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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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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作者:柳满坡

第12节

比如,主持人的开场白是:荔枝,你休息了大半年,没想到气色看上去还非常的好。

这时候杜梨知该回答:谢谢,还好还好,或者是真的吗?之类的客套话。

那么主持人就可以继续问他那一阵在干嘛,忙些什么,可以把话题扯到他之前倒台的丑闻上去,如果他不愿意说,也可以谈到这次签新东家后的发展等等,路线可多了。可是,在问出第一个问题后,杜梨知的回答是,“有什么好没想到的?”

主持人一愣,自然要解释,“哈,因为……”

“因为我应该一副倒霉相出来吗?”

“停机——”导播在一旁叫,这一上来就让主持人尴尬是怎么回事?

“荔枝,一开始我们可以照着问题来吗?我们有给你流程表的,你只要简单回答就可以了好吗?”导播赔笑道。

杜梨知道,“你们喜欢死板着来?那还要主持人干嘛,放录音就好啦。”

导播流汗。

杜梨知顿了下道,“不过我知道了。”

导播擦擦汗,吩咐重新开机。

主持人再问:“荔枝好久不见,你休息了大概有半年吧?”

杜梨知,“我们之前见过吗?”

主持人,“没有没有,应该是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

“那你说什么‘好久不见’?”

主持人,“……”

主持人:“休息的一段时间在做些什么呢?”

杜梨知,“吃饭睡觉拉屎。”

主持人(ˋ___ˊ|||):“……”

“停机——”导播又喊道。

不等对方说话,杜梨知已经举起了rundown,指着上面的一条道,“这次我没说错,你上面自己写这一条可以随便回答,括号里还有:用幽默的语气回答吃饭睡觉也行,我都加了个‘拉屎’的选项了你还想怎么样?”

导播想你哪一点幽默了?幽暗还差不多……只能求救的看向杜梨知的经纪人。周百不慌不忙地走到杜梨知的身边,俯□拿出手机交给他,只见上面有着两条消息,一条是成骄发来的,只有六个字:早录完早回家。

还有一条自然是温寅的,比成骄还要少一个字:晚餐吃龙虾。

杜梨知瞪向周百,周百掀开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表,示意他看时间。

“重来!”杜梨知对导播叫。

导播“哎哎”着点头,这一次中间也有些磕绊,但好在大部分问题杜梨知都还算勉强配合下来了,总算拼拼剪剪凑够了五十分钟的节目时间,导播想现在出错也不怕了,便用眼神示意主持人可以稍微问些敏感的问题,万一经纪人那边不同意再打住好了。

主持人被杜梨知已经弄得快没脾气了,现在抓到为难他的机会也准备一试,于是终于直接道,“之前那段经历对你来说算不算挫折呢?”

相比于之前无关痛痒的问答,杜梨知都要睡着了,而这个问题一来,他明显一愣,就在大家以为他肯定要发飙摆臭脸的时候,杜梨知平静道,“不是挫折,是教训。”

“荔枝你曾经说过要坚持做你自己,你不喜欢改变,你也不怕大家对你的评论,那你是否因为这个教训而改变了呢?”

杜梨知想了想,“我变了,否则我也不会坐在这里,我也讨厌改变,但是我的改变是因为我意识到我曾经的一些价值观出现了偏差,我依然不怕外界对我的评论,他们骂我也好,讨厌我也好,都没有差别。我没改之前有一个人骂我,我觉得错了我也会改,我改之后,如果有一万个人骂我,我觉得没错,我还是不会再改。”

“那什么可以动摇你的决定呢?你不会为任何人妥协吗?”

杜梨知笑了,“如果真的是那个我想听他的话的人要求的话,我会妥协,不过前提是不要违背我的原则。”

主持人眼睛一亮,“有这么一个人吗?那荔枝的原则是什么呢?”

