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j?纯洁?超级?茶几?谁啊?杜梨知想了半天也没头绪。
除此之外还有t恤、马克杯、泰迪熊、手办等等等等,并且全部都是情侣款的,另一份或大或小也都写着tocj的字样,杜梨知看着这堆诡异的东西问周百,“我什么时候有绯闻了?”哪个胆肥的敢拿他炒新闻?!!
周百斟酌了一下,友好地建议杜梨知可以上网寻找答案,于是半个小时后,杜梨知火烧屁股的冲进了成骄了办公室。
“你妹啊——!!!”他仰天一声狮子吼。
成骄对于杜梨知的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都懒得抬头,“我这里没你妹妹。”
杜梨知把手里的平板电脑甩过去指着上面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成骄斜了一眼屏幕,是一张ps图,取材貌似是以前两人各自拍过的某张照片还是视频,画面上就是他们一副深情凝望的态势,旁边还有狗血的配词:相爱相杀。按粉丝的话来说,妥妥的“基情四射”。
“你家网线坏了多久了?”成骄淡淡道,这信息落后的。
杜梨知继续咆哮,“我要早看见还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老子才不要和你扯到一起!”想到刚才看见的帖子,杜梨知眼都要瞎了,现在可不单只有仙人掌论坛疯狂所谓的成杜cp,各大八卦几乎都有两人的高楼了,cp粉的数量是直线攀升,有关于他和成骄以前拍过的所有资料都被粉丝掘地三尺拿出来比对,而之前在圣托里尼的v更是一帧一帧全部截图用来yy,至于《十三月的婚礼》的点击量已经要把网站都刷爆了。
成骄道,“行了,我都不怕吃亏,看你那小气样,你男人不会介意的。”
被一语中的的杜梨知一怔,继而恼羞成怒,“我才不是担心这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我可算明白你为什么要签我了。”亏得自己当初还顾忌是借了温寅的光,原来眼前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好的了,“jw要打品牌,缺一线明星,我正好送上门来,你求之不得,我要是没猜错,你这小子从星鸟离开后必定也是要来jw的,我现在就是你的试用品,帮你打开市场,等到明年你再转签,这公司可就今非昔比了,龚成骄,你可真够阴险的啊!”
成骄也不否认,“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你也不是什么试用品,只是正常的娱乐市场运作而已,我们这叫各取所需,我能保证你得到你该得到的,我正好也有相应的回馈,这不是很好么?”
杜梨知气得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来,即便知道成骄是没说错,不过这被摆了一道的茬子他可算是牢牢记下了,只是碍于现在寄人篱下无法回报,不过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要对方好看好看好看!
“那这狗屁的cp难道也是你叫人炒起来的?你还有没有一点节操?!”
“我还不至于这么神通广大吧,”成骄摊手,“观众粉丝的想法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别像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一样,你第一天进圈吗?再说你有时间跟我在这里唧唧歪歪,早就不知道可以录几首歌了。”
说到这个,杜梨知只能一边跳脚一边往外走,“你才乡巴佬,你全家乡巴佬,你给我快点把这歪风压下去,我不想再看见这鬼东西越演越烈,”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挣扎了片刻不得已别扭道,“还有你最好确定他真不会有想法,他要找我麻烦我肯定和你没完!”
成骄看着被重重摔上的门半晌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暗忖:他当然不会有想法,我要真告诉你这注意是谁出的,估计你连自爆的心都有了。
温寅刚从会议室出来就看见门口的接待小姐看着自己的脸色有点怪,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温先生,有……访客,他说是您的朋友,”接待小姐自知有错,声音也越说越轻,“他上次来过,我忘了对您提,今天他坚持,所以……我让他进您办公室了。”
温寅眉头微皱,扫了一圈员工们带着各色表情的脸,什么也没说回身向办公室走去,只是才一开门,看见那个大喇喇的坐在自己老板椅上的人,有些严肃的脸色立时松缓了下来。
杜梨知淡定的关上一排排打开的抽屉,翘起二郎腿道,“没劲,你这里除了报表就是报表,难道就没点什么可以解压的东西吗?”
