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永远都正确作者:路小六
不欢啊!”
傅至琛说,“你们喝吧。”
王波不乐意了,“琛哥,你不够意思。”
傅至琛便盯着他看。
王波立马就萎了,忙说道,“好好,那我就跟景深不醉不归了!”
周景深张了张嘴,想起来在沈韵诊室看到的傅至琛,圆场道,“我们喝吧,等下如果醉了,傅教练正好送我们回去。”
于是三个人吃饭,就变成了两个人在干杯,傅至琛在一旁看着。
周景深几杯酒下肚,其实就已经有些晕晕沉沉了,但他偏偏不表现出来,跟王波举杯欢笑,谈吐自如,连脸都不红。
王波一喝酒就话唠,“你说杨超那个小子怎么就……”他打了个酒嗝,“我明明是他哥,他还敢乱来!我当时就想打断他的腿……”
“那你为什么不打?”周景深的谈吐自如其实也就是表面而已。
王波嘿嘿地笑,“我又打不过他……”
周景深嘲笑他,“哪有打不过的,你就是舍不得。”
傅至琛听了直皱眉头。
这个时候,王波的电话响了。
“喂……”王波醉熏熏地掏出手机,划了好几下,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挺急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王波听着听着酒就醒了一大半,跳了起来,“叫那个贱/人等着!敢欺负超超!我这就过去!”说完挂电话,拿衣服,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都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跟周景深和傅至琛打招呼,“琛哥,景深,我有点事先走了。下次再聊,我请客哈!”
周景深笑着跟他挥手,“没事,你去忙吧,要好好揍他喔。”
傅至琛见到方才醉熏熏的样子,不放心道,“你可以吗?我送你过去吧。”
王波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又不开车,刚才我还看到这边停了很多的士。我酒醒得快。琛哥你和景深好好吃吧。”说完他才想起来好像从刚才起傅至琛就在一旁干坐着了。
傅至琛倒是没有听出来,“杨超那边又出事了吧?那你快去吧。”
王波便走了。
傅至琛回头坐下,却发现周景深的反应很奇怪。
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还冲着人笑,眉眼生波。
“周医生?”傅至琛不确定他是不是醉了。
“傅至琛。”周景深看着他。
“嗯?”
“不要叫我周医生。我叫周景深。”
“哦。”傅至琛心想,他应该是醉了。
周景深继续脉脉看着他,“傅至琛。”
“什么?”傅至琛伸出手在他眼前摆了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好看?”周景深笑着说,然后头一扎,倒在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周景深的酒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好的,除了会对人表白之外,其他时间他都乖乖的,几乎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但这次好像有点例外。
“站起来。”傅至琛说。
周景深便扒着桌子,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了。
“过来。”
周景深傻乎乎地笑,“好。”他伸出手去,握住傅至琛的,然后大步一迈,准备地把头埋到傅至琛的怀里。
“傅至琛。”他甜甜地叫着。
周围的人都开始看过来了,好像有女生在窃窃私语,还要拿出手机来拍照。
傅至琛的脸都黑了。
还好已经结过账,他便一把拽着这个醉鬼,往外面走。
周景深不肯放手,死命抱着他,傅至琛发现,他这一拽,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相互拥抱的姿势。
“周景深,放手!”傅至琛咬牙切齿道。
周景深蹭了蹭,抬起头来,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嘴巴一扁,就要哭出来。
傅至琛揉了揉太阳穴,放柔了声音,“周景深,你先放开我。我去开车过来。”
周景深点头,又蹭了蹭他,回答道,“好。”这才放了手,乖乖站在原地,双眼盯着他,亮得惊人。
傅至琛本来走出几步远了,又回头,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到旁边去。
“败给你了。”傅至琛叹了口气,又放轻了声音,“跟着我走。慢慢的。”
周景深呵呵笑着,跟着他走,除了没有走成直线外,就跟正常人一样。
傅至琛好不容易带着他来到车旁,“钥匙呢?”
