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紧咬牙关,太阳穴用过度用力而显出凸起的形状。扯毛的生疼和阴茎被包裹的快感如同两壶水,一边冒着沸腾的热气,一边混着扎人的冰碴,同时往他下体上浇灌。
他感觉自己被朱砂包裹住了,他的阴茎连同和狰狞了满身的倒刺和戾气,朝向未知却温润的深渊中迅速陷落。然而心底却升腾起一丝不满足,男性荷尔蒙嗡嗡刺激着中枢神经,叫嚣着要更多、更深、更快。
他握紧了拳头,拼命抑制住在朱砂喉咙里抽插的冲动,衬衫之下的小臂肌肉绷成清晰的脉络纹理。
朱砂昨天穿了一身连衣裙,今天穿的是裤子。她昨晚回家了。
顾偕轻叹一声,将某种难喻的情绪一同叹了出去,同时那颗在喉咙悬了一夜的心脏终于轰然落回胸膛。
他的手指忍不住插进朱砂发间,拇指反复摩挲她的脸颊和颈侧,仿佛擦拭着什么无价珍宝,小心翼翼,生怕碰坏。
他的小姑娘从很久以前就把他当成着玩具用,别的姑娘撒娇都是要亲亲要抱抱,而她直接跪到自己面前,拉下裤链,舔他老二。
顾偕不经反省,他对朱砂的教育到底从哪一步开始走偏的?
“等等……朱砂……停一下。”
顾偕向后缩腰,企图将自己的老二从朱砂口中抽出来,但朱砂一把扣住他的腰,将阴茎吞得更深。敏感的龟头抵住了喉管,刹那间顾偕全身的毛孔都被电流激开。
他忍不住吞咽一口,喉结性感地滚动着。
“朱砂!”
顾偕心一横,双手托起朱砂的脸,终于夺回自己老二的主权。
两人同时坐起身,面对面望着彼此。朱砂头发微乱,苍白的脸颊浮现些许绯红。顾偕拇指抹掉她唇角的不明液体,紧接着偏头亲了上去。
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勾起她的舌尖反复交缠。
她口中满是口交套的草莓味,随着吻得越发深入,工业糖精的气息终于被盖过去。
他含着朱砂的唇瓣,舌尖肆无忌惮地顶弄对方敏感的口腔上颚,挺直的鼻梁在接吻中不断相撞,顾偕只能变换着角度,继续深入亲她。
停车场里一片安静,静默淹没了车内。朱砂手臂勾上顾偕的脖子,在不断加深的热吻中放软了身体,喉咙与鼻腔中逸出细微零碎的呻吟。
她像一只被全身炸毛的大猫,被顾偕粗鲁的舌吻安抚住。
他们是全世界最了解彼此的人,两个狂躁的灵魂只能在更激烈的碰撞中得到安息。
一吻结束,朱砂向后仰倒,靠在车窗上平复呼吸。胸膛急剧起伏,衬衫下的锁骨盛满一片阴影。
顾偕扯下口交套,撕开一包清洁湿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阴茎。一抬手,揉成一团的湿纸巾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入垃圾桶中。
“你到底怎么了?”顾偕问。
“失算了。”
朱砂胳膊搭在额头上,挡住了上半张脸,看不见她的表情。
“垃圾场周边三公里都是赵凯源的私人领域。赵凯源三十多年前就拍下了这块地,当时他还没发家,本来打算将这块地发开成几栋海景房,但是拍下不久后就爆发了厄尔尼诺现象,内海改道冲上了大量的海洋垃圾,还没开始施工呢,那里就变成了垃圾场,赵凯源自认倒霉,对这块放置Play,这么多年来过去了,早就被拾荒者占领了,现在已经成了非官方垃圾填埋场。”
顾偕沉吟道:“这事儿,我都没听说过。”
朱砂冷笑道:“那看来这块地可真得是憋死他了。”
赵凯源,私募大佬,生平高调张扬,芝麻大点成就能都被他买通记者在金融街日报上吹三天。他号称人定胜天,却被老天玩了一次还束手无策,自然得捂得密不透风。
“只要我一清理完垃圾,赵凯源赶走他地盘上的拾荒者,算上通货膨胀,他那块地会因为我翻一百倍,折腾了这么久,竟然只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朱砂叹了口气,“是我失算了,虽然温时良早就……啊!”
顾偕猛然抱起朱砂,将她的外裤连着内裤一同拽到膝盖处,紧接着将她的身体对折起来,整个阴部暴露在空气中。
……这种时候竟然敢提别的男人?
顾偕眼睛一眯,拎起朱砂的右脚踝搭在自己肩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