杜梨知自动忽略他的前一句,“你不上网吗?网上都有说啊,我的原则就是三个字——看、心、情。”

主持人,“……………………”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收藏~~

☆、第六十五章

为了把握最佳时间,《idol1vs1》在本周六的黄金档开播了,当天晚上的收视立刻破表,二十四小时内官网的点击量过五百万,更别提还有其他网站的视频,“杜梨知”这三个字再次登上各大媒体的第一搜索热门人物。

五十分钟的节目前三十分钟都算是中规中矩,到最后二十分钟问题则都偏向了辛辣,当然杜梨知那个“看心情”和之前的“吃饭睡觉拉屎”的发挥都被剪了,只是最后一段关于“改变”的话题则被保留了下来,播放之后便立刻引起了网上的一番骂战。

讨厌杜梨知的一方坚持他是死性不改,依然那么跩得跟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一样,还什么“一万个人骂我,我要是没错也不会改”这种话,这就是不知反省啊,看来上次的教训他还没有吃够。

而另一边的支持方则觉得杜梨知说的是实话,人云亦云才最可怕,他有自己的立场有何不对?他又没有作奸犯科,也没有杀人放火,凭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的谩骂和攻击,难道每个人都应该点头哈腰面上一幅笑脸,背地捅你两刀才算是会做人吗?

外头吵的不可开交,jw对于这个效果倒还算满意,杜梨知性格里的一些品质是不能抹杀的,尽管它常常会显得非常不讨喜,但是也为此赢得了很多人气,而如今重回歌坛,不可能让他一夕之间就变成彬彬有礼谦逊亲切的形象,那也太假了,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这就需要公司来把握一个度,既让观众看到他的些微进步,又不显得做作,这个过程需要循序渐进才有效果。其实没有捧不红的明星,也没有讨人厌的明星,一切都要靠背后的团队运作,再加上杜梨知的确有红的资本,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成骄在之后打来电话说已经有广告商想重新找杜梨知拍广告了,但是他目前还不打算让杜梨知接,应该再等等。杜梨知是没意见,只要别让他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就行了,类似于领些分猪肉的奖项,或者虚伪客套的迎逢饭局。

只是他这边的事业开了个还算不好不坏的头,那边有位客人在访谈一播出后就早早地登了门。

昨天改了一晚的谱,凌晨时分温寅来催杜梨知才睡了下去,不过眯了三个小时,门铃就响个不停,好似杜梨知不起来就不会罢休一样。温寅去上班了,杜梨知赤着脚顶着一头鸟窝发型各种骂娘的下床开了门,外头站着一脸肃穆的杜盟。

“催命啊。”见了大哥,杜梨知也没有客套,抱怨了一句回头就走。

杜盟走进来关了门,“你为什么换门锁了?”

杜梨知心想,这房子都是我的了我干嘛不换,而且万一我要和姓温的忙些什么的时候你进来了怎么办,我不防你防谁啊。

“之前的坏了。”杜梨知乱扯,往沙发上一瘫,就又要睡过去了。

杜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竟然比他之前来的几次都要干净,没有垃圾没有杂物没有异味,怎么都不像他这个废到极点的弟弟会待的地方。换了门锁,换了打扫的阿姨,再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杜盟只觉得杜梨知怕是早有准备了。

他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甩出两份东西,问杜梨知,“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杜梨知累得要死,哪里有兴趣应付他,开了条眼缝斜了斜桌上的东西,一份是之前签约jw的报纸,一份是今天的头版,印的是他的访谈。

“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识字啊。”杜梨知嘟囔。

杜盟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才走了半个多月,你就又给我出幺蛾子,你真是本事了啊,又是卖房又是卖车还换公司,你真当家里人都是死的吗?”

杜梨知不语,杜盟道,“你说话!”

杜梨知这才睁开眼睛,眼下有两条淡淡的黑眼圈,他慢条斯理地起身,一条腿还是蜷着,坐的歪歪斜斜,“说什么啊?你不觉得你自己说的话才很好笑吗?我出幺蛾子?我是杀了人家全家啊,还是强奸了人家女儿?还是没穿裤子去抢银行啊?我卖的是隔壁老李的房子吗?卖的是你老婆的车吗?你倒告诉我我错哪儿了?”

