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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被alex的叫声惊醒的,他不知已经这样一动不动地盯了alex多久。

“你怎麽了alex?”见alex平静下来,ken看起来有些担心他。

alex摸着他的脸回答道:“没事,做了个怪梦而已。”

ken的脸色看起来比刚被咬到的时候好多了,而且面色平静,看来是没什麽问题。

但alex还是撩开他的裤腿,检查了一下伤口,及时处理起到了作用,伤口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他抬头问ken:“你现在感觉怎麽样?”

ken靠在墙上低头看着他,给他一个微笑:“嗯,没事。”

“没事就好,你刚才哭爹喊娘的,居然还被吓晕。”

年轻人不肯承认地一笑:“有吗?我不记得了。”

“臭小子。”alex直起身,给了ken一记爆栗:“那你後边表现好点,别太丢脸。”

ken马上勾住男人的腰,把嘴贴到他的耳边道:“啊,这样的话你更要保护好我,我好怕哦。”

alex觉得这个胆小鬼一觉醒来突然说不出哪里不太一样,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ken打量了一番,对方见他在看自己,就用无辜的眼神狐疑地望着他。

似乎,没什麽不同的。

“你能走吗?”alex望着ken卷翘的睫毛,对方的蓝眼睛像宝石一样透彻。

“我试试。”

ken回道,而後alex牵着他站起来,他放开男人的手,迈开腿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

“嗯,ok。”他回过神,抬起眼睛看着alex,朝男人一笑。

“那吃了早饭就走吧。”alex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五点,他们现在大概才走了一半的路,而可以预见的是後面的路会比前半段要更难走。

ken正对着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傻笑什麽,alex蹲下去拿食物,他也挨着他坐下去,亲热地贴着他,看起来完全不是因为害怕才离男人这麽近。

alex便有些纳闷地蹙起了眉头:“你是不仅变成胆小鬼,还变傻了吗?”

“嗯?没有啊。”

“那你傻笑个什麽劲?”

“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好而已。”年轻人摸摸自己的鼻子答道。

“不知所云,白痴,快吃吧。”alex扔了一块肉乾到ken手上,ken麻利地接住就开动起来。

alex记性再好,在反复出现的岔路面前也不够用了。当他们再次站在一条十字路口的时候,他观察了一下,而後发现自己确实不记得到这里该怎麽走。

於是他从衣兜里翻出一卷纸条。

ken好奇地凑上去:“这就是这里的地图?”

“嗯。”

alex犹豫了很短的一刹那,但最终还是承认了。年轻人看着他认真研究地图的样子,站在他旁边若有所思。

“往右是一间墓室,左边是正确的路,中间的路在这里消失。”alex皱着眉头盯着画了一段就消失的路线,“我终於想起这个地方了,当时我就很好奇,为什麽整个地图只有这一处地方没有记载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ken:“我准备过去看一下,你如果害怕的话就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赶回来和你会合。”

“不要去!”年轻人拉着男人的衣服:“什麽都不知道的话,过去太危险。”

alex拉下ken的手:“如果不弄明白我一辈子都会惦记着,你也不想以後再和我下来一次吧?”

ken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最後下了十分不容易的决心:“那我和你一起。”

alex点点头收好地图,拍了一下ken的屁股:“那就走吧,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

alex很少看历险小说、盗墓电影之类的,但对於闯入未知的领域他还是和那些角色一样充满了探险的精神。那一块没有出现在地图上的地方,如果他不亲眼去看看一定会抱憾终身。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地图只画了一半,但他知道他祖先建了那个地方,就一定有所用意,他不会放弃这样难得的机会。

走了大约十几分锺,两壁的火光在身侧骤然消失。alex和ken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它从眼前一直往黑暗里延伸过去。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ken眼神里露出一些胆怯,黑暗仿佛是一个无底洞,电筒的光只能照到眼前不远处,仿佛有什麽东西会突然从幽深的黑暗中扑出来,两个人都心跳得厉害。

在迈脚之前,alex抽出一支救生棒用尽全力地往黑暗深处扔过去,在一闪而过的光亮里,两人看清楚四周的情况,稍许地安心了一些。

至少在救生棒划过的这一段路上,四周仍旧是平地,只是alex注意到墙壁上似乎画了一些东西。

alex从裤腿里摸出一支电筒,把电筒打开後,他把年轻人拉到自己身後:“跟着我,记得看脚下。”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黑暗进发,ken也打开手电筒,两只电筒的光照着走道和面前不足两米的距离,除此之外,更加深了灯光所不能抵达的空间的黑暗与未知。