温寅走过去,撑在椅子扶手上弯下腰来,靠近杜梨知道,“解压?你指的是?”
“男人嘛,你知道的……”杜梨知指指□,眼带猥琐,“像我今天在成骄办公室里就发现了一堆色情杂志、s工具,哦,还有壮阳药什么的,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这么力不从心,不知道被八卦杂志得到消息会怎么样,所以我才顺便想到要来看看你的。”
温寅笑了,估计他这是又哪里看成骄不顺眼了,“很抱歉,我不需要,而且我力是不是从心你会不知道?”
杜梨知嘴角抽了抽,推开这一本正经耍流氓的家伙,“谁知道你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有,我要把你刚才这句话录下来当你们公司的自动答录,让员工看看他们老板的真面目。”嘴上这么随便扯皮着,杜梨知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看来温寅应该是不知道他和成骄那个杀千刀的cp事件,妈的,明明不是他的错,他这么心虚是干什么。
其实杜梨知也不想想,都过去这么些天了,温寅要知道早知道了,不知道也就不会知道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公司地址?”温寅问,而且杜梨知上次似乎就来过了?
“你的身边可都是我的眼线,”杜梨知大爷样的伸出手捏了捏温寅的下巴,“所以你要在公司做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我第一时间就能收到消息。”
温寅凑过去贴着杜梨知的鼻子,“嗯,你可真厉害,连我的接待小姐都摆平了,那我们现在算不算偷鸡摸狗?”
杜梨知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你说呢?”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秘书拿着一份资料进来道,“温先生这个要签……”然而话才说一半,就被眼前亲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震惊了。
温寅放开杜梨知,对上秘书青白的脸镇定道,“出去吧,以后进来要敲门。”待门重新颤巍巍地关上后,才回头对杜梨知笑道,“现在肯定不算了。”
杜梨知眯起眼,一把拽住温寅的领带,“小爷的名声要毁在你手上可怎么办?外面的人一定全晓得我和你狼狈为奸了。”
温寅忽然慢慢敛去了笑容,“你怕吗?”怕被人知道吗?
杜梨知皱起眉,对上温寅深邃的眼睛,沉吟半晌后脸上出现了一种鄙夷傲然的神色来,“怕你奶奶个鬼!小爷什么时候怕过!”
温寅的脸倒映在杜梨知明亮的瞳孔里,深深的对视片刻,重新又吻了上去,杜梨知被缠住舌头按在椅子上没法动,好几次想拿回主动权都失败了,最后只能憋红了脸给了温寅背上好几下这才让他退了出去。
杜梨知气喘吁吁道,“尼玛,难怪说你和成骄臭味相投呢,果然是在这种正经地方就格外兴奋是不是!?”都这种时候了他还不忘插成骄一刀。
温寅搂住他的腰哑声道,“要不要什么时候在这里试试?”
“我怕你从此以后就要关门大吉了。”
两人就这么闹了半天,好在还知道些分寸,没有真的上演什么现场十八摸,只是杜梨知一来是彻底打乱了温寅原本的工作计划,于是只能早早就收了工。两人一起走出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外面氛围的异样。
高岩资本占地面积不大,除了老板和两位副经理之外,其他十几个员工都是在敞开区域办公的,一时所有的视线全都尾随在杜梨知后面,杜梨知竟也不躲,甚至还搭住了温寅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秘书自然不敢多嘴,在两人消失在转角后,众人只炸锅般的讨论着那个是不是真的大明星,怎么会和自家老板的关系如此之好,毕竟温寅曾经身为制作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这也是当初他如此少公开露面带来的优势。
路上杜梨知开着车问,“成骄难道没去过你公司?”