杜盟一怔,继而道,“你跟我强词夺理没用,爸爸之前就知道你的那些行为了,他没阻止就是想看你能再闹成什么样,你这次转公司上电视的事他很生气,现在只是我来告诉你,等到他来找你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切……”杜梨知冷笑,“我之前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活着,我不靠你们养,不靠你们吃,不靠你们的关系,他要再有意见,我是不是要去韩国做个整容变个性才能让他放心啊?”

杜盟沉默,片刻才道,“梨知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从小就独立,不服管又胆子大,你不喜欢爸爸给你安排的路,你想自己走,好,这些大哥都可以替你跟爸爸谈谈。”说着杜盟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哗哗的签了个名,金额部分却是空白,“我知道你不稀罕,但是你现在手头肯定不宽裕,这个就算大哥的心意,你拿这个出去玩玩,做些生意开个店什么也行,短期之内不要和爸爸对着干了。”

杜梨知盯着那张递过来的支票半晌都没有动,额头上的青筋却可以清晰的发现一根一根的在往外爆,他咬着牙沉声道,“你是我哥,我没办法揍你,不过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你觉得我叛逆期没过?单为了给杜显人找不痛快所以才卯着劲的换公司唱歌?真是笑话!

是,我明白,只要我觉得过得好的,杜显人他妈就肯定过不好,不过很可惜,我没这种闲工夫,无论他现在爽不爽快,我现在的生活我觉得过得很好就行了!”

杜盟也有些被气到了,皱眉道,“你这口气不对,他到底是你爸爸,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说吗?难道真要爸爸找过来你才会死心?到时是吃苦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

杜梨知大吼,“你的威胁他妈的对我没用!我什么口气?杜显人之前在背后搞的小动作还不够多吗?你告诉他,叫他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找其他人,也别弄那些歪门邪道的,他有种就找人把我打死,我保证不还手,要不然别指望我会顺他的意!”

这场交谈自然是以杜盟拂袖而去作为收尾,杜梨知也越想越气,正要伸手把茶几上的东西都全部扫落,忽而想到之前温寅弯腰一寸寸收拾的场面,抬起的手又落下了,而温寅回到家看到就是一猛子扎到床上依旧睡得昏天黑地的杜梨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liligleny、菊花多多開、willziyi四位姑凉的地雷哦~

☆、第六十六章

成骄的新主打歌《两千零一夜》在十月一日正式首播,同名专辑也将在其后入市发售,才没几天,这首歌就横扫了各大音乐排行榜,而网络点击量也成千上万倍的刷新记录中。这次他的新专辑走的是不插电的风格,一把吉他,一架钢琴就足以衬托出他完美至极的嗓音。而两千零一的意思,正是成骄离开歌坛五年多来将近两千多天的时间写照,各大音乐台都打出:“辉煌不灭,天王归来!”的标语,以表示对成骄此次专辑的看重。

杜梨知也听了,不止这首歌,还有最近才空降到亚军位置的另一首《神灯》,老实说尽管他心里千般不爽,但是成骄的实力的确是不容人怀疑的,他和自己完全是两种风格的唱法,发音技巧也不尽相同。

曾经在杜梨知刚刚出道的时候和成骄撞过一次档期,说是撞,其实已经算是抬举杜梨知了,那年的成骄还有温寅在身边,可谓是战无不胜难寻敌手,稍微有些名气的中大牌早就有预见性的绕开了这个节点另寻其他时间出片。而杜梨知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他根本没有资格和成骄平起而坐。不过在公司看来,这个时间说坏大坏,说好也是一个很大的机会,人人都不敢拼,那是怕输,但是新人有什么好怕的,最坏的结果就是维持原样,再加上这段日子听歌看榜的人会很多,只要杜梨知的歌可以争取上榜,大红的机会就比别人多得多。