“照着这边。”

alex示意ken把电筒移到右边的墙壁上,那一大块墙壁上果然画着图案,他刚才并没有看错。

alex把电筒举起来,他手里射出的灯光一路往前照去,图画一直延伸到两米外已经看不到的地方。

“又是画,为什麽不用文字记录?在几百年前的墨西哥文字已经是最便捷的记录方式了吧。”对着满墙的画卷,ken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宝贝儿,你怎麽知道没有文字?在阿兹特克灭亡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废墟,这座地底王宫能好好地存留下来还拜盗墓者们没有顺利从这里盗取过东西所赐。否则废弃的城堡下面还有地宫,那是多麽引诱人的事情?只是那时候文字记录的东西也许都随着王国的消失一起变成了灰烬吧。”

墙壁上的图画至今还完整地保留着,也因为它不像文本,简单地便能被摧毁。

他们照着那一墙的图案,慢慢地朝前方移动。

这堵墙上的画面一直延伸了好几十米,终於划下了句点。

alex又照着这一排由一个个画面组成的故事,从反方向走了一遍。最後,两个人停驻在入口处。

他们背後是来时的一路火光,身前是被无限放大的黑洞。

“看懂了吗?”男人问年轻人。

ken轻轻偏着脑袋:“嗯……大概。”

“真高兴我的祖先们离我们的时代不远,免去了许多交流障碍。”alex说着嘘了一口气:“这里的图案和我们经过的第二个房间的故事可以连在一起。真是没有想到实际的故事竟然是这样。幸好,也许我们之前猜错了原因,却没有选错结果。”

(15鲜币)缠斗 52

他们眼前的墙面高过两米,而满墙的画中人物、场景也几乎快达到真实的尺寸。

虽然是靠手电筒才缓慢地看完了一路延绵的故事,并了解了它们的意思,不过让alex和ken叹为观止的是,满墙的画色彩饱满、人物栩栩如生,当年不知是动用了多少最优秀的宫廷画匠,才一幅一幅地绘制出其丰满的内容。

而这些画更是无处不在述说着让人神往的当年的奢华宫廷生活。

alex表示他们的猜测有误,但ken的思路还没完全跟上。他沉浸在那故事带来的小小的震撼。

面对活灵活现的壁画,他只好睁圆了眼睛虚心求教:“你觉得我们猜错的那一部分是指的什麽?”

“现在我们已经看完了整个故事,你也发现了吧,我的这位祖先,他所一直深爱的人其实是为了王权才接近他。”

“嗯。”不管画面多美,数百年前的生活多奢侈糜烂,主人公之间的爱恨纠缠才是重点。

“他们很小就认识,并且是对方先引诱了他,而後他显然越陷越深,这里应该是这样的。这面墙壁上画的都是他们两人从小到大的生活点滴,以及後面记录了对方是如何作为篡位工具一步步诱他步入爱恨的深渊里。”

ken点点头。但是後面他就接不上alex的猜测。为什麽alex会根据这些画面觉得之前他们猜错了?

这时alex接着说:“而後他的爱人被选为祭品,之前我们以为他是妥协於神的旨意才眼睁睁地看着所爱之人死掉,但现在我们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一开始就存在阴谋和背叛,并且还被我的祖先发现。所以,也许他并不是妥协,而是因为失望以及恨意,才放弃了保住自己爱人的机会。可以说,实际上是他亲自毁灭了对方,以及他们之间任何在一起的可能。”

“嗯……啊?你是这麽想的?”ken听清楚最後的话之後,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吃惊於alex的推论。

alex看他一副另有想法的样子就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ken手里的电筒往那面画满故事的墙壁挥了挥,而後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没有从这些图里看出他对武士怀恨在心的样子,如果充满了恨,这些画面不可能还这麽,唔、充满了十足享受其中的色欲感吧。毕竟这些画应该是你的祖先在他喜欢的人死了之後命人画上去的,如果他恨对方,我觉得一定会采用更加阴暗的方式来讲述这个故事。”

面对如此春情萌动的画面,ken很难想象回忆着这些画面的人同时还充满了恨意。

“是吗?”alex虽然不认同ken的观点,但他挑挑眉,没有和对方争论:“你这麽说也有你的道理,不过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是知道了故事的真相。这段路到底通往什麽地方,他(alex的祖先)的意图又到底是什麽?”