温寅见他真是和成骄杠上了,便道,“很少,有需要消息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外面联络的,就像之前我们去的那家餐厅。”
杜梨知哼了声,心里爽了不少。
今天其实又是温寅的复检日子,他原本打算下了班顺路去趟医院再回家的,现在被杜梨知知道了,自然是要跟的。
人工耳蜗需要定时调机,而当温寅拿出那本工作日记中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录给他的调机师看时,杜梨知这才明白温寅为什么常常要把这些日常感受写下来,这可以帮助调机师更主观更详尽的了解温寅在生活上的困难。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杜梨知就会觉得特别不舒服,尽管他已经非常努力的维持正常的脸色和情绪了,可是他在一边显现出的焦躁和不安温寅还是感受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一不小心上了活力榜,怕是要日更三千了,亚历山大。。。⊙﹏⊙
☆、第七十六章
温寅说自己和医生还有些话说,杜梨知要觉得累可以去走廊上坐一会儿,这话说得委婉,杜梨知却懂了,他难得没有坚持,点点头走了出去。他就这么隔着门玻璃看着里面的温寅,房间里医生走过来检查他头上的植入接收器,一边询问些什么,温寅低着头非常配合的样子,不时正常的和他交谈,只是杜梨知还是注意到好几次温寅垂在身侧的手都悄悄地握成了拳。
他和自己一样有紧张焦躁的情绪,只是他从来都不外露而已。“不能再奢望更多了,能这样已经很好了,”现实几乎总是一次次这样提醒着他吧。
杜梨知胸口有点闷,看着喜欢的人如此,自己却没办法为他做些什么,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继而产生了一瞬间的自我厌弃,一直延续到温寅出来。
见到杜梨知的面色依旧不怎么好,温寅道,“以后我自己来,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杜梨知立刻不愿意了,“干嘛不让我来,我就来,以后每次我都会来!”
“我不想看见你难受。”
杜梨知险些要回:我难受是因为看见你难受!在话要出口时才意识他们两人这么肉麻来肉麻去也太慎得慌了,忙别扭的闭了嘴。
温寅见此只笑笑的揽着他离开,只是才走到停车场时,刚才还一脸菜色的杜梨知忽然就眉飞色舞起来,还拉着温寅要出去吃饭。温寅对杜梨知这时晴时雨的脾气早就习惯了,只当他最近的确太累,能顺着自然是顺着。
其实杜梨知是因为猛地想到要送温寅什么生日礼物了,如果成功的话……杜梨知越想越仿佛已经亲眼见到温寅吃惊的表情了,哈哈,看到时小爷吓不死你!
餐厅的包厢里,温、成、赫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约出来吃过饭了,赫定川的新片《关东旧影》原来的档期是在新年元旦,也就是下个月,宣传片都已经交付了,谁知莫名其妙就被忽然通知说有地方不合格,需要改动。
“妈的本来两百多分钟的片子就被剪了半个小时,现在还要剪,我首映礼都准备好了,要给耽误了谁赔钱?!”赫定川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扔咋呼到,这圈里没人不知,他赫大导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毛都不懂的人剪片,谁他妈敢乱剪他的片,他就能跟谁拼命!
成骄看了眼温寅,笑道,“啧,我这边准备齐全打算接招呢,没想到人家倒绕到定川那头去了,看来那位眼神还是不错的,知道找软柿子捏。”
赫定川拍桌,“毛?谁是软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片子有问题是假,主题歌有问题才是真吧。”应该说是唱主题歌的那个人有问题,“我要是怵那谁我当初就不会找姓杜的,我既然找了姓杜的唱了那就不是别人说换就能换的,他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啊,大不了死磕,谁怕谁啊,他要把我真惹急了我下部戏就专拍贪官,让他遗臭万年信不信!”
赫定川发了一通牢骚又道,“不过不是我说你们,好好地日子不过,就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瞟温寅。
成骄丢了个鸡爪到赫定川盘子里,“吃你的吧,废话这么多,明天就给你把片时接回去,你爱接多长接多长,最好从元旦可以一直播到十五。”
赫定川翻了个白眼,看温寅一脸淡定也就讪讪地闭了嘴,只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那你们不做点什么?就任那老头儿折腾?”
温寅道,“梨知的事业才起步,不适宜太高调,见招拆招吧。”
成骄问,“他要找上jw怎么办?”