最后证明柯娱的高瞻远瞩还是很成功的,杜梨知的确靠一首《孔雀》杀到了排行榜前三,最后被众人所熟知,变成了其后的杜天王。大家都说他是因为那张专辑一炮而红,可是只有杜梨知自己知道,他不过才出师,就已经惨败在了成骄手下,因为在他和成骄档期重叠的一个月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一直到成骄的宣传期过去,杜梨知才像被石头狠狠压弯的野草一样慢慢冒头。

你可以说他不自量力,不过一个才出道的新人就想和天王角逐,但是杜梨知这样争强好胜死要面子的性格,无论是输给谁,都是对他自尊的一次冲击,而那种天与地的距离,也是自小就心高气傲的杜梨知没有尝过的,那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有一天把成骄踩在脚下。

于是日复一日,成骄就成为了杜梨知歌唱事业里最大的敌人和竞争对手,他处处看成骄不顺眼,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不够自信,他怎么从来不和卓耀比呢,那是因为杜梨知知道卓耀不是他的对手,只有成骄,杜梨知真的想真真正正的打败他一次。

再听着成骄的新歌,杜梨知竟有一种久违的兴奋感,那是他在大红大紫后就已经慢慢消失的战斗欲,是一种回到起点的朴实的心情,所以在之后又听到成骄跟他说的话,杜梨知的各种豪迈想法顷刻间就变了想骂娘的冲动。

“你说什么——?”jw的办公室里,杜梨知不敢置信的瞪着对方。

成骄坐在办公桌后头也不抬,“我说你跟我一起去拍v。”

“谁的v?”杜梨知继续瞪。

成骄理所当然,“还有谁的,我的。”

“……”

成骄终于抬起头,“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就可以回去准备准备了,我们两天后出发。”

“没、有、问、题、才、出、鬼、了!”杜梨知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切齿。

成骄只看着他淡淡地笑。

杜梨知猛地拍桌,“我和你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要我拍你的v?你是不是做梦吃屎吃到脑残啦?”

“什么仇人?我不是你的老板么?”还不共戴天?到底会不会用成语啊。

“老板是这么乱用权利的吗?你这叫假公济私!!”杜梨知咆哮,要让他们出现在一个v里简直天理不容!

“随便你怎么说,”成骄依旧很淡定,甚至像赶小猫小狗一样的对杜梨知挥挥手,“总之就这么决定了,地点定在圣托里尼,时间为一个星期,给你一天时间准备,到时候我要是看不见你人就算你不服从公司安排,相信你没忘记我当时跟你说过的话吧。”

还想拿钱威胁我?!杜梨知暴跳如雷,但是成骄直接找周百和助理把他给叉了出去,气得杜梨知在走廊上好好地打砸摔了一番,再看成骄却已是优哉游哉离开了公司。

温寅一开门就看见杜梨知在他家沙发上吃薯片,面前已经放了两包空空如也的袋子了,他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塞得两颊鼓鼓的,眼睛更是如铜铃一般大睁,整个人的气势非常狰狞,连头发都像是一根根竖了起来。

温寅放下东西,回头道,“你不吃晚饭了么?”

杜梨知猛地看过来,眼睛充满血丝,“怎么?你不想烧?!”

温寅无奈地摇摇头进了厨房,杜梨知左思右想一番,放下薯片也跟了进去,“你昨天说了要烧麻辣鸡翅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温寅从袋子里拿出一盒鸡翅在杜梨知面前甩了甩,“可以了吧,不过你老是吃这些垃圾食品不好。”见杜梨知才软下去的毛又炸了起来,温寅忙把要说的大道理又咽了回去,只道,“你先去桌边等着吧,一会儿就吃饭。”

果然,杜梨知并不是很饿,只挑着麻辣鸡翅吃了半盘,饭都没有怎么动,吃完之后就跑去看电视了,而温寅收拾了桌子后就拿了杯榨果汁给杜梨知喝,接着去洗碗。

杜梨知看着电视,一会儿让又盯着温寅的方向,半晌终于忍不住放下杯子冲过去一下子跳到了到温寅的背上,然后趴着不动了。他比温寅矮上一点点,这姿势要杜梨知稍稍踮起脚,温寅想是早有所料,并没有什么惊吓,只回头笑着看了杜梨知一眼,默默地承受着他的重量,手里继续洗着碗。

杜梨知像狗皮膏药一样从后面抱着温寅的脖子不放,无精打采道,“我要出门一个星期。”

温寅问,“要去哪里?”