“哈,”年轻人眯着眼睛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alex重新把电筒打开,照着他兴味盎然的脸,哼了哼:“你现在不怕了?”

ken立即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歪着脑袋避开电筒的光线:“混蛋,把电筒拿走。我当然还是挺怕的,但是我也有好奇心嘛,你要保护好我。”

alex这才放下手电,捏了一把面前的人的脸:“那走吧,跟紧一点。”

“嗯。”眼看着alex开始行动,年轻人赶紧跟在男人身後,寸步不离地贴着他。

他们渐渐走入黑暗,在空缈的世界里,连脚步声仿佛都比之前要清楚许多倍。

途中寂静而无聊,太过安静,或许是怕有什麽会突然冲出来,两个人的神经一路紧绷着。直到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渐渐适应了情况,也没有洪水猛兽入侵,终於有人启口说话。

“ken,你不会也是政府或者谁派来接近我的吧。”走在前面的alex突然问道。

後面的ken并没有立刻回答,在看过这麽一个关於背叛与毁灭的爱情故事後,他很理解alex为什麽会这样问他。

他们脚步不停地照着原来的速度前行,他一边反问:“怎麽这麽问?因为刚才的故事吗?”

“该你回答我。”

“不是。”青年平静地答道。

“那就好,否则我一定会和我的祖先做一样的选择。”alex冷冷地说道。

後面的人望着他高耸的背包发笑:“什麽?拿我做活人祭祀吗?”

“如果你敢背叛我,或者若你是卧底,我一定会活剥了你。”alex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後一句话。

他不会容忍任何人背叛他。

曾经有过一次,那人的骨头早已经消化在加勒比海的某头鲨鱼肚子里。

“……”

ken并不善於编造谎言,而且这时候他也不怕alex把他抽筋剥皮,他怕的只是男人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自己该如何面对对方和面对自己。

ken想起ford,ford明确地表示了自己坚定的立场,ken相信这个人的确那麽坚定。

但ken自己,虽然他在ford面前如此信誓旦旦,但当他越走越深,他就越面临着新的选择。在他明白自己在动摇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很不好了。

是真的非常不好。

ken没有再接话,他不知道接什麽,他怕alex听出破绽。

男人也应该是相信了他,认真地照着路往前走。因为刚结束的话题的原因,他们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幸而没走几分锺,两个男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块宽阔的平地。

平地後面不再有路,想来这里便是这条岔道的终点。

这一块平地大概有近平的房间那麽大。

中央的地上面画着一些错综复杂的线条,最显眼的是一个图形的外缘,它由一条血色红的粗线条绘成,直径至少超过了四米。

而另一条同样血红的直线在圆形内部延伸、折射,最後构成了一个五角星的图案。

其次,还有一些粗细不一的线条,它们以古文字或者图案的方式排列在大圆之内。

这一切组合起来就像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驱魔阵之类的。

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何物,但这红色的阵型弥漫着浓浓的神魔或者宗教色彩。

举目望去,两人能把这里的情况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此刻空地周围的墙壁上又出现了灯盏。

“这大东西是什麽,驱魔的阵型吗?”

“不知道,我又没研究过这种玩意儿。”alex指着五角阵型周围凸起来的几个点:“这几个土包也许是站人的地方?不过他当年在这里做过什麽?难道是进行某种巫术?但是为什麽会选择在这种黑漆漆的鬼地方?你别动,在这里等我。”

发出谁也不会为他解答的疑问,alex开始沿着像是五芒阵的图形绕圈。

火光在昏暗中晃动,无声而静寂。男人一边走,一边藉电筒的光把面前的东西看得更仔细。

真是不可理解,当年他的祖先修了这个地方,却没有把它画入地图。

是为什麽呢?

因为他不想後人进入这里吗?还是他希望未来的谁可以靠自己从这里发现什麽?

alex不知道,他完全没有头绪。几分锺後,他完成了自己的初步观察──绕了一圈总算没白费力气,他算是有点收获。

alex现在站在刚进来的地方。ken看见男人眉头舒展,脸色隐隐带着兴奋,就知道他有发现:“你发现了什麽?”

“那五个角的土包上都画着图。但其中四个画的是月亮,只有一个画着星星。虽然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准备从那颗星星的地方进入这个阵。”

他指着这道在几百年以後仍旧鲜艳如血的阵型,对ken说出自己的下一步打算。

“什麽,不,你不能这麽做,这太不保险了alex。”

ken才不管月亮如何星星怎样,他在乎的是,他们都不了解这个东西,这和普通的冒险不一样。如果它是什麽邪门的阵法,alex贸然踩上去岂不是送死?

他都没有把他扔进监狱,怎麽能让alex就这麽无缘无故去见上帝──虽然未必真的有危险。

“别怕,相信我。”男人已经下了决心,他开始解背包的扣子。

“我相信你,可我不信你那几百年前就化成了白骨的祖先。”

什麽和什麽,这种时候相信他alex有屁用?

万一他走进去就被哪里的乱箭射死,或者被什麽火烧死水淹死……岂不是还要连累无辜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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