温寅摇头,“杜显人不会的,据我所知他这个人非常谨慎,做了这些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他就该调查过是为什么了,想必现在已经知道是你在背后撑腰,他不会想跟你对上的。”
待到吃的差不多,温寅因为公司有事就先行离开了,赫定川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想到那时自己知道温寅和杜梨知混到一起去时的感觉,真是险些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啊,怎么都想不通向来精明的兄弟为什么会这么一时糊涂看上个要什么没什么的混世魔王。
“难怪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呢,阿寅会推荐杜梨知来唱《旧年迟》,明明他才跟我说过没人唱得好的,你说我要是早点发现是不是还能挽救挽救啊?”
成骄起身道,“别说现在这马后炮放的早就来不及了,哪怕当时你智商忽然超群给看出来了,你觉得阿寅要真喜欢是我们阻止的了的吗?”
赫定川觉得“智商忽然超群”这个形容词哪里有点不对劲,正琢磨着成骄又道,“而且,我觉得杜梨知其实也没有那么差。”
赫定川想反驳,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想想其实……也没错吧。
圣诞节的那天,杜梨知和温寅约了在外面吃饭,虽然没有搞什么烛光晚餐,但是餐厅本身的氛围就不错,桌与桌之间也隔得较远,再加上有些遮挡物,两人便没有进包厢,只在角落定了位置。
想到去年这时候自己还盯着温寅掐的不亦乐乎呢,今年两人已经对坐相饮了,杜梨知觉得这世事无常到真是不能预料。
见到杜梨知只点了香槟,温寅知道他这是顾忌自己不能饮烈酒,又记起之前对方戒烟的那段时间,杜梨知是各种难受各种不好过,明明可以循序渐进慢慢来的,他偏偏就是死倔着要立竿见影,哪怕精神萎靡双腿打飘也不妥协,按他的话来说,“我都说了不抽,就是不抽,老子可不能言而无信。”
杜梨知的改变他都有看在眼里,虽然外表依旧看着脾气暴躁不可一世,但是对于自己在意的人和事,他愿意抛却很多很多,即便偶尔会显得不那么情愿,付出起来又格外小心翼翼,但只要他真的去做,他就毫无保留。
就好比他把歌以白菜价卖给成骄,嘴上说着各种讨人厌的话,但温寅却知道,杜梨知到底是感念成骄在那种时刻拉他这么一把的,他不喜欢欠对方的人情,于是就想以这种方式迂回的回报。又好比他的录音工作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作为一个称职的制作人,杜梨知拒绝了成骄以老板的身份出面邀请编曲和填词的音乐人,他决定自己去请,其中有些人是求之不得屁颠颠的来,但有些却觉得杜梨知的前景不乐观,又看不惯他以前的脾气,便趁势刁难。若是换做曾经的杜少爷此刻必定甩甩屁股走人,搞不好还要把别人闹得鸡犬不宁,但是如今的他已经慢慢学会了在该收敛的时候适当收敛,而其中的苦他却从来没有和温寅说过。
这张专辑的路需要杜梨知一个人走,他要走得好,必定要做出些牺牲,到处碰了壁后才意识到,面子或者外表在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面前根本就不重要,有求于人必以礼待人,这个道理虽然晚了点,但是杜梨知跌跌撞撞了一路到底是明白了。
杜梨知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喜欢吃这些阳不阳阴不阴的洋鬼子东西,切起来麻烦死了,还没家里那套餐具用的顺手呢。”每次吃的时候就格外想念筷子。
温寅在他抱怨的时候就把牛排切成了一块块,然后把自己的盘子和他换了换,“以后不要叫八分熟,这里的牛排六分熟最好。”
杜梨知半点不客气的享用起了温寅的体贴,“那不是还看得见血丝吗?我又不是野人。”
温寅对于杜梨知偶尔的保守已是非常习惯了,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杜梨知忽然对着他“噗嘶噗嘶~~”了两声,示意温寅透过玻璃看对面的大街,“圣诞夜浪漫双人豪华套房,绝顶的甜蜜享受……”杜梨知一字一字念着大酒店外贴出的海报广告,看向温寅,语带深意道,“不知道能有多绝顶,吹牛吧?”