“出外景。”杜梨知咬牙,“尼玛这笔账等以后有机会老子一定会要回来!”

温寅眼带询问,杜梨知只有把成骄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你说,他是不是公私不分?你不会和他一个鼻孔出气吧?”

温寅想了想,“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

“是吧!”杜梨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就说,这家伙根本就是想赚钱想疯了。”

温寅摇摇头,“我是说,对你们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不止成骄,你和他都有。”

杜梨知一愣,继而眼睛转了圈,“切,我才不稀罕呢,我的事情我只想靠我自己!”

温寅并未多劝,杜梨知的脾气可是越劝越乱,“那你是打算去了吗?”

“我还能怎么办?谁让老子穷呢?签了卖身契了啊!”

温寅点头,“其实这样也好,那里很漂亮,成骄的行程一向都安排的不紧,可以顺便去玩玩看看好了。”

杜梨知嘟囔,“谁要和他们去玩,再说……要一个星期呢。”

见温寅只笑着不说话,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杜梨知气哼哼的跳下来就要走,温寅忽然一把揽住了他的腰,凑上去吻住了对方。

☆、第六十七章

温寅在杜梨知唇瓣上摩挲了半晌,杜梨知只咬着牙关不张嘴,温寅抬起头看着他微微地笑,杜梨知被他那笑容磨得心痒,这才把气放在一边自己扑了上去,环住温寅的脖子吻了起来。

杜梨知这几天都有些不高兴,一个不察就炸毛,温寅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为了什么事他却没有问,杜梨知这脾气要是想说自然藏不住话,他保持沉默就是暂时不想让温寅管,温寅在保证杜梨知没什么大碍的情况下还是很尊重他的。

杜梨知亲着亲着就要去扯温寅的衣服,温寅以往其实挺喜欢他在这种事情上主动的,会显得特别热情可爱,可是此刻他却并未配合,杜梨知解了温寅的衬衫口见他只靠在灶台上看着自己未动,便不爽道,“你想什么呢?”

温寅问道,“你愿意了吗?”

杜梨知起先没明白温寅在说什么,脑子转了下才回过味来,这是在征求自己被压的意愿呢?想了想,立时就不满起来,尼玛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逼啊,老子不愿意还能怎么样,那你愿意半死不活的给老子压么?

杜梨知狠狠地推开温寅,“不愿意,所以不做了。”

他的口是心非自然瞒不过温寅,伸手一扯就把人给拉了回来压在了身后的桌子上,杜梨知忙拍着温寅的背大叫,“我警告你,要轻点轻点!要是不舒服就没下次了!”

温寅在他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上两次难道不舒服吗?”

杜梨知磨牙逞强,“就你这两三下跟小爷的真实水平比差远了!”不过是苦于无奈没有给他大肆展示的余地罢了。

温寅也不跟他争辩,只用行动来告诉他事实,润滑、扩张、抬腿、进入的动作是一气呵成,杜梨知一开始还觉得不适,但后来的确是浮沉于起伏的情欲之中了,温寅看似温文尔雅,但每次一插到底的力度可是让杜梨知整个下半身都要麻的没了知觉,两人在厨房做了一次,又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再到房间床上温寅还来,杜梨知有点吃不消了,无力的骂道,“你是……禽兽啊,老子的腰……唔……”

温寅拿了个枕头垫在杜梨知的腰后,速度却是半点不慢,杜梨知的头被他撞得一下下顶在床架上都来不及觉得痛。

“你不是说要去一个星期吗?”温寅说道,他鬓边的发被汗水染湿了几分,眸中含情,精壮性感的肌理在摆动里展露无遗。

杜梨知想抬脚踢他,无奈双腿已是不听指挥,只继续嗫嚅着骂道,“混蛋……小爷说了……不愿意了!”

