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116 怪物(下)(5434字)
“朱砂!”
男人嗓音冷淡沙哑,语气带着诱哄与无奈,听不出半分难耐的情欲。
天台公寓里一片安静,地板上倒映着一站一跪两个身影,压抑的粗喘、吞咽的水声和鼻腔中发出的呻吟越来越清晰。
朱砂跪在顾偕脚边,用口舌卖力地侍弄着他的生殖器官。
顾偕那张冷漠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情动,两腮因咬紧后槽牙而显出不自然的弧度。他上半身向后仰着,试图逃离那个湿热舒服的口腔,却被朱砂紧扣了腰,嘴唇牢牢地含住他的阴茎。
一丝丝冰凉诡异的荒谬感从虚空中滑过后颈,恍惚中,顾偕竟然觉得朱砂在用唇舌强暴他。
“朱砂你松开!”
他发着抖用手抓住了朱砂的头发,却像怕弄疼了她似的只虚虚拢着,然而朱砂却因为头皮被撕扯的痛变得异常兴奋。
朱砂头埋在他胯间,从自上而下的视角只能看见她晃来晃去的头顶,喉咙里随着痛苦发出取悦男人的呻吟。
他猝然松手,往后退了一步,小腿撞到了身后的沙发上,身影摇摇一晃,阴茎从朱砂口中脱出了半根。他连忙绕过茶几向外走,然而朱砂就这样跪在地上,以双膝为脚,卑下的、低贱的、寒微的、含着他的阴茎一步一步随着他走。
——就像一只叼着骨头不愿放弃的狗。
顾偕止住脚步,原地站定,额角渗着冷汗,低声喝道:“松开!”
朱砂置若罔闻。
她全身赤裸,男人大半根勃起的阴茎被她含进口中,纤细的双手托举阴茎根部,指甲侧面轻轻搔刮肉棒上的青筋,口活儿像舔过一万根鸡巴的妓女一样出色,不论顾偕内心如何挣扎,阴茎依然在她口中胀大了一圈。
紧接着,她眼角的笑意更深,放松了喉咙,又吸进一截肉棒。
顾偕头皮发麻,生理极致的快感与心理绝顶的痛苦如两壶茶水同时浇在他的皮肉上,一壶冒着沸腾的气泡,一壶带着锋利的冰碴,把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淋得血肉模糊,滚烫的白烟夹杂着森森白气,滚烫与深寒交错,痛苦与欢愉糅合,痛得整个心脏蜷缩成一团。
冷汗浸透了顾偕那张冷漠森然的脸,瞳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微光。
“嗯……唔……唔……”
朱砂眼尾微微上翘,献媚般自下而上地凝望着他,喉咙里故意发出嗯嗯呜呜的呻吟,尽情地让粗壮的阴茎在她艳红的双唇间进进出出,满足男人的凌虐之心。
半晌,顾偕终于不挣扎了,认命般闭上眼睛,喉结略微一动,强行压下去复杂的滋味,如巍峨山峦般一动不动,任由阴茎被舔弄包裹。
朱砂小心收着牙齿,舌头小幅度上下舔弄茎身,粗壮的肉棒撑得她口腔发酸,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缓缓淌过修长的颈侧,聚拢进锁骨线内,显得整个人淫荡又糜烂,像色情片里欲求不满的女主角。
顾偕不再反抗,这让她更加方便取悦这个男人。口腔里满是熟悉的咸腥气息,她满足地叹息一声,紧接着用喉咙近乎粗鲁地去撞击龟头,尽职尽责地模拟着泄愤一般的暴力侵入。
她是一个玩物,一个泄欲工具。
她口中包裹着的,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龟头流出的腥液全部吸进了喉咙,引起嗓子眼的微微刺痒,朱砂低声咳嗽了几声,旋即抹掉淌满下颌的口水,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将粗壮的阴茎全部吸入喉咙。
一瞬间的涨满让喉咙被顶得一阵干呕,然而她迅速调整呼吸,将喉咙出于自我保护的紧缩抽搐顶上龟头,让这根阴茎更加舒服。
现在整个阴茎都在她口中了,无需再用双手抚弄肉棒根部,她便像个荡妇一样,恬不知耻地扭动着赤裸的身体,让下体和胸部在男人的目光中一览无余。
然而顾偕只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头顶灯光惨白,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轮廓,他眼底渗着万年不化的寒冰,整个人像一尊毫无生气的神像,目光低垂,投来冰冷又安静注视。
如果此刻跪在这里的是十五岁的朱砂,她一定会紧张到浑身发抖,去猜她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顾先生为什么对她不理不睬。