温寅回了个了然的笑容,“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速速吃完,温寅去结账,杜梨知靠在位子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着些不正经的东西自我yy时,就觉有视线盯着自己,他瞟了一眼过去便淡淡的转开了,当没看见。谁知对方却站起身径直走了过来。
“梨知,又碰巧了。”
杜梨知道,“你谁啊?”
冯骁哼笑了声,并未介意,“和朋友吃饭?”说着看了眼那头的温寅,“从你进来我注意道了。”
杜梨知眉头一皱,忙回复了淡定,现在这情况可不能轻易炸毛,只能接话,“你也是啊,忙的很呢。”杜梨知向着冯骁之前坐的那桌抬了抬下巴,只见他面前的位置上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男生,眉眼挺漂亮的,正跟着偷偷往这里看呢,“公司的新人吧?你可真要脸的。”
谁知冯骁竟顺杆爬道,“各取所需而已,我喜欢听话的,不过,你知道的,你是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貌似有点抽,等我慢慢回~~
☆、第七十七章
杜梨知对于冯骁每次见面都要拿这种话膈应自己已经烦得够呛,他把喝了还剩半杯的香槟往前推了推道,“你丫要再继续放屁,我可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啦。”
冯骁坐着未动,“这附近记者蹲点的不少,你应该不会想引起这样的动静的。”
杜梨知皱起眉,耐心告罄,“我说你他妈到底想干嘛?一次一次老是这么唧唧歪歪的烦不烦,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想我陪你睡门儿也没有,你是听不懂人话啊?”
“我知道,”冯骁也沉下了脸来,回头又看了一眼温寅,脱了那优雅的气质,语调换上了讥讽,“梨知,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喜欢你么?你模样是一等一的好,但是你脾气太大,根本没几个人伺候得了,不过我不怕,我有的是本事让你以后都服服帖帖的跟着我,你死倔着不识抬举,我也不介意,我可以多给你点时间等到你愿意,但是没想到我到头来还是看错了眼,这圈里果然没一个是干净的,哪怕是你,也一样。”
杜梨知是越听脸色越差,玻璃杯在他手里松开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待到最后反而是怒极反笑了起来,“我他妈是真心懒得搭理你,但是你这小子贱到我实在是忍不住啊,你爱找不痛快是吧,好啊,我就好好给你找找,站那儿的那个人,就你一直偷偷摸摸瞟的那个,叫温寅,认识的对吧,我和他呢是包养关系,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子有钱,所以是老子包他,老子喜欢的就是他那模样的,从头到脚,别惊讶,你这脸不适合惊讶的表情,我看了不舒服,所以,我现在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倒过来贴钱张开腿求着让我上我都不要!更别谈让你上我,明白了没!”
杜梨知甩完这些话,温寅正好结完帐走到近前,看着一脸得瑟的杜梨知和满面菜色的冯骁,温寅只淡然问道,“吃完了,走么?”
冯骁自然认识温寅,温寅看似温和大方,其实做事滴水不漏,以前在圈里就是出了名的谨慎,谁都难抓到他的把柄,再加上他和成骄铁打的关系,冯骁每每见到他也都要意思意思的客套一番。杜梨知见冯骁看着温寅似是不信,为了让事实胜于雄辩,杜梨知掏出卡来递给温寅,又对着外面的酒店努了努嘴,“你先去订房吧。”
温寅对上杜梨知的眼睛,了然地笑笑,接过道,“那好,我等你。”
杜梨知满意的看着温寅离开,这才回头对着冯骁竖了竖中指,“我再说最后一次,别再让我听见你这种性骚扰的话,要不然小爷见一次打一次,绝不留情。”说完,戴上墨镜插着口袋走远了。
冯骁一路目送着杜梨知出餐厅,过马路,最后消失在对面的酒店门内,眼神由阴鸷渐渐变得沉黯。
与此同时,另一双眼睛也早早地就盯着此处,他看着温寅和杜梨知对桌而坐,然后调笑着吃牛排,又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进到情侣酒店,便扔下手里的刀叉再也坐不住了。
“杜哥,怎么了?”桌对面的少妇问,丈夫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的?