温寅自然把这当成欲迎还拒的情话,俯□细细亲着杜梨知,□越来越快,一直到两人一起释放。

这次杜梨知再要面子也得靠温寅帮着才能清理干净了,待到瘫回在床上已是成了一块肉泥,虽然没力气,精神倒是还不错,只用眼神狠狠瞪着温寅不放弃。

温寅躺在他身边,摸了把杜梨知才吹干的头发,长的地方蓬松柔软,一根一根好像泛着水光的滑顺,侧边被剃短的地方又似个小刺团一样硬硬的有些扎手,像极了杜梨知的性格。

杜梨知觉得自己像狗一样的被摸着,一边摇着头避开一边抬手也去扯温寅的头发来回击,温寅的发质比他更软,发色乌黑,杜梨知下手没轻重,温寅被他扯疼了也不喊,只顺着他的力气把头凑到了同一个枕头上,两人额头靠着额头静静的挨着,杜梨知从温寅清亮的眼睛看到他不浓不淡的眉毛,手也顺着他的头发摸到了他的耳朵,一下一下的轻轻捏着。

温寅在杜梨知刚刚碰到自己耳朵的时候眼神一闪,下一刻才慢慢放松下来。

“为什么?能告诉我么?”半晌,杜梨知问道。

温寅似是一瞬犹豫,顿了下道,“是车祸,然后又病了。”

五年多前的一天,温寅正在像往常一样赶去录音,却不想在路口横向遇上一辆闯红灯的车直接被拦腰撞上,当时他的车子被掀翻在地,温寅直觉脑子一声重击之后晕眩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接着就自己爬出了车外,没多久救护车就来了,拗不过助理和医务人员的坚持,温寅被迫跟随去了医院,但是因为接下去他还有个紧急的通告,是卡着另一位大牌的档期的,哪怕自己是金牌制作也不好因私而耽误,于是他只是住院观察了几天确定没有脑震荡后就离开了,一直到温寅因为一场流感而忽然失去了听觉。

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之前睡下去还是好好的,可是起床之后就开始耳鸣,严重的耳鸣,接着是头晕,晕到几乎根本看不清东西了,可是温寅竟然还企图先去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再去医院,然而当他走出屋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听不见了。

忙碌的车流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熙攘的人群也在他身边不停的穿梭,可是温寅却像隔离于这个世界之外一般,什么都无法感觉,连阳光都好似照不到他的身上。

他去了医院,医生在他耳边制造各种巨大的动静和噪音,温寅却只是一眨不眨地望着对方毫无所动,仿佛那人不过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小丑一般。在做各项检查的时候,温寅的症状又开始剧烈,他不停的呕吐,虚脱,当医生给他使用点滴和一些治疗的药物时,温寅更是产生了严重的过敏现象,昏厥之后一度休克到没有了心跳。

他醒来之后在床上躺了半天,接着拿出纸笔询问医生自己治愈的成功率有多少?医生为难的告诉他突发性耳聋的病情非常复杂,有时候睡一觉起来就会减轻,有时候则长时间都未有起色,甚至……一辈子都维持这样也并无不可能,并且病因都很难切实的追查。

那一段时间赫定川在南美洲拍戏,成骄也在跑世界巡回的宣传,温寅谁都没有告诉,并压下了各界的打探,只一个人默默地坐着各种治疗,西医不行他又尝试中医,针灸一个疗程下来非常痛苦,往往告一段落时温寅已经疼得湿了一身的衣服,但是他都从未坑过半声,连医生都觉得他坚强的几乎不似常人。

只是待到一两个月过去却依旧毫无作用时,温寅脸上的淡然渐渐变成了一种冰冷的淡漠,医生怕他就此失去信心,只有鼓励他去国外医治,而温寅也不得不就此放下一切,奔赴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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