周景深冲着他招手,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在这里。”
傅至琛要伸手去拿,周景深却抓紧了衣服的口袋,愣愣摇头,嘟着嘴,“不给你。”
傅至琛哭笑不得,还得耐着性子,“景深,给我钥匙,我送你回家。”
周景深还是摇头,他用另一支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亲我。”
“亲我,就给你钥匙。”周景深重复道。
傅至琛忍了忍,直接过去,从他的手里抠出钥匙。
周景深似乎很委屈,扁着小嘴,眼角里闪闪,就要哭出来了。他蹲了下来,抱成一团,赖着不肯走。
傅至琛恨不得立刻把他打晕。
“你不走了吗?”傅至琛说,“那我走了。”
周景深抬头看他,磨蹭了几下,又冲到他面前,用鼻音道,“抱我。”
傅至琛吸了好几口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过周景深,把他扔进车里,系好安全带。
心愿被满足了,周景深又看着他笑。
傅至琛沉着脸,“回你家?”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会,上次周父见着他似乎不悦,这次如果去了,好像又是个麻烦。
“不回家。”周景深不笑了,嘟囔道,“不喜欢回家,不回家,不要回家。”
“嗯,知道了。”傅至琛决定不再跟他说话,这个人明显现在就是他孙子,得小心伺候着。
周景深却还在那里叨叨,“不回家,妈妈总是好小心,爸爸觉得丢脸……”他呜呜地哭着,“他们都不敢提他。”
“傅至琛,”他叫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呀!”
“知道什么?”傅至琛问道。
周景深却还在那里抱着头呜呜地哭,“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傅至琛:“……”
顺记离周景深的住处不远,傅至琛停好车,将周景深拉出来,然后按照他上次在周家门口的办法,找到了一把备用钥匙。
院子里很静,隐隐浮动着花香。听到声响,欢欢喜喜低低叫了几声,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嘘!”傅至琛打了个手势。
欢欢喜喜闻到了周景深的味道,过来蹭了蹭主人的裤脚。
“欢欢,关门。”周景深迷迷糊糊说,声音还带着哭腔,“喜喜,守着。”他说完,又是一倒,干脆趴在傅至琛的背上了。
欢欢喜喜便不叫了,摇着尾巴去推院子的门。
院子里的小楼看着是二层,其实就是地基比较高的一层楼,楼梯还特意做得弯弯曲曲的,很有艺术感。
傅至琛看着那些楼梯,叹了口气,然后将周景深的手一抓,屁股一托,背了起来。
“好好睡一觉吧。”傅至琛把他扔在卧室的床上,又帮忙脱了鞋,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周景深嘿嘿地笑,拉着他的手不放。
“傅至琛,亲我。”
又来了!傅至琛再也忍不住了,干干脆脆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子处。
世界立刻安静了。
“好烦,臭小子。”傅至琛喃喃道,俯视着被窝里面那张俏生生的脸。
看了许久,他低下头,嘴唇在周景深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亲你了。”傅至琛的声音轻不可闻。
他的唇流连了一会,又去碰周景深的嘴唇。温温软软的,他轻轻舔了一口,又加深了这个吻。
周景深昏睡得很死,并不为所动。
傅至琛的唇不再动了,只轻轻碰着他的。
“唉……”傅至琛起身,站在他的床边。
很静,房间里没有开灯,傅至琛沉默得如同青峦黑山。
“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这么容易让人心软,让人无法狠下心。
――――――
房间里因为拉着窗帘,只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光线来。
周景深扶着脑袋起来,发现自己是在家。
“起来了?”傅至琛叫他。
周景深只觉得脖子酸疼,尚没有反应过来傅至琛为何在此。
傅至琛看着他扭着脖子,淡淡低下头去,“我煮了粥,起来吃点吧。有个颜右护士打电话找过你。”
“哦。”周景深下床来,又过了一会,才跳起来,“你怎么在这!”
“我送你回来的。”
“是、是吗。”周景深有些心虚,“我喝醉了?”他已经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的醉态了,他的记忆只到进了院子。
“你……没走?”周景深尴尬极了,他昨天好像算是跟人家表白了吧?
“你死都要拉着我,说什么我走了你可能会因为呕吐而导致误吸,会死。”傅至琛说。
听着真的很像他的作风。
周景深脸红通通的,憋了半天才说道,“谢谢。”
“不用,多亏了你收留,我才没有淋湿。”傅至琛继续道,“现在都还在下雨。”
“是吗?”周景深拉开窗帘,果然外面淅淅沥沥的。
他有点失落。傅至琛是因为下雨才留下来的。
周景深皱着眉头不说话。
“呃……我昨天是不是……”周景深说了一半,又连忙打住,迅速换了话题,“我还要上班。”
“今天是周六。”
“周六啊!”周景深有些懊恼,想了一会才接道,“哦,颜右打电话找我,我得去看看。”他生硬地找了个借口,穿上拖鞋,逃一样跑到卫生间去了。
傅至琛在他背后笑,认真打量着他的房间。
因为拉开了窗帘,房间里明亮,所有的陈列都在面前。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两张笑脸,都很熟悉。
一个是穿着白衣的周景深,戴着眼镜,儒雅自信。
另一个人则笑得有些腼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双眼明亮,很灿烂。
时隔这么多年,傅至琛又一次见到他。
傅励书。
傅至琛的笑容慢慢收起来。
外面周景深在叫他,“傅至琛!”