杜盟回神,捏在手里的手机终究还是放了回去,眉头紧皱着起身道,“这里的东西不怎么样,以后别来了。”
温寅订了房便在大厅转角处等着杜梨知,两人一起上了电梯,来到最顶层的情侣套房。杜梨知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后有些失望道,“除了玫瑰花就是香槟,没意思,这样叫绝顶?广告果然是骗人的。”
温寅忽然捻起一小块冰块放进了嘴巴里,杜梨知见他动作正觉奇怪对方就托着他的头吻了过来,最先触到的是温热的唇,再是滚烫的舌,一个翻卷后又是一阵冰冷迎上来,杜梨知忍不住被冻的一个激灵,想要躲开却被禁锢的无法脱身,只能闷头感受着那一时热一时冷的体验,口腔被交替刺激的几乎麻木,待温寅放开他,杜梨知有好几秒还张着亮晶晶的嘴阖不起来。
温寅拿拇指抹了下嘴角的津液,又去给杜梨知擦了,笑道,“东西是不怎么样,就看你想怎么用了。”
杜梨知呆呆地看着温寅,片刻才猛地跳起来道,“你小子知道的花样还不少啊?哪儿学来的?”
温寅放软了力气,任杜梨知推倒在床上,抱着他道,“自学成才,火候还不够,所以才要你陪着练练。”
“放你的屁!”杜梨知趴在温寅身上骂他,“就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拿到小爷面前来显,总有一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道行高深。”杜梨知习惯性的在嘴上逞能,总是忘了他几乎已经没这发挥的机会了。
温寅也不揭破以免扫他的性,只露出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来,笑得杜梨知心痒难耐,主动又把嘴凑了上去,在温寅的唇上没分寸的又啃又咬,然后被温寅反客为主吻得晕头转向。
本打算洗了澡再办事的,但杜梨知兴致上来不管不顾就去扯温寅的衣服,温寅被他抓掉了一颗衬衫的扣子,这才帮着他脱光了自己,杜梨知穿的整齐,再见下面的温寅一丝不挂,那种心理上的优势又冒出来了,好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色狼般的从温寅的头脸一直摸到前胸,再顺着腹肌缓慢地向下磨蹭,他能察觉到温寅兴奋了,但是就是不去照顾他该照顾的地方,温寅起先还能好脾气的让杜梨知找回点安慰,渐渐地也有些忍不住了。
温寅企图起身,被杜梨知反应极快的压住了,“别动,我再摸摸。”只怪杜梨知实在是太喜欢温寅的身材了,他原以为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知温寅那体型才叫极品,不胖不瘦,峰腰窄臀,皮肤又滑又有弹性,胸肌腹肌要啥有啥,一块一块清晰又不夸张,每一处都像是照着杜梨知理想中的形状长得,他就纳了闷了,平时也没见这小子锻炼啊。
温寅想你摸得都不是地方啊,刚想推着杜梨知的手给自己消消火,谁知杜梨知忽然低下头在他腰腹处给咬了一口,这一下要说重也不重,但非常刺激,温寅向来镇定自若的气息都粗喘起来了,在杜梨知还想继续作怪之前直接就把他的头往自己的下面按了过去。
这却把杜梨知给吓了一跳,他在嘴巴碰到温寅的东西之前猛地挣扎起来,温寅忙松开了手,就看着杜梨知抬起头瞪大眼睛怒视着自己,显是不敢置信一般,一时气氛竟僵硬了起来。
杜梨知当下就知道自己小题大做了,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怎么搞得跟强奸一样,只是面子上却有点过不去,正琢磨着要怎么下台,还是温寅先放了软话,“抱歉,是我冲动了。”
杜梨知心里一闷,看着温寅有些担忧的眼神,干干道,“我……”他想说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一时没有准备。
温寅明白,杜梨知并不是天生的gay,别看他疯起来毫无顾忌,但他对于自己一开始就是心理上的吸引大于生理上的,再加之他一向心高气傲,以前别说让他给男人做这事,怕是连低个头也是做不到的,现在好不容易克服了做下面的那一个,自己不该太急的。
杜梨知尴尬间温寅重新吻了过来,这吻带着浓浓的安抚和求和的味道,杜梨知没有如往常一般主动积极,他只是伸出手紧紧抱着温寅的脖颈,难得顺从的任对方亲着。
