冷气,偏偏这种刺痛缓解了生理上的肿胀,她竟然希望顾偕能一直这样揉下去……

就像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突然发现了一条濒死的、流着血的眼镜蛇。

血能解渴,但也有毒。

“别碰我!”

朱砂猝然抬手挣脱,但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敌得过顾偕,紧接着就被反剪双手至背后。手机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顾偕舔着她的脖子,低声道:“喜欢男人舔你是不是?”

顾偕猛然拽下连衣裙,咬住她雪白的肩头,牙齿穿透皮肤,似乎要把她生吞下肚。

“你十五岁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浪,早知道应该带你去那些淫荡俱乐部,让十个八个男人一起舔你。”

“你以为我没去过吗!”

虚空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弓弦绷到最紧!

顾偕浑身一僵,手上的力度顿时松了下来。

朱砂胸膛内如烈火焚烧,每一次呼吸都沸腾着血气。身体如同虚脱一样靠在车身上,嘴角勾起自嘲般的笑意。

一个不再“干净”的玩物而已。

只最亲密的人才能把刀捅得这么准。

……

“我要是没记错,你的‘邪神’出手相助,是以牺牲了你的空头为代价吧……”

“你吭哧吭哧地往山上推石头,但你的偕神为了爱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又把石头推下去了。你推上来,他推下去,你甘心让他们站在山顶看你累成狗?”

“你把自己当成他的刀,但他只把你当成狗。”

不!

不是!

朱砂闭上眼,她仿佛又看见腥黄的墙壁、破烂的竹筐、一条条半死不活的鱼在水泥地上摆尾……天空下着雨,她在黑暗的树林里拼命地跑,跋涉在雨中的脚甩开的不止是湿泥还有水蛭一样的家人。

她跑啊跑,任由树梢刮破脸颊,冷雨冻得身体僵硬发麻,始终不肯回头。

她在黑夜里没命地狂奔,道路尽头,车灯破开重重雨雾,照亮她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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