她会心虚、忐忑、恐惧。她不得不更加卖力地侍弄他的阴茎,笨拙而努力地展示着少女鲜美的肉体。
然后她一定会在试探中出错,甚至可能直接将晚餐吐出来的。
但她今年二十五岁了。
她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十年,她是他身上取下的肋骨。
她了解他的一举一动,明白他每一个决定背后的原因,能从他嘴角紧抿的弧度看出他的想法策略。他们之间无需言语沟通,甚至连眼神都不必交错,这份默契已然镌刻在灵魂之中。
朱砂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眉梢眼角藏万种风情,眼底闪烁着明媚的波光,含着充满男性气息的硬物仰头注视着顾偕。
那眼神像初次睁开眼睛的雏鸟,全世界只有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身影。
她挺起脊椎,两捧雪白的乳房在空气中自然垂荡,乳尖战栗着,但仔细看能发现这两处情动的标志还没充血挺立起来,于是她用手指大力刺激乳头,强行让生理进入兴奋状态。
殷红乳尖被按进雪白的乳肉里,纤细的手指揉捏着胸肉挤出波浪。她的动作粗鲁又狂躁,在肌肤上留上触目惊心的猩红抓痕,像盛开在雪地中的红梅。
这不是她的奶子。
这是顾先生的奶子。
少女青涩的身体在岁月中饱满成熟,曾经平坦得男人只用掌心揉弄的胸部如今丰满得可以在他指缝间溢出。
男人对这里有谱写在基因中的痴迷。
他工作时,喜欢把她抱在腿上,手伸进衬衫里,解开背后的胸罩内扣,大力揉弄丰盈的软肉。他的眼睛流连在文件或电脑屏幕上,手上的动作只是保持专注的消遣,玩弄她的胸与盘弄核桃没有区别。
他喜欢她身体战栗的反应,在她身下流出的淫水打湿内裤和裙子时,低声在她耳畔说荤话,勾得她得不到满足,就坐在他腿上尽情自慰。
“啊……嗯……嗯……”
朱砂一只手奋力揉弄前胸,另一只手绕到自己身后,跪着分开双腿,高高翘起臀部,撑开泛红的穴口,两指撑开、捅入再抽出。
甬道干涩又绷紧。
她口中含着阴茎,无法将手指插进口中,只能抹了一把下颌上的涎液,指尖上粘着晶莹的水光再次去拨弄阴道。
她不知道顾偕的角度能不能看她的私处,但她因为这样放荡的动作而兴奋,为被践踏的尊严、侵犯似的举动、放大的羞耻感撩拨到欲罢不能。
因为她没有尊严、没有羞耻。
她是个怪物。
是个顾先生喜欢的、会勾魂摄魄的荡妇。
男人大多喜欢床上的妖女床下的圣女。
顾偕表里如一,不论床上床下都喜欢妩媚性感的狐狸精。
他喜欢在公开场合和她做爱,喜欢她主动挑逗勾引。
她穿着严肃黑色套装,提起裙角,私处没有内裤遮挡,幽幽禁地一览无余,然后她冷着脸,骑上在他的腰间,抱着他的脖子主动摆臀;她全身上下只裹着黑色渔网,张开双腿,手指穿过网洞,仰头呻吟在他灼灼目光中着快速拨动蚌肉;她主动拽住他的领带,拽着他往男卫生间里走;她的高跟鞋踩着他的裤裆;她赤裸的下体在他腰带金属扣上蹭来蹭去……
顾先生喜欢红裙、红唇和红底细高跟。
讨厌白蕾丝、帆布鞋、纯棉内裤、圆点连衣裙……等等与纯白无暇相关的一切。
他说,世俗对女人有性剥削,要女人对性欲回避、要为高潮羞耻,这样男人就可以用性来伤害女人。
他说,当个怪物,首先要像男人一样享受性爱。
他观察她身体上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他让她闭上眼,仔细感受他指尖的温度,一滴汗从他身上落到她的皮肤上,高潮临界点的身体放大了触觉,刹那间仿佛在虚空中迁徙了亿万光年的陨石轰然砸向地面,她在他毫无遮拦的注视中获得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然后他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好姑娘。”
天台公寓里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粗壮的阴茎在朱砂口中进进出出,每一次抽到三分之一,她便将肉棒深吸进喉咙,如此循环,生理眼泪从上翘的眼梢往下流淌,泪水、口水和男人龟头分泌的涎液在白晰的皮肤上混杂成潋滟水光,被撑到变形的嘴唇竭力勾勒出微笑的弧度。
她心甘情愿让全身最柔软的地方包裹住男人坚硬的性器官……
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的神明,是她的信仰,是她的整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