这次换温寅把他压在床上,脱去他的衣服,沿着锁骨一路而下,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当身下的欲望被含住的时候,杜梨知舒服的一个战栗,加之之前事情的刺激,此刻温寅的行为更是让杜梨知感觉到震动,温寅缓慢的动着头,一波波的快感顺着杜梨知的脊椎神经直窜到脑门心,这是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仿佛连灵魂都要一同被吸走,于是杜梨知很快就缴械投降了,看着温寅抬起头嘴边还带了抹白浊,他的心理防线更是溃败得彻底。
温寅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杜梨知是百般滋味在心头,腿被抬起,借着酒店提供的润滑剂,温寅稍作准备就一鼓作气挺身进入了他,杜梨知乖顺得厉害,任摆任动,许是没了较劲的气力,感觉倒比平日来得还要剧烈一些。
温寅压着他动了半天,又把他翻过去继续动,杜梨知到后面忍不住呻吟出声,温寅看着他被欲望蒸腾的绯红的脸,加大冲撞的力道,直做的杜梨知眼花头昏,几乎背过气去。
作者有话要说:正统情节卡的厉害,但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却越写越顺手是怎么回事。。大家一定要低调再低调啊。。要不然下次可没得写了~什么时候杜梨知最后的一层心理防线破了,什么时候他就人妻了xd
☆、第七十八章
元旦时《关东旧影》如期上档,因为用的都是新人,一开始就只是打着赫定川的名号宣传的,谁知道首映礼那天不止成骄现身捧场,连杜梨知也全程参与,众人激动之余却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后来电影开播后才明白原来主题歌竟是杜梨知所唱,投资公司里也有jw的一份,这个保密功夫做的实在让人惊讶。
这电影并非走商业路线,更偏点文艺风,赫定川原本对票房就没有太大要求,谁知道上映两周后就破了亿,剧情感人、视角独特、拍摄手法细腻等等这些自然是最大的原因,但其中因为杜梨知而吸引到的一部分卖点也是大家不得不承认的。
电影说的是一家四口因为村子被炸,不得不翻山越岭北上逃亡,跟随他们的还有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郎中、一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一个因为胆儿太小从山寨里逃出来的冒牌土匪和一个才懂点皮毛但比谁都清高的教书先生,这四人几乎没一个好东西,同这一家人一起一路各自勾心斗角,但又每每在关键时刻互相伸出援手,只是最后依旧抵不住无情的炮火,一个个丧命而去。
最后死的是那个教书先生,这里也是网上风评最好的情节,这个干着逃跑的行为,却总是喊着“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的虚伪之人,为了救主角的一双儿女被炸死在了倒塌的瓦砾内,然而他终究还是害怕客死异乡,临终前颤抖着让男主角如果还有回去的一天,一定要把他的骨灰埋回家乡的村庄里,让他再听一听学堂的声音。
只见画面上一片萧索凄凉,硝烟灰蒙,主人公抱着教书先生的尸体悲哀地坐着,由镜头慢慢将两人拉远,映出背后一条通往来时的路来,杜梨知的轻哼声就在此时响起,没有配乐,没有歌词,只一把干净悠远的嗓音,间或的婉转剔透中透着一种低回不甘的味道,让人在谢幕的一刻依旧可以在心头徘徊不灭,泪流满面。
不同于以往杜梨知出专辑的好坏掺半,这一次舆论竟然一致的全是好评,纷纷觉得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唱出当时那种惊艳的酸涩感觉了,电影赋予了这首歌灵魂,而这首歌又给予电影鲜活的生命,杜梨知复出这些日子以来尽管老是上头条,但是一个歌手最终还是要用作品来说话的,《旧年迟》带给杜梨知的成功,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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