“嗯,来了。”傅至琛回答道,转身,将那两张笑脸落在背后。
胸口里恨意翻涌,傅至琛把手放在口袋里,攥得紧紧的。
周景深已经坐在餐桌前,在啃着面包。
傅至琛沉着脸进来。
周景深吞下那口面包,迷惑地看他,“怎么了?”
傅至琛没有说话,伸手去抓那片还没有被啃完的面包,然后扔在桌子上。
“喂……”周景深只来得及发出这样的一个字音,他的嘴又一次被傅至琛堵住了。
傅至琛的吻来势汹汹,长驱直入,他的手掀开了周景深的衣角,去揉他的腰。
周景深气喘吁吁,“傅至琛,你别耍老子。”
他开始回吻眼前的人。
他被推到了餐桌上。
傅至琛沉默而强势,不用任何的润滑,直接贯入。
周景深痛得呲牙咧嘴的。
“傅至琛!轻点!”
傅至琛稍稍一怔,下一秒却更加汹涌。
周景深痛得轻轻哭出来。
傅至琛停住了,他扭头去吻周景深的眼角。
“别哭。”他说道。
你一哭,我就心软。
(很清水,求别举/报)
作者有话要说:很清水,别举/报呀!
之前在考试,最近也在考试,很快就考完了,更新就稳定了。
剧情还很长,听我一一道来。
谢谢~(rq)/~的地雷,马上满足你的愿望。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颜右打电话来找周景深,是因为姜潮在等。
颗颗已经可以下地了,周景深给他装了个假腿,虽然动作还是不太方便,但情况已经好太多。只是颗颗毕竟年纪大,大部分时间都是卧着,特意去唤他,才抬起头看一眼,很快就又埋下去了。
姜潮摸着狗的脑袋,也不着急,就慢悠悠地等着。
一个上午快过去,才看到周景深扶着腰慢慢走过来。
姜潮的鼻子灵,又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了。
他问,“是那天亲你那个人?”
周景深茫然地看着他。
姜潮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笑了一下,但偏偏皮笑肉不笑的,“下雨的时候,我还拉着你跑了一段。”
周景深瞪着他看半天,实在没有办法讲眼前的人和雨夜里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我后来躲起来了,看到你们了。”亲的那个热烈,啧啧。
周景深脸红了红,拼了命才压下去,他冷着声,说,“颗颗都在这儿了,你怎么还不走。”
姜潮面无表情,嘴上却很毒,“那个人看着挺壮,估计床上不太行。周医生,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周景深把手抬起来,想要一巴掌拍过去。
姜潮又说,“开玩笑的。”我有人了。
周景深的眼睛里还是冒着火。
姜潮继续说,“我离开了原来的医院,正准备开家诊所,你要不要来?肿瘤方向的,你操刀。”
他的弯子绕得太大,周景深的怒火还没下去,没好气道,“我是兽医!”
姜潮在那里认真地解释,“我不来那些虚的,只认技术。我查过了,你当年是自愿离开的,没有被吊销行医执照。”
周景深怒极反笑,“你查我?”
姜潮还在说,“当然我还得看看你实际的能力,陈稳最近要心脏搭桥,你过来试试。哦,就是颗颗的主人。”
周景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求人先羞辱一番,还特么不会看眼色。
“谁稀罕!”扔下这么一句,周景深直接转身就走。
姜潮有些傻眼,这是谈崩了?可是他方才笑了,虽然说话有些冲,但是曾谷说话也这样啊。
他追上去,拦住周景深,“周医生,你不愿意?”
周景深停下来,“不愿意。”
“为什么?”
周景深直接冷笑一声,“姜先生既然要做好人,那做到底吧。请直走左转第一个窗口,颗颗的医疗费什么的,都代交了吧。”
说完便扬长而去。
姜潮在那里想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到底是怎么谈崩了。
后来他回去找曾谷,两个人在床上恩爱之后,他提出了这个问题。
曾谷有些不满地把他的脚踢开,“就是说你把那个兽医调戏了?”
姜潮把脚一伸又搭回去,“哪里是调戏了,你平时不也是这么跟我说话吗?”当初一见面你说的比这个还要露骨。