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定定注视着朱砂的眼睛,向来冷漠的瞳孔中闪烁着温柔的微光,旋即手指抚上被他蹂躏到艳红的嘴唇。
朱砂似乎不适应这样温柔的顾偕,她张口含住了他的指尖,然而下一刻,顾偕却猝然抽手离开。
“没洗手。”顾偕道。
朱砂扑哧笑了一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这一方黑暗狭小的电梯空间仿佛变成了与全世界隔离的温床,任何人都无法打扰到他们。朱砂的双手绕过顾偕腋下,紧紧抱住他的后背,鼻端是熟悉好闻的男性荷尔蒙,耳畔是逐渐重合的心跳节拍。
他们的侧脸相互摩挲,像两只交颈的天鹅,贪婪地吸食对方的气息。顾偕伸出舌尖舔吻朱砂搏动的脉搏,手掌如哄婴儿一样轻拍她的后背,谁都没有说话,谁都舍不得打破此时此刻的安宁。
不知道在黑暗中过去了多久,朱砂恋恋不舍地从顾偕怀里抬头。
“上去吧,”她往下摸了摸,“你这里都硬得废掉了吧。”
黑暗中,朱砂看不清顾偕的脸,但也能猜到他一定黑了脸。
——洁癖晚期患者绝对不会在没洗澡的时候无套做爱。
顾偕依然紧抱着朱砂,只分出一只手去按上楼密码,一瞬间电梯间亮起了灯,将一切照得无所遁形。昏黄灯光中,顾偕把朱砂抱得更紧,眼眸一沉,那双如潭水幽深的瞳孔中映出了朱砂的脸。
不过是一个对视而已,电梯内忽然温度升高,一股火流从朱砂的脸颊烧开,蔓延四肢百骸,耳根、脖颈倏然变红,不用看就知道被衣服包裹的肉体也染上了情欲。
朱砂移开目光,却被顾偕板回下巴。
“看着我。”
他冷淡的嗓音中又带着低哑的情欲,那张常年冷漠森然眼中荡漾着温柔的微波,朱砂一时无法挪开目光,几乎要溺毙在这双眼中。
他又低声重复:“只许看着我。”
朱砂仿佛陷入甜美梦境中,身体如醉酒般不受控制,她眯起眼睛,张开嘴唇,慢慢地、慢慢地凑近顾偕的嘴角。
这时“叮咚”电梯门自动向两侧拉开——
“朱小姐,让您久等了,我是‘蔷薇月子中心’的03号催乳师,今天由我来为您服务。”
朱砂猛然一个激灵,扭头望去只见电梯外站着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手里拎着印着蔷薇LOGO的小箱子,笑得一脸灿烂无辜。
下一刻,她感觉到正抱着她的男人身体一僵。
朱砂汗毛倒竖,一抬头猝然撞进顾偕眼中。
那瞳孔深处涌起狂风暴雨朱砂她像一只被蓦然叼起后颈肉的猫,一瞬间炸了毛。
顾偕眯眼:“揉、奶、师?”
朱砂摸了摸鼻子:“我……我能解释……”
鹿微微来电话之前、公寓前台来电问是否对按摩师放行,那通电话才是顾偕发火的导火线。被尼日利亚货币贬值的消息一搅合,把这件事忘掉九霄云外了。
朱砂的衣服还没进电梯里就被撕得差不多,内衣推到锁骨下方,两个挺立的乳尖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比基尼内裤虽然好好挂在胯间,但那一点丁点儿衣料只能起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而顾偕衬衫凌乱,裤链敞开着,硬邦邦的一根阴茎从缝隙里探出头来。
见多识广的催乳师当即转过身去,脸上的职业微笑巍然不动,发挥着良好的临场反应:
“虽然白先生您预约的是‘按摩服务’,但是我们蔷薇月子中心除了提供催乳师为产妇按摩,还提供教学服务,让配偶或产妇本人自己解决胸部肿胀的困扰。催乳师不提供色情职业,我可以指导您,让您亲手为女朋友按摩。”
朱砂:“……”
顾偕:“……”
此时此刻,几十公里外正在酒吧,白清明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坐在吧台旁的男人,彬彬有礼地递来一方手帕:“你过敏了吗?”
白清明翻开手帕,将绣着男人名字的一角放在唇,挑眉魅惑说道:“一切反常的生理动作都理解为加薪前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